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晴临时赶来，只是确定一下自己做的手术有没有问题。
很快她就出来了，对程罪摇摇头。
“骨头恢复的很好，是感染引发的高烧。”桑晴可不想因为一个不熟的人，影响了自己的名声。
只要确定自己的手术没有出问题，那就跟她没关系了。
桑晴临走前对着女人笑了下：“程小姐，送送我？”
走廊座椅中的程罪起身，跟随桑晴一路进了电梯。
电梯下行。
桑晴开口的莫名：“是我多嘴了，可我还是想问问，你为什么想……置她于死地？”
刚刚给姜祖黎检查病情的时候，桑晴就发现了一个细节。
具体无法言说，而唯一的解释就是，姜祖黎突然高烧一定跟程罪脱不开关系。
原以为程罪绝对不会跟自己交流这么隐晦的事，哪成想，在电梯门打开的前一秒，桑晴听到了她的回答——
“死地？”
“死多舒服，我不会让她死的。桑老师请放心。”
离开住院部，桑晴回头看了女人一眼。
她忍不住浑身一颤。
从前总听排行榜上的那些人说第一的程神多么多么神秘，多么多么难以了解。
桑晴倒不是瞧不起谁，而是觉得一个二十多岁的姑娘能有多深的程度和狠劲儿，不过是以讹传讹罢了。
但现在，她彻底推翻了从前所有的天真，并觉得细思极恐。
她能看出来，是因为她跟程罪属于同事，共同见识过一些东西。
但别人就未必了。
而程罪自然也清楚她能看得出来，却并没有阻止自己亲自去查看姜祖黎的伤势。
这说明什么？
说明程罪在提醒自己，千万别多管闲事。
上了车的桑晴深呼吸几口气。
“桑医生，您哪里不舒服吗？”司机很是担心这位圣手的安危。
桑晴捏了捏眉心，“没事，就是有点累。”
她并不觉得是程罪故意拉她下水，程罪更像是在……
警告自己，不要管姜家。
“快点开。”桑晴催促。
她现在一点也不想惹到这个程罪。
-
重症病房。
医生允许家属消毒后进入探望，程罪没想跟进去，却还是被姜家夫妇带了进去。
“两位，一会儿我跟你们聊聊病患的情况。”里面的大夫说了句后便先离开了。
姜家夫妇没久留，看了眼睡着的姜祖黎就赶紧去找大夫了。
程罪一人在病房里。
姜祖黎身上都插了呼吸机，与从前光彩照人的气质截然不同。
女人的目光落在姜祖黎的脸上，随后勾了勾唇角，轻声细语荡在空气里——
“向我耀武扬威的下场，只有一个。”
“很不幸，你是我第一个想要较真的人。”
话音刚落，姜祖黎便慢慢睁开了眼睛。
她有些虚弱，在沉静了几秒钟后眼神逐渐变得愤怒，“你……你要害我？”
面对姜祖黎的醒来，程罪不慌不忙的替她整理下歪了些许的氧气罩，“不对。”
“是惩罚。”
姜祖黎瞳孔一震。
为什么？
她明面上并没有得罪过程罪！
自己的所有想法都还没有付诸实践，却……
程罪笑的很温柔，“你那点小手段就不要用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