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二狗一听这话,气得浑身发抖,想起刚得知的真相,他的脸瞬间涨得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大声吼道:“借钱?你还敢跟我提借钱!我已经知道你不是我的亲生儿子了,别想再从我这儿拿到一分钱!这么多年,我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拉扯大,供你吃供你穿,你就是这么回报我的?”
王光宗听到这话,脸色骤变,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恢复了那副玩世不恭的样子,冷笑道:“哟,你终于知道了?早知道你这么小气,我还不如不认你这个爹。要不是你没本事,挣那点钱连我零花都不够,我至于出去借高利贷吗?这么多年,别人家都是纷纷去城里买房了,我呢?要什么都没有!”
李来弟在一旁看着儿子,心疼不已,眼眶瞬间红了,连忙上前说道:“光宗,你别和你爹吵,他就是一时糊涂。你要多少钱,娘给你想办法。” 说着,她转头狠狠地瞪了王二狗一眼,“你就知道吼孩子,你为这个家做过什么?家里的大小事情哪件不是我在操心?”
王二狗见状,更加愤怒,冲着李来弟喊道:“你还护着他?他就是个被惯坏的败家子!你看看他现在成什么样子了,整天好吃懒惰,游手好闲,不务正业,还借高利贷,这都是你惯出来的!”
王光宗也不甘示弱,冲着王二狗喊道:“你少在这装好人,这么多年你对我又有多少关心?每次你借口要去外地做工,然后就大半年都不回家。可是也不见你往家里拿钱啊!你就是个废物!现在知道我不是你亲生的,就想撇清关系?没门!”
李来弟听着两人的争吵,情绪也激动起来:“你们两个都别吵了!王二狗,你以为你是个好丈夫好父亲?这么多年,家里的重担都压在我一个人身上,你为家里做过什么?光宗,你也是,娘平时那么疼你,你怎么就不能争点气,好好找份差事,非要去借高利贷!”
屋内再次陷入激烈的争吵,夜枭法老在暗处看着这一切,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仿佛在欣赏一场精彩绝伦的戏剧,嘴里还不时发出轻轻的笑声,似乎对这场家庭闹剧的发展十分满意。
我淡笑着,从阴影中缓缓走出,目光直直地盯着夜枭法老,轻声说道:“夜枭法老,你好像很喜欢看戏啊!这般人家的痛苦,在你眼中不过是一场取乐的闹剧?”
夜枭法老听到我的声音,并未露出丝毫惊讶之色,他缓缓转过头,那幽邃的目光与我对视,嘴角勾起一抹更加深邃的弧度,“恶人自有恶人磨!织女仙子,你认为呢?这一家人,各自心怀鬼胎,自私自利,如今这般混乱,不过是他们应得的报应。” 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像是从黑暗的深渊传来。
我浅笑道:“法老所言极是,算计人者反被人算计!也是这一家人活该,如今家破人亡,终是自食其果!”
夜枭法老却只是冷笑一声,“这世间本就弱肉强食。我不过是稍稍推动了一下命运的齿轮,他们的本性才是导致这一切的根源。”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神秘,让人捉摸不透。
最终,不过三天,一个静谧的夜晚,月光如水,洒在破旧的房屋里。李来弟坐在床边,双眼直勾勾地盯着熟睡的王二狗,心中的怨恨如汹涌的潮水般翻涌。她手中紧紧握着一把菜刀,手指因为用力而泛白。“王二狗,你这辈子都在拖累我,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她低声喃喃,声音里满是决绝。
说罢,她猛地举起菜刀,毫不犹豫地朝着王二狗的脖颈砍去。王二狗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呻吟,便没了气息。鲜血溅满了床铺,李来弟却似毫无知觉,只是机械地开始处理尸体。
就在她拖着王二狗的尸体,准备埋到后院之时,村长家的小孙子福子,因为追着一只逃窜的野猫,路过此处。月光下,福子看到李来弟鬼鬼祟祟的身影,心中一惊。他悄悄躲在墙角,看到了李来弟所做的一切。“这…… 这是杀人了?” 福子吓得脸色惨白,双腿发软,连滚带爬地跑回了村长家。
“爷爷,爷爷,不好了!” 福子冲进屋子,声音带着哭腔,“我看到李来弟杀人了,她把王二狗给杀了!”
村长正在喝茶,听到这话,茶杯 “哐当” 一声掉在地上。“福子,你说什么?这事可别胡说!” 村长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
“我真的看到了,爷爷,就在王二狗家后院!” 福子急得直跺脚。
村长不敢耽搁,立刻吩咐人:“快去报官,这可不是小事!”很快,村长带上人风风火火的朝着王二狗家的方向而去。
而此时,王光宗正贼眉鼠眼地潜入镇上富户家中,准备大捞一笔。他翻箱倒柜,寻找着值钱的财物。
突然,一阵脚步声传来。“谁在那里?快来人啊,有贼啊,有贼啊!” 富户家的护院大声喝道,紧跟着就有十几个家丁从各个方向跑过来。
王光宗心中一紧,慌乱之下,起身就跑。护院们紧追不舍,王光宗慌不择路,一不小心跑到了河边。惊慌失措之下王光宗脚下一滑,他掉进了河里。“救命啊,救命!” 王光宗拼命挣扎,可他根本不会游泳,很快就被河水淹没,没了动静。
李来弟被抓进了狱中,她神情麻木,很快就招供了自己杀人的事实,李来弟仿佛对一切都已不在乎。
直到有一天,狱卒走进牢房,对她说:“李来弟,你儿子王光宗死了,掉进河里淹死了。不过,明日午时你也要被砍头了,你们母子很快就团圆了!”
