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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烛光摇曳,映照着顾长渊紧锁的眉头。残破卷宗背面的私章,如同黑夜中的一盏明灯,照亮了他前行的方向。这个私章,他认得!是城南药铺老板的!药铺老板和张师爷来往密切,这在县衙里早已不是秘密。难道……一个大胆的猜测在顾长渊脑海中浮现。他快步走到书桌前,铺开一张白纸,将自己的推测一一记录下来。

顾长渊彻夜未眠,在文书房中翻阅了大量的旧文书记录。终于,在一堆积满灰尘的卷宗里,他找到了自己想要的。那是几年前药材采购的记录,虽然记录本身与这次事件无关,但上面却有药铺老板的签名和私章。顾长渊将私章与残破卷宗上的印记仔细比对,两者完全一致!

他顺着这条线索继续调查,发现药铺老板曾多次以高价向县衙出售劣质药材,而经手的正是张师爷。更重要的是,他找到了药铺老板的账本,上面清楚地记录了张师爷收受贿赂的款项。这足以证明张师爷与药铺老板勾结,贪污公款!

但这还不足以证明张师爷陷害自己。顾长渊深吸一口气,继续在文书房中翻找。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天色渐渐亮了起来。就在他快要放弃的时候,一份不起眼的文书引起了他的注意。这是一份人员调动的记录,上面记载着几年前,负责采买药材的官员被调离县衙,而接替他的正是……李主簿!

顾长渊心头一震,所有的线索都串联起来了!张师爷与药铺老板勾结,贪污公款,而李主簿则负责掩盖他们的罪行。为了除掉自己这个眼中钉,他们联手制造了这起丑闻!

顾长渊迅速将这份文书收好,又找到了几个曾经参与药材采买的官员。这些官员慑于张师爷的权势,一直不敢说出真相。但当顾长渊将张师爷贪污的证据摆在他们面前时,他们终于选择了站出来作证。

一切准备就绪,顾长渊带着证据和证人,快步走出文书房。东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新的一天开始了。他抬头望向天空,深吸一口气,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他快步走向县衙,他知道,一场风暴即将到来。

“徐凛风,”顾长渊的语气平静而有力,“备马!”

晨曦的光辉透过薄雾,洒在县衙青灰色的砖瓦上。顾长渊的身影出现在县衙门口,身后跟着几位神色紧张的证人,以及神情淡然的徐凛风。他步伐坚定,每一步都仿佛踏在鼓点上,敲击着县衙内每个人的心弦。

王县令正在享用着早点,李主簿和张师爷一左一右侍立两旁,阿谀奉承之词不绝于耳。顾长渊的突然出现,打破了这虚伪的和谐。

“顾长渊,你来做什么?”李主簿率先发难,语气中带着一丝慌乱。他眼角余光瞥到顾长渊身后的几人,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顾长渊没有理会李主簿,径直走到王县令面前,拱手道:“大人,下官有要事禀报!”

王县令不耐烦地挥挥手:“有什么事以后再说,没看见本官正在用早膳吗?”

“大人,此事关乎县衙清誉,耽误不得!”顾长渊语气坚定,目光如炬。

见顾长渊如此坚持,王县令只得放下手中的筷子,不悦道:“说吧,什么事?”

顾长渊深吸一口气,将手中的卷宗和账本呈上:“大人,下官找到了陷害下官的真凶,以及他们贪污受贿的证据!”

此言一出,如同一道惊雷在县衙炸响。王县令脸色骤变,李主簿和张师爷更是面如土色。

“一派胡言!”张师爷强装镇定,“你有什么证据?”

顾长渊冷笑一声,指着身后的几位证人说道:“这些人都是人证,他们可以证明张师爷与城南药铺老板勾结,以次充好,贪污公款!而李主簿则负责掩盖他们的罪行!”

