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无双冷哼一声,语气颇为不屑:“那丫头本就是我秦家之人。”
“老国公,此言差矣,她现在是我的人,我的女人。”江宁也不屑的说了一声。
“你.....”秦无双话刚出口就被江宁打断。
“老国公心里应当明白,青脉莲衣虽能让拥有长生灵体之人,有两成的机会实现蜕变。但两成的概率,终究还是太低了些。可若是她能留在我身边,那么她成功蜕变的几率,便能提升至七成。”江宁不紧不慢地说道,神色沉稳且笃定。
“哼,我大可以联合大佛寺将你擒住,把你圈养起来,结果不也是一样?到那时,你难道还能对她的死活坐视不管?”秦无双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寒意,言语间带着几分威胁。
江宁不得不承认,秦无双所说的也是一个办法。他神色未变,不动声色地微微一笑,回应道:“国公若是真打算这么做,今晚便不会孤身一人前来了。且不说双修之事,向来需要双方你情我愿,才有效果。想必国公您也清楚,大佛寺之所以对长生灵体兴趣缺缺,那是因为长生灵体想要脱胎换骨,实在是难如登天,即使有青脉连衣,也十分鸡肋。可若是大佛寺知晓,长生灵体竟有七成的蜕变概率,老国公您不妨想想,到那时,还能有你什么事吗?我猜,恐怕只要有五成的概率,大佛寺便会按捺不住,蠢蠢欲动了吧?”
“哼,那你与大佛寺又有何区别?说不定与你合作,同样是与虎谋皮罢了。”秦无双对于江宁的这番话,明显流露出不屑之情。
“你们贪图的是长生灵体的血,而我并非如此。她如今已是我的双修道侣,我一心只为让她能够平安活下去。只要不危及她的生命健康,分你一些她的血,我倒也并不介意。所以,我与大佛寺有着本质的区别。”江宁轻笑一声,耐心解释道,言语间透着诚恳。
秦无双自然明白江宁口中的“她”所指何人。他没有立刻回应,只是静静地凝视着江宁,仿佛想要透过他的眼神,看穿他内心的真实想法,试图判断江宁这番话究竟有几分可信度。此刻,秦无双心中暗自思忖:“此子,要么与之交好,不可为敌;要么趁早除去,以绝后患。可如今为了长生灵体,却又实在不能杀他……”秦无双心中纠结万分,目光不经意间落在江宁肩上停歇的蝴蝶,不禁暗暗叹了口气。
江宁见秦无双这般神情,心中已有几分把握,脸上笑意更甚,继续说道:“老国公,您可别忘了,我既然能让长生灵体实现一次脱胎换血,便能让她经历第二次、第三次……”江宁说到后面,故意慢慢拉长了语气,刻意强调。
秦无双听闻此言,眼中陡然一亮,双目瞬间瞪大了几分:“是啊,我怎么就没想到呢?若真如他所说,那么长生灵体的血所能延长的寿命,便不止区区四十年,而是八十年、一百二十年……”秦无双越想越兴奋,之前之所以从未有过这般想法,实在是因为长生灵体首次脱胎换血的概率已然微乎其微,又有谁会奢望还能有第二次呢?
见秦无双眼中难掩兴奋之色,江宁趁热打铁,又补充了一句:“我还可以告知老国公,我有办法将长生灵体脱胎换血的几率,提升至九成。”
秦无双的眼睛再度瞪大了几分,满脸的不可置信。不过,光是七成的机率,已然值得他一搏了,因此他并未深究其中的缘由。
“你究竟要我做什么?”秦无双缓缓开口,语气中已然下定决心。
秦无双这句话,无疑表明他已然决定与江宁展开合作。
“我希望您能帮我们一同对付大佛寺。”江宁倒也毫不客气,直接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秦无双毫不犹豫地摇了摇头,拒绝道:“换一个。”
江宁对此早有预料,他知道秦无双不会轻易答应直接帮自己对付大佛寺,倒也没有表现出过多的意外。他稍作思索,转而说道:“那我希望能助力二皇子赵和登上赵国皇位,此事对老国公而言,应该并非难事吧?”
微秦无双闻言,眉头微微一挑,稍作思索后说道:“这个倒也可行。不过,我得给你提个醒,在我前来此处之时,老皇帝已然龙御归天了!并且,传位诏书也已经拟定好了,你可得抓紧时间应对。”
“什么?”江宁听闻此消息,下意识地一下站起身来,显然这出乎了他的意料。
江宁原本还打算向秦无双询问一下关于秦小碗父亲的事情,然而此刻听到这样的消息,也只能暂且搁置一旁。
在向秦无双详细了解了具体情况之后,江宁对着秦无双拱手作揖,说道:“那我便先行告辞了,还望老国公言出必行,切莫食言。”
江宁刚走出几步,却又突然转身,脸上浮现出一抹狡黠的笑容,紧接着又故作唉声叹气之态,说道:“唉,你说若大佛寺铁了心要取我性命,那我该如何是好呢?老国公总不会眼睁睁地看着我被大佛寺擒获或者杀害吧?”
看着江宁渐行渐远的背影,秦无冷冷一笑,自言自语道:“这小子,是吃定我了?”
随即,他一番思虑后无奈地轻叹一口气,低声嘀咕道:“还真是有些无解。”
回到赵韩的府邸,江宁轻轻推开房门。只见国师正闭目在床上打坐,秦小碗则凝视着桌上摇曳闪烁的烛火。江宁刚一踏入房门,国师与秦小碗几乎同时将目光投向他。
“怎么还没休息?难道是想和我双修?”江宁嘴角微微上扬,笑着调侃了一句。
秦小碗无奈地耸了耸肩,说道:“就一张床,这可怎么睡啊?而且今晚你刚出门没多久,赵王府就进了贼人,听说是个采花贼。依我看,说不定是秦家派来的人呢,我实在是睡不着。”秦小碗说着,陷入沉思,神色凝重。
国师却似笑非笑地看向江宁,缓缓说道:“我倒是觉得,应该就是采花贼,江宁你说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