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丫头,救命!”
听得这惊呼,钟灵立即朝木婉清道:“木姐姐,是我娘,他们遇到危险了!”
木婉清没回应,直接纵身往对面院子飞去。
孟礼把内力尽失的全冠清甩到一旁,对梅剑、竹剑交代道:“看好此人,莫让他死了。”
话音刚落,人就到了墙头。
“是。”
梅剑、竹剑齐声答应,然后迅速走到全冠清面前,封了他的穴道。
而孟礼一到墙头,就瞧见鸠摩智抓着段誉意图开溜。
木婉清不假思索地出手阻拦,与鸠摩智正面对了一掌,将之打得倒飞。
不料鸠摩智顺势借力拉开距离,然后转身纵跃,几个起落,远遁而去。
木婉清暗恼,想要追击,却听得对面院子传来甘宝宝和朱丹臣、傅思归的悲痛惊呼。
“淳哥!”
“王爷!”
木婉清、孟礼以及后来的王语嫣、阿朱几人俱是一惊。
木婉清顾不得去追鸠摩智,急忙飞进院子查看情况。
孟礼、王语嫣几人亦然。
然后,他们便见到段正淳靠在轮椅上,怒目圆瞪,脸有泪痕,心口有个血洞,伴随血流如注,生机消散。
目睹此景,木婉清、阿朱心神一震。
王语嫣、阿紫,孟礼、阿碧面色微变。
在段正淳轮椅的前方,躺着古笃诚的尸体。
很显然,古笃诚是为了保护段正淳而死。
朱丹臣和傅思归躺在不远处的地上,目眦欲裂,泪流不止,费力挣扎着,却难以动弹,明显是中了悲酥清风。
此外,院子里还有段延庆、叶二娘、岳老三。
段延庆的铁拐上沾了血迹,昭示着古笃诚和段正淳皆是命丧其手。
叶二娘挟持了甘宝宝。
岳老三拿着鳄鱼剪严阵以待。
瞧出是段延庆杀了段正淳,木婉清、阿朱、王语嫣、阿紫皆是面露怒色。
尽管她们对段正淳这个渣爹没感情,反有些厌憎,但彼此血缘上的关系是实打实的。如今见他被人杀害,而且凶手就在眼前,她们自然无法无动于衷。
就在木婉清、王语嫣四人准备对段延庆出手时,叶二娘开口了:“慕容公子,还请高抬贵手,让我们离开。”
“不然的话,休怪我辣手……啊!”
话没说完,叶二娘便发出一声痛苦惨叫。
却是孟礼使出参合指,伤了其握兵刃的手腕。
她条件反射地松开兵刃,把手往回缩。
孟礼趁机对着甘宝宝隔空一抓,将其从叶二娘那儿摄了过来。
木婉清、王语嫣四人立即对段延庆出手。
天山六阳掌,落英神剑掌,弹指神通,劈空掌。
面对这些招式,段延庆心中生出一种无从躲避、不可抵挡的感觉,脑海里浮现一个疯狂闪烁的巨大血字——危!
不!
不能死!
他还没有拨乱反正、夺回属于自己的一切,绝不能死在这儿!
心中执念、仇恨、不甘交织,段延庆眼中凶光大冒,挥动铁拐奋力打向岳老三。
岳老三毫无防备,被打得当场飞起,脸上满是惊愕之色。
待他回过神,人恰好在段延庆的身前,替其挡下那些杀招。
这一操作让在场的人俱是一惊。
连孟礼都没想到段延庆会突然用岳老三当挡箭牌。
原剧岳老三也是被段延庆所杀,但那是因为岳老三为了师徒名分,忤逆段延庆这个老大,非得救段誉。段延庆劝说不动,忍无可忍,才痛下杀手。
当下岳老三并未忤逆段延庆,结果……
众人惊讶之际,段延庆以拐顿地,借力飞身往外面逃去。
叶二娘回过神来,同样想趁机开溜。
朱丹臣见了,忙大声道:“阿朱、阿紫姑娘,你们娘亲毁容便是拜叶二娘所赐,莫要让她逃了!”
