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观察一会儿才看清楚,那竟然是一个水眼,镶嵌在河底的泥沙之中。
散发出的光芒如同灵动的丝线,在水中蜿蜒穿梭,周围的河水被这光芒映照得如梦如幻,形成了一个缓缓旋转的神秘旋涡。
我突然想到一个词——灵泉,水底灵泉。
“难道是传说中的水底灵泉?”我在心底惊呼,可这怎么可能呢?
灵泉一般都位于宽阔的湖泊或者深邃的海洋之中,这不过是一条浑浊的小河罢了,怎么会出现如此神奇的灵泉?
就在这时,前方不远处的水域中,又出现一个模模糊糊的影子。
难道是赵春玲?我和青梅都是一喜,赶紧朝那影子游去。
结果游的近了才发现,那根本不是赵春玲,竟然是一条大鱼。
这条鱼足有两三米长,身形巨大而扭曲,身上的鳞片犹如一片片尖锐的铁片,闪烁着冰冷的金属光泽。
它的头部宽阔扁平,嘴巴大得惊人,两排尖锐的牙齿在微光下闪烁着寒光,鳍如同巨大的蒲扇,每一次摆动都带起一股强劲的水流。
这鱼的模样与普通的鱼截然不同,怪异得让人头皮发麻。
我和青梅都吃了一惊,一条普通的小河里竟然有这么大的鱼?
这根本不可能啊。
这种大鱼几乎都能成妖了,卧槽,就算是海中,也不一定有这样的大鱼。
就在我俩目瞪口呆时,那条大鱼摆动尾巴,径直朝着水底灵泉游去。
然后它张开巨大的嘴巴,开始疯狂地吸收从灵泉里涌出的灵气。
这一幕再次让我们震惊。
一条小河里面有灵泉,还有大鱼,简直匪夷所思。
那条大鱼的肚子一鼓一鼓的,随着灵气源源不断地涌入它的体内,大鱼的身体开始急剧膨胀,周身散发着越来越强烈的光芒。
原本就庞大的身躯,此刻变得更加可怖,在昏暗的水下,如同一个散发着邪恶气息的巨型生物。
突然,大鱼猛的转过头,一双冰冷的眼睛直勾勾地朝我们看来。
我和青梅吓了一跳。
因为我们发现,这鱼的眼睛竟跟赵春玲的眼睛特别像!
这明明就是一双人眼呢。
然而还没等我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大鱼已经张着血盆大口,如同一发炮弹般向我们冲了过来。
“小心!”
我心里大喊一声,迅速拉着青梅往旁边一闪。
大鱼擦着我们的身体冲了过去,带起的巨大水流像一记重锤,狠狠地将我们击飞出去。
我在水中翻滚了好几圈,才勉强稳住身形,手臂和肩膀被水流擦得生疼。
青梅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儿去,她脸色苍白,在水中堪堪稳住身形,焦急的冲我打手势。
那大鱼一击未中,迅速转身,再次向我们发起攻击。
这次它游得更快,巨大的身躯在水中划出一道残影。
我深吸一口气,集中精神,趁着大鱼靠近的瞬间,双脚用力蹬地,身体迅速上浮,同时挥出一拳,重重地打在大鱼的头部。
砰……
我的拳头砸在大鱼坚硬的鳞片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如同打在一块铁板上,震得我的手臂发麻。
大鱼被这一拳打得稍微偏离了方向,但它只是晃了晃脑袋,便再次凶狠地扑了过来。
青梅见状,灵活地绕到大鱼身后,双手凝聚灵力,朝着大鱼的尾巴狠狠拍去。
大鱼吃痛,愤怒地摆动身体,尾巴如同一根粗壮的鞭子,朝着青梅抽了过去。
青梅反应迅速,身体一扭,惊险地避开了这一击。
但大鱼趁势转身,张开大口,朝着我咬了过来。
我连忙侧身躲避,可还是慢了一步,大鱼的牙齿划破了我的衣袖,锋利的齿尖擦过我的皮肤,留下一道血痕。
鲜血在水中迅速散开,刺鼻的血腥味让大鱼变得更加疯狂。
我和青梅交换了一个眼神,速战速决。
鱼的柔弱部位就是鱼鳃。
于是我趁机游到它的身后,双手凝聚灵力,朝着它的鱼鳃,发动了全力攻击。
而青梅则游到了鱼下,向上一拳,狠狠砸在大鱼的肚子上。
一上一下两面攻击,终于,大鱼的动作渐渐变得迟缓,身上的光芒也越来越弱。
下一秒,大鱼竟然停止了挣扎,嗖的一下朝前窜去,很快就消失在了浑浊的水中。
我拉着青梅快速朝上游去,随着一阵剧烈的水花四溅,我俩从水里窜出,稳稳的落在岸边的草地上。
青梅一下子瘫倒在地上,大口的喘着气。
我也是惊魂未定,刚才我们竟在水下跟一条大鱼搏斗。
那大鱼会不会跟赵春玲有关?它的眼睛为什么跟赵春玲的眼睛一模一样?
但我们不敢再下去了,这水下有蹊跷。
“走,我们先回去再说。”
我和青梅回到老太太家的时候,天已经快亮了。
折腾了整整一夜,我们浑身湿透,疲惫不堪。
老太太和郝磊走了过来,他们一看我们没能把赵春玲带回来,脸立刻就有些不好看了。
“哎哟,赵春玲人呢?你们没能把她带回来?”郝磊挥舞着兰花指,娘里娘气的说道。
“哎哟你们俩到底行不行啊?折腾一晚上,半点没解决!还说什么高人?”郝磊双手叉腰,脸上写满了不耐烦与埋怨。
“我可把话放这儿,这事儿要是不赶紧解决,一分钱都别想拿到!”他那副矫揉造作的模样,真特么的让我受不了。
我平时最讨厌娘炮了,明明是个男人,应该血气方刚,却偏偏把自己整成个娘们儿。
此时,郝磊丝毫没有察觉到我的怒气,还在那儿挥舞着兰花指埋怨呢。
“老子实在受不了这娘炮了。”我大喊一声,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厌恶,挥起拳头就朝着郝磊砸过去。
“砰”的一声闷响,这娘炮直接被我砸了个仰马哈。
“哎哟,你怎么打人呢你?臭男人,你敢打我,我跟你没完。”这娘炮站起身就要朝我冲来,我一把揪住他衣领子。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对赵春玲做了什么!”我咬着牙,一字一顿地吼道。
这母子俩真不是什么好东西。
按理说,我不该打自己的客户,可我真的是忍不住了。
眼看我又要扬起拳头。
郝磊的脸瞬间变得惨白,突然像只被踩了尾巴的老鼠,立马怂了下来。
“对……对不起,我错了,别打我,大哥……”他哭的梨花带雨,真跟个娘们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