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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暖要去漠北,哪怕是跟着周七爷的商队去漠北,肖家人也是不放心的。

“无妨,我陪着去一趟漠北。”

赵明华更不放心,他直接推掉了蜀州的一些事情去漠北。

出行是两辆马车。

一辆载着肖家人给亲人的各种吃的穿的用的物资,一辆是春暖要乘坐的和她的路上所需要的物资。

家里人是叮嘱又叮嘱,徐氏更是担忧。

“母亲,商队一行人有二十余人呢,周七爷的商队走漠北一年也有好几次,都是熟门熟路的,他们有经验得很。”

“路上要小心,你……”看了一眼赵明华,徐氏都不知道该说点什么了:“娘亲相信你是一个懂道理的,有些事儿不用娘多言。”

春暖愣了一下,突然回过味来:娘这是担忧她越雷池了?

脸瞬间就红了。

春暖要上马车的时候赵明华走了过来。

“你坐这辆马车。”

未婚夫妻坐同一辆马车,好像也没什么大的毛病。

“路途遥远,坐这马车上可以下下棋,可以聊聊天。”赵明华掀开了车帘。

“怎么还有一张小桌子?”春暖看了都好惊讶。

谁家马车这么宽大啊,车内还有一张小桌,小桌上有糕点和水果。

“肖姑娘,我家公子特意将这辆马车改造了,为了就是你上漠北坐车上舒服自在些。”

庆生咧着嘴笑说。

“话多。”

赵明华瞪了他一眼,心里想是就春暖这么聪明的人怎么会不懂得呢?

春暖看了一眼赵明华,表扬:“你有心了。”

就这么短短几个字,赵明华心里比吃了蜜还甜。

跟商队出发,一路走走停停的,饶是春暖做足了思想准备还是出了问题。

首先就是腰酸背疼。

“要不我们去骑马?”赵明华道:“我骑马带你一程。”

反正他们是未婚夫妻,又是在路上,都是江湖儿女不挽小节的。

“有多的马吗,我自己骑。”

赵明华表示怀疑。

最主要是骑马也挺危险的,万一有什么事儿可怎么办?

“我会骑马。”

春暖没有说慌,在京城她是长年累月的在药坊,但也去学过骑马,因为她十二岁就开始女扮男装骑马去京郊的山上采药材。

她也享受策马奔腾的快乐和自在。

还别说,一晃又有三年没骑过了。

“前方有小镇,可以买到马。”赵明华道:“我带你去挑一匹。”

春暖点头。

小镇上的马还挺多的,无一例外都很瘦,感觉是没吃饱似的。

“秋天后水草就不丰盛了,又没有余粮喂养,所以都长得不太好。”赵明华道:“选一匹马回去好好喂养,要不了多久就能长好了。”

春暖最后选了一匹枣红色的马,主要是那马看到她走过就伸头过来蹭,这就是一种缘分吧。

赵明华其实也是远远的看中了这匹马的,但想着是春暖骑的就由着她自己选没想到两人的想法是那么的一致。

“以后我叫你小枣吧,跟我一起回家。”

春暖抱着马头轻声说,马儿又在她怀里蹭了蹭。

赵明华觉得这马有一种要成精的感觉,这就和春暖有了互动了?

把马儿从市场上牵回客栈,庆生连忙将自己的马儿吃的粮食倒了给它。

这可是姑娘的坐骑,他不能怠慢了。

“你以前受过多少虐待啊,怎么这么瘦?”庆生摸着它的鬃毛:“你好好的吃,多吃点,等你恢复了一定是一匹漂亮的马。”

马儿抬头长啸一声。

“好好好,知道了,你确实是受委屈了。”

庆生感慨这马是有灵性的。

春暖也觉得是有灵性的,主要是骑在它背上的时候有一种舒适感。

饶使她很久没有骑过马了,这还是一匹陌生的马,但那种久违的熟悉感就涌了上来。

有了马,春暖就在坐马车与骑马之间轮流切换。

只是长途跋涉对一个大男人都是考验,更何况是一个姑娘。

在小日子来的时候,春暖彻底焉了。

她是大意了,什么都算到了,就是没算到这件事。

以前的她每个月是没有感觉的,主要是自己会调养,也懂得怎么护着自己的身体。

只是这一次小半个月的出行,吃住行都特别的随意,一直在路上奔波,整个人精气神都垮了,因此小日子来了也特别的惨。

“你的脸怎么这么白?哪儿不舒服?”见春暖捂着肚子赵明华急了:“是吃坏了肚子?”