几名证人虽然害怕,但在顾长渊的鼓励下,还是将他们所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他们的证词与账本上的记录一一对应,不容抵赖。

王县令看着手中的证据,脸色铁青。他虽然昏庸,但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如果这件事传出去,他的乌纱帽也保不住了。

他狠狠地瞪了李主簿和张师爷一眼,怒道:“你们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在本官的眼皮子底下做出这种事!”

李主簿和张师爷连忙跪下求饶,但王县令已经下定决心要将他们二人作为替罪羊,以平息此事。他当即下令将李主簿和张师爷革职查办,并没收了他们的全部家产。

做完这一切,王县令转头看向顾长渊,脸上挤出一丝笑容:“顾贤侄,这次确实是本官冤枉了你,还望你大人不记小人过。”

顾长渊淡淡一笑:“下官不敢,只是希望大人以后能够明察秋毫,不要再被小人蒙蔽。”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在场的所有人,缓缓说道:“今日之事,只是一个小小的教训。若有人再敢以身试法,下官定当严惩不贷!”

说完,顾长渊转身离去,徐凛风紧随其后。县衙内一片寂静,众人看着顾长渊离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

王县令看着空荡荡的县衙大门,心中突然升起一股莫名的不安。他喃喃自语道:“这个顾长渊……”

顾长渊走出县衙,午后的阳光洒在他身上,驱散了清晨的阴霾。徐凛风跟在他身后,打破了沉默:“恭喜公子,沉冤得雪。”

顾长渊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这只是开始。”

回到家中,顾长渊细细回想起今日之事,王县令的反应在意料之中,李主簿和张师爷的倒台也在计划之内。他真正的目标,从来都不是这两个小角色,而是隐藏在他们背后的那股势力。

几日后,王县令为了弥补自己的过错,特意设宴款待顾长渊,席间不断地夸赞他的才智过人,并表示要给他安排一个更重要的职位。

“贤侄啊,”王县令举起酒杯,满脸堆笑,“你这次立了大功,本官定要好好赏你!从明日起,你就到文案房当值吧。”

文案房,掌管县衙所有重要文件,是县衙的核心部门。顾长渊知道,这是王县令在向他示好,也是在试探他的忠诚。他拱手谢道:“多谢大人栽培,下官定当尽心竭力,为大人分忧。”

进入文案房后,顾长渊接触到了大量的文件卷宗,这正是他梦寐以求的机会。他废寝忘食地翻阅着每一份文件,从中寻找着蛛丝马迹。他深知,要想在这个尔虞我诈的官场中生存下去,就必须掌握足够的信息。

日子一天天过去,顾长渊在文案房的工作也逐渐上手。他凭借着过人的记忆力和分析能力,很快便理清了县衙的各项事务。同时,他也发现了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在一个深夜,顾长渊独自一人在文案房加班。昏黄的烛光映照着他略显疲惫的脸庞,但他手中的动作却没有丝毫停顿。他正在翻阅一份关于漕运的卷宗,突然,一个不起眼的名字引起了他的注意。

“漕帮……冯万山……”顾长渊低声念叨着这个名字,眉头紧锁。他想起之前在一些其他文件中也曾看到过这个名字,但当时并没有在意。如今将这些零散的信息串联起来,他隐隐感觉到,这背后似乎隐藏着一个巨大的阴谋。

这个冯万山,表面上只是一个普通的漕帮头目,但从卷宗上的记录来看,他与许多官员都有着密切的联系,甚至连王县令都与他有过多次私下会面。而且,漕运的账目也存在着许多疑点,数额巨大的银两不知去向。

顾长渊意识到,这绝非普通的贪污受贿那么简单。他将这份卷宗小心地收好,心中暗道:“看来,这潭水比我想象的还要深啊……”

他深知,仅凭自己一人的力量,很难与这些黑暗势力抗衡。他需要寻找盟友,需要找到与他志同道合的人,一起揭开这层层黑幕。

第二天,顾长渊打听到城中会馆常有各路人物聚集,或许在那里能找到他需要的人。他整理衣冠,迈出了文案房,朝着会馆的方向走去。走到门口,他顿了顿,对着徐凛风说道:“备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