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端起茶盏,轻吹热气,优雅地抿了一口,目光如炬,看似随意地扫过苏瑶和曹惠妃。看到这二人表面上谈笑风生,实则暗藏锋芒,皇后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心中暗自得意,这场赏花宴恰如她所料,成为各方势力暗自较量的舞台。
赏花宴结束后,嫔妃们结伴回宫。苏瑶心中对皇后在宴会上偏袒曹惠妃的行为极为不满,始终耿耿于怀。
瞅准一个时机,她款步走到皇后身边,微微欠身行礼,尽管姿态恭敬,语气中却带着一丝质问:“皇后娘娘,曹惠妃屡次犯下大错,居心险恶,娘娘怎么这么快就忘了,还为她说话?”
皇后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眼神却透着精明,不紧不慢地说道:“皇贵妃妹妹,本宫身为六宫之主,自然要处事公正,一碗水端平。曹惠妃已被禁足,想必吃了教训,咱们理应给她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再说,后宫和睦,也是皇上的心愿,妹妹觉得呢?”
皇后的这番话,条理清晰,无懈可击,巧妙地将话题带过。
苏瑶心中清楚皇后另有盘算,却不好再追问,只能微微行礼,说道:“娘娘所言极是,臣妾失言了,但是臣妾也劝道皇后,可不要助纣为虐。” 随后,苏瑶告退,回到叶毓眉身边。
叶毓眉见苏瑶回来,眼中满是疑惑,小声问道:“姐姐,今日皇后的态度甚是奇怪,竟不针对曹惠妃,这是为何?”
苏瑶冷哼一声,目光深邃,说道:“皇后那点心思,我怎会不知?她就是想看着我和曹惠妃争斗,自己好坐收渔翁之利。这皇后,并非可靠之人,往后咱们行事,务必更加小心。”
叶毓眉点了点头,神色忧虑:“姐姐说得对,皇后心思深沉,咱们稍不留意,就会被她算计。曹惠妃那边,肯定也不会善罢甘休,指不定又在谋划什么阴谋。” 苏瑶拉着叶毓眉的手,语重心长地说:“妹妹,这皇后一直就是靠不住的让人。”
一日,宫中突然传来喜讯,汝阳王率领军队成功平定了苗疆叛乱。这一消息如春风般传遍整个皇宫。
一日,宫中突然传来喜讯,汝阳王率领军队成功平定了苗疆叛乱。这一消息如春风般传遍整个皇宫,处处洋溢着喜庆的氛围,宫女太监们脚步匆匆,脸上都挂着笑容,议论着汝阳王的赫赫战功。
皇上处理完朝中事务,依照惯例前往慈宁宫给太后请安。踏入慈宁宫,殿内檀香袅袅,装饰古朴而庄重。太后正坐在雕花拔步床上,身上披着一条柔软的锦被。见皇上进来,太后脸上露出一丝笑意,抬手示意:“皇儿来了,快坐。”
皇上快步上前,恭敬地行了大礼:“儿臣给母后请安,愿母后凤体安康。” 随后,在一旁的雕花椅上坐下。两人先是聊了些宫中的琐事,气氛还算融洽。
太后轻咳两声,容姑姑立刻上前,轻轻为太后顺着背。太后摆了摆手,示意容姑姑退下,随后将话题转移到汝阳王身上:“皇儿,听说汝阳王平定了苗疆叛乱,这可是大功一件。” 皇上微微颔首,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是啊,皇兄英勇善战,为我大周立下了汗马功劳。”
太后目光望向窗外,神色有些落寞:“哀家已经多年没见到他了。这孩子,在边疆受苦了。哀家身体也越发不好了,就盼着能在有生之年,再见他一面。” 说着,太后又剧烈地咳嗽起来,容姑姑赶忙端来汤药,小心翼翼地喂太后喝下。
皇上眉头微皱,思索片刻后说道:“母后,皇兄如今在边境替大周镇守,肩负着重要的职责。苗疆虽已平定,但边境局势依然复杂。此时让皇兄回来,恐对边防不利。皇兄立下如此大功,儿臣定会重重奖赏,母后不必过于担心。”
太后放下药碗,目光直视皇上:“皇儿,哀家知道你心系江山社稷。可哀家实在想念汝阳王,难道连这点心愿都无法实现吗?再说,汝阳王多年来忠心耿耿,为朝廷出生入死,如今凯旋,回来探望一下家人,又有何不妥?”
皇上双手抱胸,语气坚定:“母后,并非儿臣不愿让皇兄回来。如今边境局势不明,苗疆残余势力说不定还会卷土重来。皇兄在边境多年,威望极高,有他镇守,儿臣才能放心。若此时将他召回,一旦边境生乱,后果不堪设想。”
太后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声音也提高了几分:“皇儿,汝阳王的忠心,哀家比谁都清楚。你难道是不放心他?这么多年,他从未有过二心,一心为朝廷效力。如今你却以边境为由,不让他回来,这让哀家如何向他交代?”
皇上心中有些不悦,但还是强压怒火,耐心解释:“母后,儿臣并非不信任皇兄。只是眼下局势特殊,一切都要以江山社稷为重。等边境彻底稳定,儿臣定会让皇兄回来,与母后团聚。”
太后冷哼一声:“哼,等边境稳定,要等到什么时候?哀家这把老骨头,还能等多久?皇儿,你可不要因为猜疑,伤了兄弟之间的和气。” 太后情绪激动,又开始咳嗽起来,容姑姑在一旁焦急地看着,却不敢出声。
皇上站起身来,双手抱拳:“母后,儿臣心意已决。如今朝堂和边境都离不开皇兄,还望母后理解。” 太后见皇上如此固执,心中失望至极:“皇儿,你太让哀家失望了。汝阳王为朝廷立下这么多功劳,如今连回来探望一下都不行,你这做皇帝的,未免太不近人情。”
皇上心中的怒火再也压制不住,他双手紧握,冷冷地说道:“母后,儿臣身为皇帝,要为整个大周的百姓负责。一切决策都是为了江山社稷,并非针对皇兄。既然母后不理解,儿臣也无话可说。” 说罢,皇上转身,甩袖而去。
太后望着皇上离去的背影,气得浑身发抖,咳嗽愈发剧烈:“你看看,这就是哀家养的好儿子!如今翅膀硬了,连哀家的话都不听了。” 容姑姑连忙上前,轻声安慰:“太后娘娘,您别气坏了身子。皇上年轻气盛,或许过些日子就想通了。”
太后摆摆手,喘着粗气:“他要是能想通,就不会如此固执。哀家担心,长此以往,他们兄弟之间定会生嫌隙,甚至引发争斗。容姑姑,哀家得为以后做些打算,不能眼睁睁看着大周陷入内乱。”
容姑姑微微皱眉,犹豫着说:“太后娘娘,您有何打算?如今皇上心意已决,咱们贸然行事,恐怕会适得其反。”
太后沉思片刻,目光中闪过一丝坚定:“哀家不能就这么坐视不管。汝阳王忠心耿耿,为朝廷立下汗马功劳,不能因为皇上的猜疑,而遭受不公。哀家要想个办法,让皇上改变主意,也得为汝阳王留条后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