阿朱和阿紫一惊,急忙闪身阻截叶二娘。
叶二娘的轻功比不得云中鹤,又没能完全占得先机,自是无法摆脱脚踩凌波微步的阿朱、阿紫。
没逃多远,她便被阿朱、阿紫拦下,然后两三回合就受伤败下阵来,陷入绝境。
叶二娘见逃走无望,扑通一声朝阿朱、阿紫跪下,同时带着哭腔求饶道:“二位姑娘,你们娘亲毁容之事,我不是故意的。我本无意伤害她,是她阻我杀段正淳,还害得我被段正淳伤了脸,我这才怒气上头下了狠手。”
说着,她把披散的头发撩开,露出脸上的疤痕,以证明自己所言非虚。
紧接着,她又哀求道:“我还有儿子要照顾。他与父母失散多年,爹已经没了,不能再失去我这个娘。”
“我求求你们,饶过……”
话没说完,阿紫就一掌打出,将其击毙。
阿朱跟着补了一掌,然后提着叶二娘的尸体往回走。
阿紫错愕道:“姐姐你把尸体带回去做什么?”
阿朱道:“你忘记公子爷说过的话了?杀了人,尸体得处理好,不然会产生疫病的。”
阿紫这才恍然,旋即小声道:“这事别告诉公子师父,否则他又得说我对他的话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阿朱白了她一眼,点点头,算是答应。
等回到段正淳所在的院子,阿紫立即对孟礼道:“公子师父,我和姐姐给我娘报仇了,但尸体我们不好处理。你看是挖个坑埋了,还是用木材堆火烧掉?”
孟礼瞥了她一眼,开口道:“把叶二娘的尸体和岳老三的一起放到空处,然后你们离远一点。”
“好。”
阿朱、阿紫依言而行。
孟礼正欲动手处理,余光瞥见段正淳和古笃诚的尸体,不由朝甘宝宝、朱丹臣、傅思归问道:“段王爷和古护卫的尸体可要一起处理了?”
甘宝宝没说话。
朱丹臣道:“此事我们无法做主,就不劳烦公子了。”
孟礼点点头,表示明白,继而挥手对叶二娘和岳老三的尸体分别打出一记火焰刀。
随着火焰焚烧尸体,他忽然想到一个问题,转头对甘宝宝、朱丹臣、傅思归问道:“你们怎么中的毒?”
悲酥清风无色无昧不假,但这都天黑了,段正淳他们按理会各自回房休息。
有房间作为阻隔,悲酥清风很难一下子撂倒所有人。
甘宝宝回道:“晚边的时候,有个小孩送了个瓷瓶过来,说是淳哥一位故人送来的,对他的伤有帮助。得知此事,我们几个都被吸引了过来。打开那瓷瓶不久,我们就中毒了。”
孟礼恍然。
王语嫣、阿紫几人心头微凛,齐刷刷看向孟礼。
甘宝宝见状,似有所悟,惊讶道:“难不成你们也收到了一个瓷瓶?”
木婉清道:“没错,那小孩说瓷瓶是礼郎故人所赠,要他当着我们所有人的面打开。但礼郎想不出送的故人是谁,觉得蹊跷,就没打开,直接把它给扔了。”
甘宝宝、朱丹臣、傅思归愕然。
王语嫣疑惑道:“你们就没怀疑过那瓷瓶有问题?”
甘宝宝看了眼段正淳的尸体,没言语。
傅思归面露无奈。
朱丹臣轻咳两声,解释道:“王爷他交友广阔,这些年每到一地基本都能遇到故友,或者收到赠礼。久而久之,我们都习以为常,所以就不疑有他。”
孟礼:“……”
王语嫣、木婉清几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