李来弟先是一愣,随后发出一阵尖锐的笑声:“哈哈,死了,儿子死了,丈夫死了,都死了,好,好啊!” 笑着笑着,她的眼神变得空洞,彻底疯了 。
困扰丹娘多年的娘家人的问题,夜枭法老只用了不到十天的时间,就彻底解决了。曾经那些无休止的纠缠和刁难,仿佛被一阵神秘的风一扫而空。万大东与丹娘夫妻二人满心感激,一大早就精心准备,带着厚重的谢礼,匆匆赶到霓裳阁中夜枭法老的房门外。
他们站在那古朴的大门前,心中满是期待。万大东上前,恭敬地敲响了门环,不一会儿,门缓缓打开,一个面色冷峻的侍从探出头来。“我们夫妻二人,特来拜谢夜枭法老的大恩大德。” 万大东满脸诚恳,声音中带着几分激动。侍从微微皱眉,语气平淡地说:“法老吩咐了,不见客。”
丹娘一听,急得眼眶泛红,向前一步说道:“求您通融通融,法老对我们有再造之恩,我们只是想当面说声谢谢。” 侍从不为所动,只是重复道:“法老的命令,我不能违抗。”
夫妻二人无奈,只能站在门外,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万大东长叹一口气,拉着丹娘,双双跪在地上。“虽然法老不见我们,但我们的感激之情不能不表。” 万大东说着,对着紧闭的大门,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响头。
丹娘也跟着磕头,边磕边说:“法老的恩情,我们夫妻二人没齿难忘。若不是法老出手相助,我们还不知道要在那痛苦中挣扎多久。”
他们的声音在寂静的霓裳阁后院回荡,许久,屋内没有传出任何回应,但他们依旧执着地叩拜着,仿佛要用这虔诚的举动,传达他们内心深处的感激 。
杜掌柜送走万大东和丹娘夫妻二人后,店内渐渐安静下来。夜枭法老倚窗而坐,身姿慵懒,手中端着一盏茶,悠然自得地轻抿着,热气氤氲,模糊了他的面容。我坐在夜枭法老斜对面,看着他这副闲适模样,嘴角微微上扬,笑着打破了平静:“法老,你们魔宫的侍女,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居然还有一个凡人结婚生子?这可真是稀奇事。”
夜枭法老听到我的话,原本平静的脸瞬间冷了下来,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狠厉。他将茶杯重重地放在桌上,发出清脆的声响:“这也是本座正在调查之事!此事绝不简单,背后定有仙界势力插手。” 他微微眯起眼睛,像是在思索着什么,顿了顿又道,“本座也想知道,还有多少魔宫的侍女被带了出来。可奇怪的是,魔宫侍女的数量却并没有变化,也就是说,有仙家把自己人送到了魔宫,顶替了原来的侍女。织女仙子,你见多识广,你说,是谁会这么做呢?”
我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沉思片刻后说道:“仙界势力错综复杂,心怀鬼胎者众多。但依我看,敢如此大胆行事的,恐怕是那些觊觎魔宫秘密,又想在暗中挑起事端的人。”
夜枭法老冷笑一声:“哼,不管是谁,敢动我魔宫的人,本座定不会轻易放过。” 他眼神中透露出一股不容置疑的霸气,仿佛在向背后的黑手宣告着自己的决心。
我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脑海中迅速闪过过往的种种事端。最先是恶意用牛郎来陷害我,后来又利用牛魔王挑起事端对付我,再后来三番五次明里暗里对我下手,甚至恶意篡改七仙女姻缘线,这一件件事,桩桩件件好像都与我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那个人似乎一直要对付我,却又不想要我丧命,到底会是谁呢?我越想越觉得头疼,一时间陷入了沉默。
夜枭法老见我久久不语,不禁开口问道:“织女仙子,你在想什么?神色如此凝重。”
我抬起头,看着夜枭法老,犹豫了一下说道:“法老,实不相瞒,这些年我也遭遇了诸多怪事,背后似乎有一双眼睛在盯着我,不断地给我制造麻烦 。我总觉得这一切和魔宫侍女的事情或许有着某种联系。”
夜枭法老微微皱眉,脸上露出思索的神情:“听你这么一说,此事愈发蹊跷了。或许我们的敌人是同一拨人。”
我心中一动,觉得这是个契机,便说道:“法老,既然如此,我们何不联手?你我二人若能互通消息,说不定能更快找出幕后黑手。”
夜枭法老眼中闪过一丝精光,盯着我看了片刻,随后大笑起来:“好!织女仙子果然快人快语,本座便与你结盟。日后若有需要,你尽管开口。”
我也笑着回应:“如此甚好,相信我们携手,定能让那些暗中捣鬼的人无所遁形。” 说罢,我伸出手,夜枭法老也伸出手,我们的手紧紧握在一起,一个新的同盟就此达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