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鹏飞本就是一个靠着自己混出来的人,
前些年,没有点手段是不可能成功的。
遍地都是做生意的。
抢了别人的蛋糕,那是要付出代价的。
而他就是属于在血腥中厮杀出来的。
家人,是他的软肋!
仓库内响起一阵又一阵女人的惨叫声,向鹏飞站在一旁冷眼看着她。
庄筱婷差点哭晕在林栋哲怀里。
卓欧颤抖着声音道:“我说,我说。”
那天她站在窗外看着谢知亦和林予果俩人的时候,内心迸发出极大的恨意。
一个黑衣找到她。
让她和卓识两人在同一时间拖着行李箱离开,目的就是为了吸引他们的注意力。
而林予果早就在同一时间被那个男人用行李箱带走了。
卓欧疯狂摇着头,眼里满是恐惧。
“剩下的我就不知道了,求求你们放了我,求求你们!!”
向鹏飞还想动手。
林栋哲阻止他,“交给警察吧,别脏了自己的手。”
向鹏飞看向那女人,冷冷道:“你该庆幸我这些年修身养性了。”
卓欧看着这个向氏集团的掌权人,心底升起一股惧意。
早知道林予果是这样的背景,
她就不该招惹的……
可是现在后悔也没用了。
林栋哲开着车,几乎将上海周边都找遍了。
警方也出动了人一起找。
可林予果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没有留下任何的痕迹。
谢知亦看着地上那颗珍珠,“许助理,给我在这里地毯式搜索,果果肯定在这附近。”他红着眼道。
这是他昨天送给林予果当毕业礼物的。
他不敢想林予果这两天遭遇了什么,只恨自己无能,这么久了都不能找到他。
“是!”
许助理弯腰应答,大步离开。
谢知亦紧紧攥着那颗珍珠,巨大的恐惧笼罩着他,将心脏笼罩成一个密不透风的小黑盒子。
“城北仓库,速去!”
正在一筹莫展的时候,谢知亦收到了一个陌生的短信。
他看着短信,一秒都没犹豫。
等许助理反应过来的时候,谢知亦的车已经开出去很远了。
谢知亦只能匆忙通知林向安,然后自己孤身前往。
与此同时,
林予果睁开眼,手里的小刀被她攥在手里一点点正在割开绳子。
她看着面前戴着面具的男人,不解道:“你们是谁?只要你们放了我,我爸爸可以给你们很多钱。”
男人拿刀在她的脸蛋上轻轻划过,
刀口泛着冷冽的光,就像男人此时冰冷无比的眼神一样。
林予果的心脏都快跳出来,她死死咬着舌尖,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自从小时候被绑架过,
她一到比较黑暗的环境,就会产生创伤性应激反应。
底下一个黄毛不确定道:“大哥,这娘们脸色都白了,是不是有什么病啊?”
“别到时候老板交代的事还没办完,她就先死了……”
男人脸上半块面具抖动了一下,
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不美好的回忆。
他捏住林予果下巴,“你……没事吧?”声音却像是毒蛇遍布全身。
让人黏腻得难受。
林予果眼神犹疑了一瞬,便立刻明白过来。
这些人现在应该是不想她出事……
林予果呛着声道:“我……我心脏不好,不能待在密闭的环境里。”
说着,她还真的喘不过气来。
面色由红转白,又由白转红,气息越来越紊乱。
男人明显慌了。
他抬手示意手下,“你们将她带出去,找个空旷的地方,别让她出事。”
林予果抬手制止,“深秋了,外面降温我一样会被冻死的。”
她捂着胸口。
一副快要死了的样子。
“靠,你特么这是什么千金大小姐。”面具男踢翻了旁边废弃的油桶。
林予果弱弱道:“我从小就没吃过苦,自然是要娇惯些的,你们要是要钱,尽情问我爸要,不行我还有大舅舅和小舅舅呢,他们都很有钱。”
“只要你们放了我。”
男人显然是没什么耐心,
只见叫人将她丢到了一个房间内。
吧嗒!
房门落锁。
林予果双手从身后缓缓拿出来,她转动了一下僵硬的手腕。
打量了一下四周。
周边是一个简易的房间,装着老式空调,脚下还有一些泥土。
泥土带着水汽。
可是最近都没下过雨……
看起来这是郊外一座废弃的仓库,而且这仓库旁边还有水。
林予果眸光一冷,她看了看天窗,伸手摸了摸高度。
正准备爬上去试试的时候,房门传来了开锁的声音。
林予果飞快回到床上,将自己的手绑了个活扣。
面具男端着一碗面进来,“吃饭了,先凑合着,反正马上就要死了。”
林予果抬起自己的手,楚楚可怜地看着男人。
“哥哥,手疼。”声音娇娇的。
面具男一顿,脑海中闪过小时候妹妹的那张绝望的脸。
他的眸光瞬间变得凶狠又暴戾,
他大步上前,死死掐住林予果的脖子。
脖颈处青筋暴起,“你再乱叫,我特么地就弄死你。”
林予果眼角落下一滴泪,双手无力地握着面具男的手,她嘴角勾起笑。
“哥……哥~”
面具男陡然松开手,周身气质变得清冷又孤独。
林予果剧烈咳嗽两口,新鲜的空气涌入胸腔中,久违的鲜活的感觉席卷心头。
让她有些想哭。
眼泪不自觉地落下。
吧嗒!
吧嗒~
也落在了面具男心头,他无力地抬起手,又垂下。
脸上那半块狐狸面具上下动了动,又归于宁静。
豹子走进来,看见林予果的一瞬间凝了神。
狐狸丢下冷冷的面,转身出了房间。
林予果看着男人离去的背影,心口一团乱麻,许多疑惑涌上心头。
天台上,豹子抽出一根烟递给狐狸。
“老板那边让我们来执行这件事,是不是不放心我们?”
狐狸摇摇头,“这里面的水,似乎比我想象的还要深一些。”他淡淡道。
看着远方万千灯火,
狐狸指尖抖了抖,烟灰落下,脚下的木头瞬间烫出个黑洞来。
半块面具男恭敬地站在一边,
“您看,我们什么时候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