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瓷本来是要跑的,她虽然有一些防身术,但眼前的这个男人明显已经神志不清,和疯子缠斗绝不是什么明智之举,可她还没抬步,余光就瞧见周明礼竟然动了。
只看到周明礼一身冷戾,提着手里只剩下一条腿的凳子就冲着那疯子而去。
他就像是一条狼。
江瓷瞳孔紧缩,脱口而出,“周明礼!”
周明礼提起的一条腿凳子就冲着发疯癫狂的‘白切鸡’面门打去!
“咔哒——”
凳子的座面直接裂开,从腿上掉了下来。
男人被打的往后退了好几步,眼睛前发昏,鼻子直冒血。
但已经上头的男人完全没有了理智可言,更不觉得有多痛,握紧了手里的刀,猩红的眼睛又看向了周明礼,“你他妈的!!!”
男人脚步一转,冲着就在眼前的周明礼就提刀砍去!
就在这时,他手腕剧痛!
手上一软,提起的刀啪嗒就掉在了地上!
男人还没低头捡武器,腹部被狠狠一踢!他整个人趔趄着就飞了出去!
打掉男人手中武器的江瓷一脚将那把刀踢远,让男人没有办法再碰到凶器,再抬头,却看到周明礼三步并作两步,来到男人面前,抓起那男人的头发,浑身上下透着的冷厉暴戾几乎凝成实质。
他面无表情,却让众人明明确确的感受到他在生气。
对着男人还在流鼻血的脸,周明礼握紧拳头,用力一拳!
“唔!”
男人闷哼一声,眼前发昏,软倒在地。
周明礼冷冷的看着他,起身,对着他的腰,又来了一脚。
“公安同志!就是这里!就是这里有人砍人!”
那边紧赶慢赶去公安局的人带着公安一到现场,看到的就是人群目瞪口呆,不可思议的看着男人动手打浑身光溜溜的男人的场景。
我的老天奶。
这都是啥跟啥?!
不是说有人持刀吗?
这怎么和看上去的不太一样?
“住手住手!”
公安赶紧冲上去,拦住了还要再踹‘白切鸡’的周明礼。
江瓷立即走上前,抓住周明礼的手,把他往自己身后拉。
她的目光扫过两个公安,语气冷静的对他们说,“是躺在地上的那个男人拿着刀砍人,我和我丈夫找到了武器,打掉了他手里的刀,正当防卫把他给打昏过去。”
公安手里的手电筒照过他们两人,见到他们手中的确拿着两根棍子,江瓷手里的棍子还指向了不远处沾着血的凶器。
“那个就是他砍人的凶器。”
亲眼目睹周明礼是怎么拿缺了三条腿的凳子一下冲上去和‘白切鸡’干仗,江瓷随后赶上一棍子就把男人手里的刀给挥掉,周明礼一脚把人给踹飞,邦邦两拳把人给打昏过去的邻居们立马冲上去,和公安解释。
你一言我一语的,公安竟也了解了江瓷和周明礼动手的过程。
他们点点头,再看躺在地上昏过去的‘白切鸡’,他们也没好气,把自己的外套脱了,把他光溜溜的身体给盖住。
那边医院的人也来了,听说是有人拿了刀砍伤人,他们还开了救护车来。
这可是个不常见的东西,救护车一停下,车上的医护人员下来。
“医生医生!这边!”
“我的常青啊!!”
“老季老季你醒醒啊!”
“我的儿子!!!!”
那边被砍到的亲人哭声震天。
医护人员赶紧过去,其中伤得最重的就是那个被称作常青的男人。
也是被白花给推出去的男人。
他是第一个来到‘白切鸡’面前的人,正对着疯子手里的刀,白切鸡对着这个常青就噗噗好几刀,血流了不少,人倒在地上,昏死了过去。
还有其他受伤情况不一,但同样在流血的人。
医护人员也不是第一次见这种情况了,立刻先给常青做了急救,把人弄上担架,搬到车上去。
“受伤的人捏紧自己的伤口,控制流血!赶紧跟我上车!”
“你们今天受伤的人太多了!都一起去医院!”
那些受伤的人被转移上了救护车上,跟着一起去了医院。
“你们留下来了解具体的情况,我把这凶手也带去医院。”
来了三个公安,其中一个拖起‘白切鸡’,往救护车那边去,又对另外两个公安说了一句。
另外两个公安也很快点头。
等救护车带着伤患离开,众人又围到了公安的身边。
有人说,“一出来就看到一个男人光溜溜的要对女同志图谋不轨。”有人说,“全都是血!这是那个知青干的好事儿!”有人说,“那人是个疯子!”
公安们听得只皱眉,左右看了看,“是谁先发现的这一幕!”
“我!我!”
最先冲出去的两个男人中的其中一个终于挤进了人群中,明明是十一月的大晚上,他额头上全都是汗。
“你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
“事情是这样的,我和我兄弟今晚加班,回来晚了……突然就听到了一个女人的尖叫!我和我兄弟就冲了过去,就瞧见那个疯子在对那个女同志图谋不轨!……尖叫引来了其他人,我们忽然发现他手里有刀……然后……接着……再然后!……最后!”
最后以周明礼给了那男人邦邦两拳,把人给打晕过去为结尾。
公安皱着眉,“他欺负的女人是谁?”
躲在人群里的白花正暗暗庆幸自己没受伤呢,听到这话,立马就想溜。
可有人是真真切切的看到她了。
一个充满仇恨,怨怼的声音响起,“白花!是她!那个疯子是在和白花乱搞!”
说话的人是谁?
常青的父亲。
他眼睁睁的看着白花跑到人群里,抓住他儿子就往那“白切鸡”面前一推!
如果不是白花,他儿子怎么可能会被砍成这样!
常青的父亲让他妻子陪着常青去了医院,他就是在这专门盯着,绝不让白花就这么糊弄过去!
白花脸色一变,立马就要跑。
常青的父亲拨开人群,三步并作两步,一下子抓住了白花的头发,声音凶恶,“你还敢跑?!小贱人!你为了你自己把我儿子给推出去!我告诉你!你最好祈祷我儿子平安无事,否则,我一定让你进笆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