春暖无语的看向这个大直男,他到底懂不懂啊,女人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

“这儿离镇上还有点远,这样吧,我快马加鞭带你去看大夫。”

“我自己就是大夫。”

赵明华一愣,是了,他忘记了。

“那你给自己看诊一下呀。”赵明华想了想:“也不对,医都不自医渡人不渡己,你还是得看大夫。”

什么是关心则乱,这就是了!

春暖被他说得一愣一愣的。

要说自己也是大意了,什么药什么丸子都带上了,就是忘记了自己这一档子事儿,好歹也带点理气补血、暖宫调经的药丸啊。

一疏忽,得,自己慢慢受吧。

“暖暖,走吧,我带你去看大夫,你看你汗水都冒出来了。”

赵明华看春暖额头有汗水,连忙掏出帕子给她擦。

“不用。”春暖觉得不好意思,伸手去挡他的手,不小心摸到了手掌,好家伙,好暖和。

就有那么一瞬间,春暖大胆的猜测:如果这只手放在小腹上应该也很舒服吧。

咳,不能这样想,更不能这样做,这样不好!

“暖暖,你病了,咱得看大夫。”

“都说了,没有的事儿。”春暖被逼急了只好实话实说:“每个女子每个月都会有那么几天不舒服的时候。”

“为什么呀?”

赵明华脱口而出。

说完后恍然大悟,自己一张俊脸胀得通红。

“那个,听说要喝红糖水是不是能好一点儿?”

“不用,保暖就行。”

保暖,在路上呢,什么保这个暖。

“要不……”春暖觉得忍痛与忍羞之间,她还是选择后者吧:“你的手比较暖。”

手隔着春暖的中衣贴在小腹上,一股暖意让春暖整个人都舒坦了,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我还是大意了。”

春暖说的是准备得不够充分,才会这么受罪。

“是啊,你一个女孩子,要走这么远的路,而且现在越来越寒冷,你怎么受得住。”赵明华道:“要不前方到一个县城的时候,你在客栈里住下来,我让庆生留下来护着你,我和商队一起送物资进去?”

赵明华说的却是另一种情况。

“我千辛万苦来漠北,为的是给大伯和父亲以及兄长们把个脉,顺便调理一下身体。”春暖苦笑一下:“你会?”

“我不会。”看来还是学得太少啊,这是被赤裸裸的嫌弃了:“不过,我可以请大夫。”

“这边有好的大夫吗?”

不是春暖质疑,是这儿太穷太苦,好的大夫有本事的大夫,谁会在这儿长留,直接走人了。

再则,就算有好大夫,也得有好药材才行。

春暖那一马车除了穿的就是药材最多。

她能想到的药材都带了。

“另外,就算别人把脉我也是不放心的,走到九十九步了,最后一步我肯定不能放弃,要是能休息一天就好了。”

春暖觉得自己只需要休息一天就能满血复活。

“行,我知道了。”

这天晚上住的是驿站的客栈。

不得不说,周七爷还是有些本事的,驿站一般只针对官员及家眷住,但是他的商队就是能入住,只能说他经营得好,商队到了这些地方就如到了家里一般自在。

赵明华去找了商队的领队朱四哥。

“歇一天再走?”朱四哥疑惑不已:“还有两天就能到漠北了,你知道歇一宿意味着什么吗?”

