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的……”
冷卿寒刚笃定不会,下一秒就打脸,突然感觉到肚子难受,捂着肚子,扑进寞亦怀里直哼哼,
“疼。”
“说了让你少吃点,现在挨疼了吧。”
寞亦眼底泛着心疼,手轻柔地揉着他的肚子。
冷卿寒哼哼唧唧。
卓钰生估摸着提前发几年的工资也能垫补上:“那行吧。”
“咚咚咚。”
这时,包厢门被敲响了。
卓钰生:“进。”
服务员见大佬们齐齐将视线注视他,压力山大。
“卓总,曲总,有人求见。”
应该是林紫汐过来了。
卓钰生沉思一下,看向寞亦:“道长不介意吧?”
“没事。”
寞亦看他有事,吃也吃得差不多,起身拍拍衣服,打算告辞,
“既然你们有事,那我就先走了。”
“哎,等等道长,你多留一会儿呗。”
卓钰生一看主人公要走,心急如焚,立马挽留。
“店里有事,就不久留了。”
寞亦单手插兜,另一只摆手。
“算了。”
苏惜文拉住了卓钰生,摇摇头。
卓钰生只好放弃,立马赶上去:“道长,等等我,我送送你。”
苏惜文公司有事要忙,就没跟过去。
寞亦出门走了一会儿,就和林紫汐打了个照面。
他顿住身子,打算装作没看到绕过。
有点倒霉。
“道长,求您救救我哥哥。”
林紫汐站在原地,背对着寞亦。
卓钰生出来就看到这一幕,有点尴尬,退回包厢,顺便拉着一头雾水的苏惜文,还是等会儿再出去吧。
寞亦步伐不停,理都不理。
高跟鞋的声音越逼越近。
寞亦皱眉躲开她伸来的手。
冷卿寒一脸凶狠地拦住林紫汐,眼神警告。
林紫汐后退一步,咬咬牙,果断跪了下去:“道长我相信你有能力解决,我求你帮帮忙,有什么代价我承担。”
“我哥哥昨天带着道长出的平安扣,出了车祸明明全身无伤,为什么会昏迷不醒?”
寞亦听到那一声脆响,再看了看人来人往的过道。
好歹大家大业,真是豁得出去。
冷卿寒都被惊得一愣,扯了扯寞亦的衣服:“老公,她为什么……”
寞亦叹一口气,最后说了一句:“时日到了,自然会醒的。”
他揽起冷卿寒直接闪现走人。
卓钰生出来将林紫汐扶起来,警告地扫视一圈,见人都走了:“你再怎么样都不该这样啊!”
林紫汐眼泪汪汪,哭腔:“钰生,怎么办,我哥醒不过来了。”
“先进来。”
卓钰生拉着她进包厢,关紧门。
“寞道长不是说了,之后会醒的。”
苏惜文让她放宽心。
“可他一动不动地躺在医院,我爸妈眼睛都哭肿了,我更受不了。”
林紫汐擦着眼睛,越擦越多。
卓钰生递给她纸巾。
他倒是能理解她的心情,要是他哥出问题,怕是要抱着寞亦的大腿哭爹喊娘。
林紫汐接过来,擦了擦又擤鼻涕,然后丢掉。
“既然寞道长说会醒来,就会醒来,慢慢等,只要人还在就行,你就当你哥出去旅游了一趟。”
苏惜文端着纸盒,不停地安慰。
曲子皓醋意都要传到他身上了。
卓钰生抽着纸不停递着。
“是啊,急也没用,别弄坏了自己的身体,我们到时候抽个空,去看看策哥。”
林紫汐擦着眼泪,默默点头。
“店长,这么早就回来了。”
张黎抽空抬了下头,手也没闲着。
其实不看也知道,一股强大的阴气涌进来,只有鬼王大人莫属了。
寞亦躺进沙发里,总算心神放松下来。
冷卿寒看着手机教程,学着按摩。
寞亦身体放松,享受着帅鬼的按摩。
“肚子不疼了?”
他抬眼看了一眼兴致勃勃,一脸认真的鬼鬼。
冷卿寒摇摇头:“老公揉肚子后就不疼了。”
“这么神奇,我又不是良药。”
寞亦哼笑一声。
其实鬼王纯属吃多了,消化不良,过一会儿吸收完能量,就会好。
压根不需要他揉肚子。
他纯粹就是想揉一揉而已。
冷卿寒:“不,老公对我来说就是非常好的良药,药到病除的那种。”
“嗯,真乖。”
寞亦嘴角微微上扬,心情格外愉悦。
张黎任劳任怨干活,两耳不闻窗外事,恋爱的酸臭味被他自动屏蔽。
“你好,这里是寞道长在的小店吗?”
一个清秀的男子走进来。
他身形瘦削,黑眼圈浓厚得仿佛国宝。
怕不是几天几夜都没睡了。
张黎:“是的,请问您有什么事吗?”
“卓总给我请假半天,让我来找寞道长的。”
“好,请进,您很幸运,店长恰好在。”
男人闻言,点点头,径直走进去。
“道长您好,我是许溢之,想请您帮个忙。”
寞亦掀起眼帘,瞅了瞅:“什么事?”
“我最近一直被一个女鬼缠着,说她是我的老婆,可我压根就没结过婚,怎么可能有老婆。”
“她天天来我的梦里,让我睡也睡不好,吃也吃不下。”
“你家里给你配了冥婚。”
寞亦看他一身阴气,红影若隐若现,因为这里有鬼王坐镇,所以不敢出来。
许溢之闻言瞬间知道了又是老家那帮人弄得。
他眼神麻木:“又是我父母干的。他们不是我亲生父母,从小领养我,长大了也不想我继续读书,只会让我照顾他们亲生儿子,直到死。”
“我不想被他们吸血,在村长的帮助下努力考好,自立出去。可是他们还是追了过来,差一点,我就困死在山中,还好我的班主任人很好,帮助我不少,我成绩优异,学校也不舍得放人。”
“只好与他们谈判,最终我的奖学金分一大半出去才暂时善罢甘休。”
“直到读了好大学,远离了那里,我才喘了一口气,现在竟然又给我配了冥婚!”
许溢之眼圈通红,倔强地没哭出来。
哭有什么用,那是弱者的行为,没人会同情,只会自取其辱。
冷卿寒被悲伤的情绪感染到了,默默掉了小珍珠。
“你哭什么?”
寞亦哭笑不得,擦擦他的眼泪,抱着安慰。
“呜,太惨了。”
冷卿寒埋在他肩窝里,眼泪浸湿了肩膀一处的衣服,
寞亦拍拍他的背,转头看向正调整情绪的许溢之:“一百万,明天再去。”
许溢之压抑着激动:“好。”
他工资挺高,一百万他还是付得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