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几名侍卫,眼中闪烁着复仇的熊熊火焰,那光芒仿若能将这周遭的阴霾都灼烧殆尽。
他们曾在过往的日子里,被欣荣仗着自己的位高权重,肆意地欺辱践踏,尊严被她狠狠踩在脚下。
那一幕幕屈辱的场景,至今仍如噩梦般,在他们的心头萦绕不散:
如今,听闻皇上下旨废了她的位分,甚至还传出那惊爆人耳的消息——她肚子里怀的竟是个野种。
积压许久的怨恨瞬间如火山喷发,炽热的岩浆滚滚涌动,亟待宣泄。
他们心照不宣地互使眼色,仿若达成了某种默契。
随后便悄无声息地,如同暗夜中的鬼魅一般,尾随在欣荣身后,踏出了那象征着威严与尊贵,此刻却仿若牢笼的宫门。
御林军如鬼魅般迅速出动,将御史府围了个水泄不通,紧接着便是一阵粗暴的打门声,伴随着士兵们冷峻的呵斥,打破了府中的宁静。
刹那间,整个御史府鸡飞狗跳,所有人都在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中惊慌失措。
眨眼间,府中的男女老少,连同那在后厨忙碌的厨娘,一个都没放过,全都被如狼似虎的御林军押解着,向着天牢的方向而去。
一路上,人们的哭喊声、咒骂声交织在一起,却无法改变既定的命运,只能在这冰冷的夜色中,一步步迈向那阴森可怖的牢笼。
待众人被关进天牢,狭小昏暗的牢房内,气氛压抑得让人窒息。
起初,大家还沉浸在惊愕与恐惧之中,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然而,没过多久,压抑的情绪便如同找到了宣泄口,猛地爆发出来。
所有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投向了官保,那目光中,有愤怒、有责问,更多的是深深的绝望。
“官保,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咱们御史府平日里奉公守法,怎么就突然遭了这飞来横祸?”一位老者颤颤巍巍地指着官保,声音因愤怒而变得尖锐,脸上的皱纹仿佛更深了,每一道沟壑里都填满了对现状的不满。
官保蜷缩在墙角,脸色惨白如纸,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眼神慌乱地在众人脸上扫过。
他张了张嘴,想要辩解,喉咙却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只能发出几声微弱的“我……我……”
还没等他说出一句完整的话,一个年轻力壮的男子猛地冲了过来,他双眼通红,仿若被激怒的公牛,二话不说,抡起拳头就朝着关宝的脸砸去。
“砰”的一声闷响,官保的鼻子顿时鲜血直流,他的脑袋被这股巨大的力量打得向后仰去,身体也跟着晃了几晃,差点摔倒在地。
“你个扫把星,平日里仗着欣荣成为五阿哥的嫡福晋,作威作福,如今可好,把我们全家都拖累成这样!”那男子一边怒骂,一边抬腿又是一脚,狠狠踢在官保的腹部。
官保疼得弯下了腰,双手本能地捂住肚子,嘴里发出“哎哟”的惨叫。
紧接着,又有几个妇女冲了上来,她们平日里温婉的面容此刻扭曲得可怕,仿若被恶魔附了体。
一个妇女双手揪住官保的头发,使劲往后拽,另一个则挥舞着手臂,用指甲在关宝的脸上、脖子上乱抓,一道道血痕瞬间显现出来。
“你还我们的安稳日子,还我们的荣华富贵!”她们的叫骂声此起彼伏,仿佛要把关宝生吞活剥。
官保惊恐地瞪大了眼睛,拼命地挣扎着,双手在空中无助地挥舞,试图抵挡众人的攻击,“求求你们,别打了,我也不想这样啊……”
他的声音带着哭腔,颤抖得厉害,然而,此刻的求饶声在众人的愤怒面前,显得如此微不足道。
孩子们也被这疯狂的场景吓得哇哇大哭,可大人们却仿若陷入了癫狂,根本无暇顾及。
狱卒们站在牢房外,冷冷地看着这一切,脸上没有丝毫动容。
对于他们来说,这不过是狱中常见的私自斗殴,犯人们发泄情绪的方式罢了,只要不出人命,他们才懒得管。
官保在众人的拳脚相加下,渐渐没了反抗的力气。
他的衣服被扯得破烂不堪,头发凌乱地遮住了眼睛,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到处都是血迹和抓痕。
身体的疼痛让他几乎昏厥过去,可心中的绝望却让他无比清醒地感受着这一切。
他知道,自己此刻成了全家的罪人,在这暗无天日的天牢里,无人能救他脱离苦海,明日就要被满门抄斩啦!
宫门外,一众命妇们正候在各自的马车旁,准备打道回府。
这些女子皆是心思玲珑剔透之人,仿若能洞察世间一切细微变化。
她们敏锐地察觉到空气中弥漫着的异样气息,微微扬起的尘土似乎都在诉说着不寻常。
彼此心领神会地交换着意味深长的眼神,心中都隐隐明白,这似乎是一场精心策划、针对欣荣母女的阴谋。
毕竟,这宫中风云变幻莫测,稍有洞察力的人都能嗅出其中的不寻常之处。
然而,她们又怎会不知深浅,这些命妇的夫君们,个个在朝廷为官,或是驰骋沙场为将,身家性命全系于皇家的一念之间。
即便心底明明知晓这是皇上做的局,谁又敢莽撞地多说半句?
那可是掉脑袋的事儿!在这皇权至上的时代,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明哲保身才是上策。
不过,女人的好奇心终究还是占了上风,仿若一只无形的手,在心底轻轻挠动。
她们在心底暗自揣测:皇上为何没有直接杀了欣荣?
这疑问仿若一颗生命力顽强的种子,在她们心间那肥沃的土壤上迅速生根发芽,亟待答案的浇灌。
没等多久,答案便以一种残酷至极的方式呈现在众人眼前。
那几名尾随的侍卫,仿若几日未曾进食的恶狼,眼中闪烁着贪婪与凶狠,朝着猎物迅猛扑食般,很快就追上了脚步踉跄、狼狈不堪的欣荣。
此时的欣荣,早已没了舌头,那是之前遭受的酷刑所致。
她无法言语,只能从喉咙深处发出“呜呜”的声响,那声音仿若受伤野兽的悲嚎。
在这空旷的宫门外回荡,又似冤魂的凄厉哭诉,让人听了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