赵明华静等他说答案。

“歇一天就得在这儿住两宿,我们住这儿也是要花银子的,还有一天二十多人的吃喝拉撒,这些都需要银子,我们每一次出门都会算计成本,这一次因为带上了你们都已经走得慢了,如果按照往常来看,今天应该已经到漠北了。”

多出来的两天周七爷也会认可的,毕竟肖姑娘同行是他交代的,一切往肖姑娘身上推就没毛病。

但是,不能一多再多了。

到时候交不了差。

“那你们先走吧,我们随后再来。”

赵明华也没想到朱四哥会直接拒绝。

不过想想也能理解,毕竟他也是办事的人,周七爷的火气大得很,不是谁都能承受的。

“赵公子,你这不是让我们为难吗?”朱四哥很是不满意:“你知不知道,越到漠北你们遇上危险的可能性越大?”

这一点赵明华是真不知道。

“漠北大多数是流放的人,这儿又紧邻邻国,时不时的还混有一些奸细,鱼龙混杂的人多得是。”朱四哥道:“为名的为利的一个个都是亡命之徒,我们商队之所以能顺利通过,是因为有商队的旗号,惹上了我们绝对没好果子吃。但如果只是你们两三两马车的散客经过,那就直接是他们的盘中餐口中食了。”

“就没有王法了吗?”

“天高皇帝远,光脚的还怕穿鞋的吗?”

这是一个王法都管不了的地方,比的就是拳头大。

“那这样吧,多歇一天,这一天的开销由我来承担。”赵明华最后只好妥协:“回去后周七爷那边由我来交代。”

“有赵公子这话我就放心了。”谁不想行程走慢一点轻松一点呢?但是当差的人有什么资格提享受:“那就按赵公子的吩咐,明天在驿站休整一天,后天晨时出发,可行?”

“好,有劳了。”

春暖知道赵明华为了她一人耽搁了大家的行程很是不安。

“你真是太善良了,一个劲儿的为别人考虑,从来没考虑过自己。”赵明华很是心疼她:“能花少量的钱就能解决大问题的事儿,为什么不做?磨刀不误砍柴工,你把身体养好了我们再赶路,到了漠北你的气色好一点,亲人们也不会太担心你。”

说得好像有道理。

“其实,我倒是有点担心我自己。”

赵明华话锋一转说起了自己担心的事儿。

为什么?

“丑媳妇见公婆,我这丑女婿也要见岳父和舅兄了。”赵明华是真的有点怂了:“我是一个小地方的人,又没有什么本事,你说会不会遭到嫌弃?”

原来牛逼哄哄的赵明华也有怂的时候啊?

春暖忍不住笑了。

“我父亲和兄长又不是老虎,你怕什么?”

“怕不如他们的意啊。”

赵明华觉得自己的身份有点拿不出手了。

“你是我自己选择的人,父亲和兄长相信我的眼光,放心好了,他们都不是那些苛刻的人,都很好相处的。”春暖笑道:“你不用紧张,该干什么干什么,或许,他们还会很喜欢你。”

至少陪着她一起到漠北,一路照顾有佳,让自己少受了很多苦。

将自己交给他,想必父亲和兄长都是放心的吧。

“我也不知道岳父和舅兄喜欢什么,我带了一些礼物不知道合不合他们的心意。”

“谁是你岳父和舅兄啊?”

春暖脸红了,这人是不是动作快了点,这就改口了?

“定了亲理应这样喊。”赵明华微微一笑:“他们在漠北,到我们成亲的时候也未必能回去参加,所以我早一点喊也没毛病。”

“就你脸皮厚。”

这人怎么说呢?

越来越不在脸了。

“脸皮厚,吃得够。”赵明华将手伸了过来:“还需要我用手给你暖暖吗?”

“不用了不用了。”

春暖连忙拒绝:“昨夜睡得很暖和,想不到驿站的被子也能给两床,盖得暖暖的,今天整个人都好了不少。”

“那就好,等会儿再喝一点滋补的汤,身体养好明天再出发,不用着急的。”

哪来什么滋补的汤。

等到用午饭时春暖才知道昨晚的棉被是赵明华花钱让驿卒单独加的,滋补的汤也是他单独给了厨娘银子,厨娘宰了自家老母鸡给炖上的。

不管吃的用的,赵明华都给春暖安排得妥妥的。

这样的人,让春暖怎么不充满暖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