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师妹,你还好吗?”四人来到季澄歌的院子发现她正坐在院子中暗自伤神。
哪怕她离开的时间足够长,她的院子依旧保持原样。
季澄歌听到声音后擦去眼泪抬头一笑,带着颤音勉强道:“二师兄,我没事的,就是长时间没见到师尊一时间激动失了态。”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季澄歌也不例外,众人看着她的样子知道她不想让自己难堪便也不再追问。
晏无秋:“好,若是有需要记得和我们说,我们一直都在。”
温柔的嗓音安抚着她的情绪,点着头轻声应下。
她会处理好自己的情绪,也会调查清楚姜早心中所说之话的真假,无论最后结果如何,她都会亲手斩断自己对贺墨白不可言说的情感。
它,本就不该存在!
至于没什么情感的狐族……也是时候该回去看看了。
……
“姜师妹,早早师妹。”
姜早随着姜灼然回到自己的别院,门口处齐书谦端正站着,看到两人缓缓走来后轻出声唤道。
姜灼然疑惑道:“齐师兄,你怎么在这里?”
“师尊他得知你们回来特意让我来问问姜早师妹可有兴趣去忘忧峰参观一番。”齐书谦将视线转移到姜早身边说出缘由,随后又想到自己说的话可能会冷落到姜灼然,补充道:“忘忧峰自然也欢迎姜师妹。”
“我?”姜早指着自己有些不可置信道。
“师尊他……很是喜欢早早师妹。”齐书谦想到自己师尊交代自己的话停顿一瞬后大概得出这样一个结论。
自己师尊不是第一次在自己面前念叨姜早这个有趣的师妹,原本他是想着在宗门大比结束后就让她去忘忧峰玩的,谁知道几人连夜离开玉灵峰,导致他只能等着,好不容易将人等回来就派他过来邀请人家。
他甚至都怀疑姜早是他师尊养在外面的亲弟子,自己是假的。
“早早师妹要去吗?”齐书谦见她没反应再次问道。
“嗯,好。”姜早呆愣的点点头就这样稀里糊涂的答应下来。
【问仙门掌门?好像是不错的,正好也可以看看除玉灵峰之外的景色。】
姜师妹呢?”
二人一同将视线放在她的身上,等待着她的答案。
“齐师兄带着早早去就好,我还有别的事情。”姜灼然委婉拒绝,正好趁着这次机会和和他们商量一下关于季澄歌的事。
“好,我会照顾好早早师妹的。”齐书谦做出保证。
“阿姐,我会很快回来的。”站在齐书谦灵剑上的姜早逆着风挥手和她告别。
【每次出去都是坐灵舟,御剑还真是第一次。】
虽然她也是被人带着的,但是和灵舟的感觉就是不一样。
姜早看着脚下快速掠过的一切忍不住感慨。
【什么时候我也能像这样御剑飞行?】
不能自主控制御剑飞行的她看上去有些苦闷,但这并不耽误她对景色的欣赏。
齐书谦的御剑速度很快,不过几息就到忘忧峰……和玉灵峰的景色和布局没什么区别,不过整体感受下来倒是比玉灵峰的灵气要浓郁许多。
【不愧是问仙门的主峰,真不是一般地方能比的起的。】
姜早乖巧的跟在齐书谦的身后,时不时的观察着周身的环境,记住路线的话到时候也方便她自己过来。
“师尊,姜早师妹来了。”门外,齐书谦恭恭敬敬的轻声道。
“嘎吱——”
门被打开,身着青色衣衫的江道川慌慌张张的出来,看到自己徒弟那不加掩饰的嫌弃后轻咳一声端起自己身为掌门的架子。
看着自己心心念念终于盼过来的姜早,拿出自己自以为慈眉善目的笑容:“不知小早在玉灵峰住可还习惯?”
不习惯的话来本座的忘忧峰,弟子多不会感觉到无聊,灵气浓郁修炼事半功倍。
姜早乖巧回答:“多谢掌门关心,弟子在玉灵峰很好。”
“好好好。”连说三声好,越听越觉得他的酸楚,“若是有需要可随时来忘忧峰寻本座。”
江道川收敛情绪,再怎样也不能在一个小辈面前丢了面子。
“这个就当是本座给你的见面礼,莫要嫌弃。”随手丢给她一芥子袋,无论是色泽还是材料上都像是精心准备的。
姜早欣喜接过芥子袋,道谢:“多谢掌门。”
“哈哈哈,不用客气。”江道川挥挥手爽朗一笑,随后看向齐书谦,道:“小谦啊,你就带着师妹在忘忧峰转转吧。”
“是,师尊。”被点名的齐书谦有些幽怨的看一眼自家师尊。
然而某人跟没看到他幽怨的眼神一般望天转身,只要他看不到,他就不会受到自己徒弟的谴责。
哼,别说拜师礼,他自己就连见面礼也没有收到过。
齐书谦在一起觉得自己不是他的亲徒弟。
对于自己师尊这样装作听不到看不到的样子他习惯性的叹口气带着姜早离开。
……
玉灵峰,季澄歌别院。
三人齐聚在她房子门口,相顾点头后最终决定由楼肆敲门。
被迫接受安排的楼肆敲门都是小心翼翼的,“三师姐,你在吗?”
“请进。”
季澄歌平淡的声音从里面传出,三人推开门后进入,所形成的阴影将她笼罩。
“二师兄,四师弟,小师妹,你们怎么来了?”季澄歌抬眸,眼尾泛红,是她刚刚哭过的证明。
“三师妹可是在想着早早师妹心中所言?”晏无秋坐下后看着她的眼睛直奔主题。
他们本就是为此事而来,又何必弯弯绕绕。
“二师兄你……”季澄歌震惊,似乎是想到什么,随后又看向姜灼然和楼肆,两人皆是认真的点头。
季澄歌苦涩一笑,她以为自己的秘密被她隐藏的极好,却不想因为阿早的心声被他们知晓,如今又该如何面对?
师尊他……是不是也会知晓?
“三师姐,此事只有我们知晓,别人是不知道的。”姜灼然看出她的不对,开口安慰道。
“是啊三师姐,你不用担心。”楼肆附和道。
季澄歌自嘲一笑:“你们不用安慰我,我自己的事我很清楚。”
“你们是不是也会觉得我对师尊的心思龌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