“皇上,微臣那都是缓兵之计,您大人有大量,想必是不会与我们这些糙汉计较的吧!”
沈修瑾悄悄摸摸给女儿竖起大拇指,然后立刻换上嬉皮笑脸的表情对皇帝拱手道。
“若朕一定要计较呢?”
皇帝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很显然不想将事情就这么简单揭过。
“皇上,还有客人在呢!”
沈涵熙笑眯眯的提醒狗皇帝看一下场合再发飙。
让别国使臣知道自家内讧很光荣吗?
“来人,送使团的各位使者会回驿站休息!”
皇帝神色冷漠的命令。
其他武将眼神飞速交流着,面露忐忑,在使者被送离开后,纷纷下跪请罪,
“请皇上责罚!”
“大家又没错,责罚什么,若是想救人性命也算错,那以后谁还敢做个好人啊!
还是各回各家吧,老婆孩子热炕头的不比跪在地上舒坦。”
沈涵熙无视皇帝一阵青一阵白的脸色,冲跪着的武将们笑着调侃。
“放肆,恭顺郡主,朕还没有说让他们起来呢,你倒是越俎代庖替朕做起主来了,你们父女底有没有把朕这个皇帝放在眼里?”
沈涵熙不在意的回道:
“当然没把您放在眼里!
您可是古往今来最睿智明理的皇上,简直是千古一帝,我们父女二人那都是把您放在心里尊敬呢!
怎么能只是放在眼里呢,这也太浮于表面了!”
沈涵熙笑嘻嘻的道。
眼中泛起冷意,与皇帝快要结冰的眼神对上,互不相让,沈涵熙的气势竟是半点不输皇帝。
便宜爹觉醒了,那她也没必要忍让了。
“你……”
皇帝一时之间竟不知该怎么反驳。
“皇上,不好了,不好了!”
一个小侍卫匆匆跑进来,估计是太过紧张或者是跑的太快,额头冒起一层冷汗。
“放肆,你才不好了,皇帝陛下好得很呢!”
张德顺上前踹了小侍卫一脚,狠狠瞪了他一眼,
“狗东西,你会不会说话,不会说就把舌头给割了,免得出口的话让人听着烦心。”
“呃,卑职知错!”
侍卫本来有要事要奏报,被张德顺一噎,一时间竟是被吓的忘了还说什么了!
“张公公,人小侍卫这么着急,明显是有要事要禀报,你确定还要耽误时间吗?”
沈涵熙翻了个白眼,对这个护主狂魔给无语到了。
“咳咳,什么事你快说,若是耽误了正事,拿你试问!”
张德顺尴尬的干咳两声,回归正题。
“回禀皇上,呃,国库被盗了!”
小侍卫低垂着脑袋低声禀报。
“什么?你再说一遍!”
皇帝本来对沈涵熙插话给搞的很不愉快,本来还想着借题发挥,斥责一番。
可乍然听到库房被盗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回禀皇上,您私库和国库被盗了!干干净净什么都没留下!”
小侍卫以为皇帝真的没听清楚,非常实诚的又说了一遍。
“怎么可能,朕要亲自去看看。”
皇帝眼前一黑,差点晕倒,幸亏张德顺眼疾手快的上前扶着他。
“朕要亲自去看看!”
皇帝艰难的站直身体,匆匆往外走,也不坐他的龙辇了。
“皇上既然有要事情要处理,那微臣就告退了!”
沈修瑾站出来,代表武官说道。
“查明真相之前谁也不能离开皇宫半步!”
皇帝匆匆离开,空气中传来他愤怒的咆哮!
沈涵熙撇撇嘴,切,无能狂怒罢了!
她幸灾乐祸的想着,等狗皇帝看到被搬空的国库不知道会不会被气的脑淤血或者偏瘫啊?
哈哈哈,想想都开心!
沈修瑾剑眉不自觉皱起,倒不是因为被强行留下来,而是因为突然想起进宫前一天晚上闺女问了他皇宫的路线图!
不会吧?
沈修瑾震惊的看向自己的宝贝闺女!
见她俏皮的对他眨眨眼,然后若无其事的叫着妻子三人回到位置上,还非常自来熟的吩咐宫人把所有桌剩余的菜都重新热一下再端上来。
一副要吃穷皇帝的架势!
沈修瑾:“……”
这哪里是铁棉袄,这是纯金的盔甲吧!
“大家接着奏乐,接着舞,千万别客气!
国库都被盗了,以后说不定都吃不到这么丰盛的国宴了!”
沈涵熙前面大声热情的招呼众人,然后斜了眼面带不满想说教的部分文臣,又总若有人都能听到的声音嘀咕道,
“唉,说不定一会儿还要被带下去审问,吃饱了才有力气说话嘛!”
文臣相互对视一眼,也默不作声了!
依照皇帝的性子还真有可能将他们留下来一一盘查!
于是皇帝派锦衣卫指挥使刘霖桥带着人前来问询情况时,就看到文臣武将,觥筹交错的名场面!
刘霖桥揉了揉眼睛,嘟囔了句,
“一定是我进殿的姿势不对,重来一次!”
但结果是相同的,向来不怎么对付的文臣武将竟然真的在谈笑风生,甚至有几个还凑到了一起在高谈阔论,笑声阵阵,好不开心!
刘霖桥:“……”
就离谱!
“咳咳,大家先停一下,例行问话!
国库被盗,事关重大
各位大人身边的人有什么异常的请务必回忆仔细,交代清楚。
我会让一一进行人进行统计排查!”
刘霖桥清了清嗓子,打破了文武臣难得的和谐场面。
“不会吧,国库还真被盗窃了?”
“什么人这么大胆,竟然敢闯进皇宫盗取财物,简直无法无天!”
“莫不是叛军潜伏进进京了?听闻漠北王受伤了!”
司马清欢本来只是安安静静的吃瓜,谁知道竟听到了有关司马睿渊的讨论。
顿时脸色变得有些苍白!
“别听他们胡言乱语,你兄长厉害着呢!
即使受伤了也死不了的。”
司马清欢都能听到的声音,耳力巨佳的沈涵熙自然也听入耳中。
她抱着司马清欢的肩膀低声安慰,那毕竟是她唯一的亲人,紧张担忧是必然的。
“嗯,我日日为他抄写经书,求佛祖保佑,他定然会平安归来的。”
司马清欢咬着下唇,片刻后坚定的说道。
而此时远在锦州的司马睿渊正坐在床上,面色阴沉的盯着站在床前面色苍白却十分倔强的女子。
锦州知府之女,路知心。
他万万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而龙一、龙二则跪在地上,满脸心虚和却又视死如归的坚定模样!
为了救爷,就是死他们也甘之如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