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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宁宫中。

钱霜央和白飞飞二人正在核对东海钱庄的往来账目。

如今钱庄已经从东海一路开到了江南。吴国治下各城各镇,皆有分号,可谓遍地开花。

二女今日商议着想给钱庄换个名字。只因吴家已然立国,成了皇家,私产再用东海为名显得有失公允。

毕竟皇族的生意,私下里可以人尽皆知,但明面上还是稍加避讳的好。吃相不能太难看。

白飞飞思量再三,提议:“央央,你说咱家所有生意,改为金蟾商号好不好?以后便用这个名头,打理起来也不招人眼。”

钱霜央不假思索的回应:“你定吧,相公既然说了家产都由你打理,你自己做主吧。”

飞飞捂嘴轻笑:“生气了?小心眼。”

“哼,我还给你时你偏不要。相公回来了,你又让他来找我讨要。你啊,就是诚心气我,你用了什么狐媚子手段?让相公敢找我要钱?”

白飞飞不自觉的扭动了一下臀部:“才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如今有子万事足,我无所事事,不得给自己找点事情做吗?

你给我不成啊,夫君亲口允诺,我方能名正言顺的调动人手,经营生意啊。”

“罢了罢了,你愿意管,你便管吧!我还懒得打理呢!账本比书都厚,看的我头疼,烦人。”

“怎么这么大火气?夫君还有几天便出关了。到时候不跟你抢,让他好好替你消消火。馋坏了吧?”

“去你的……小骚蹄子。”

二人正在玩闹,素笺抱着吴承义走了进来。

今日乃是大朝会之期,吴天既然不参与,钱霜央更也不愿意坐金銮殿上装模作样,干脆让贴身婢女抱着孩子放在龙椅上,便算是皇帝临朝了。

此时,朝会结束。

霜央见素笺回来,赶忙问道:“退朝啦?怎么样?满朝文武可有大吵大闹?”

丫鬟将孩子递给霜央,言道:“婢子不懂朝政,旁听许久,也没发现什么异常。

大德和尚和内阁范大人主持的朝会。将太上皇定下的各项政策和旨意全部宣读了一遍。

满朝文武并没有人当堂多言,各自领了旨意,便散了朝会。”

钱霜央颇感纳闷:“一句怨言没有吗?前一次还吵的我头疼。”

素笺摇了摇头。

白飞飞笑道:“我一猜就是。夫君手握重兵,又亲自坐镇金陵。那些豪门大族的代表,必然是敢怒不敢言。

不着急,江山初定,想要真正稳固,势必要日积月累。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滴水石穿非一日之功。

别看今日文武百官偃旗息鼓,全都是表象。夫君那话怎么说来着?暴风雨前的宁静?

且行且看吧!”

众女正说着话,环儿一溜小跑闯进屋内。

白飞飞叹道:“说了你多少次了,你怎么天天风风火火的,嘟嘟的雪球撵你?”

环儿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急道:“二位姐姐,小耳朵和金不唤回来了。”

霜央闻言,欣然吩咐:“哦?快快,请进宫来。他二人为了救相公脱险,此番可谓出生入死。

眼下相公正在闭关,理当我亲自替夫出面谢谢他们。别让人说咱家高高在上,不懂礼数。”

环儿神色张皇的言道:“央央姐,我……我可能闯祸了。”

“怎么了?”

“耳叔战死,聂耳只带回了骨灰。”

霜央和飞飞神色一变,各自皱眉。

好半晌,后者感叹:“这事怪不得你,耳叔是为救夫君而亡,我等心知肚明。

老爷子为了我吴家战死在了他乡,我们自当感恩戴德。环儿你先命人将耳叔风光大葬了吧。”

环儿默默垂泪:“我和小耳朵商量过了,就将耳叔葬在功德林,名字刻在功德碑上,和那些阵亡的将士一般,享后世香火供奉吧。”

霜央点头同意:“好!单独立墓碑,不能草草了事。请桑老道选个好日子,让我三弟亲自率领工匠建墓。”

环儿颇为纠结的低语:“还有一事……”

“你说。”

“小耳朵说,派去天京城营救大哥的两千绣衣使者全部阵亡。丐帮协助逃亡时,出动的上万乞丐阻拦官兵去路,也被大元官府绞杀。

所有尸身皆被运往城外一处荒地,层层叠加,堆成白骨京观,用以震慑地方百姓,禁止窝藏反贼……”

霜央和飞飞二女惊的花容失色。

白飞飞慎重的问道:“没有掩埋?就那么堆积在荒郊野岭?”

环儿悲痛的点头:“嗯,还不让百姓们替其收尸,任由野兽啃食,如今已然白骨垒垒,堪比人间地狱。

二位姐姐,如此惨状,要是让大哥知晓,我……我可怎么办?是我培养的暗卫执行如此任务。

而且丐帮也死了一万余人,纵是我再百般抵赖……呜……大哥也定不能饶我……”

环儿越说越急,哭的声泪俱下。

白飞飞拉起环儿,叹道:“别怕,你……你……哎……”饶是飞飞足智多谋,这时候也没有好办法。

众女都很清楚自家男人重情义的性子,要是知道为了救他一人,连累了一万多人的性命。

而且这些人曝尸荒野,连个埋骨之地都没有。定然轻则暴跳如雷,重则抑郁成疾。

白飞飞转而望着霜央。

后者抱着孩子连连摇头:“别看我,别看我,我……我……我也顶不住。”

白飞飞急道:“你顶不住也要顶。谁让摊上这么个夫君呢!这事要是环儿去禀告,夫君定不能饶她。”

“我去说也不能饶我啊!是我让金不唤去天京城营救相公的呀!真说起来,我也有责任。”

“这事咱们谁也脱不了干系。北元蛮夷那些畜牲是真狠啊,如此泯灭人性之事也做得出来。”

环儿哭道:“可怎么办啊?”

众女一筹莫展。

白飞飞压低声音言道:“我有个不太成熟的计划。”

钱霜央下意识的抱着孩子就要跑。

白飞飞赶忙拦住其去路:“哪也不许去,这事你办也得办,不办也得办。要是夫君气出个好歹,那还得了?”

霜央都快哭了:“我真的顶不住。”

白飞飞正色道:“你们听我说。这事只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

“瞒而不报。”

“什么?”

霜央和环儿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