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武团最强者,万教头赤条条地横躺在自己身边,嘴里还不停翻着白沫子,孙永逸的天都快塌了!
那可是万教头啊!
那可是气意浑圆的高手啊!
那可是武举老爷啊!
怎么一招就饮恨西北了?
嵇羽辰放眼横扫这些人,问道:“都是谁?”
“邪祟是他们唤出来的?”
哗!
此时余雪凝骑着幽魉飞来,她抖落着人种袋。
“邪祟呢?刚才看到这里冲天邪气,少说也是一波不小的邪潮!怎么不见任何邪祟的身影?”
“嵇羽辰,你不会又一剑给全灭了吧!”
“就不能等我过来收?!”
“非要逞能!”
余雪凝气得骂骂咧咧。
嵇羽辰则摇头不语。
“张朝元这是怎么回事?!”
张朝元笑道:“稍安勿躁,我现在料理一下这帮人。”
他蹲到孙永逸面前,孙永逸哪还有刚才的高傲劲,一个劲给张朝元磕头道歉。
“小的有眼无珠,方才冲撞了前辈!还望前辈大人有大量,饶了小的一条狗命吧!”
孙永逸不停磕头道歉,张朝元搂着他肩膀,拍着他说道:“你放才不是说我们常古县的人都是乌合之众吗?”
“不不不!”
孙永逸摇头如拨浪鼓。
“你们都是人中龙凤!”
“你不是说朝元真君是乡野伪神吗?来,你看看!”
张朝元指着嵇羽辰。
“朝元真君第一大护法,武修气意浑圆,神修天人境。”
他再指向余雪凝。
“朝元真君第二大护法,天人境高手。”
余雪凝听之对他翻了个白眼。
“你现在来说说,哪位神明才是天国府最有实力的神明?”
听张朝元这般介绍,孙永逸冷汗直流,转而他发出扭曲的笑容,朝张朝元比了出大拇指:“那当然是朝元真君了啊!我是真没想到,真君这么有实力!蛇蟒道君……我呸……什么道君不过也是真君,只是不满足于真君神格,自封的。蛇蟒那老小子给朝元真君提鞋都不配!”
孙永逸越骂越激动,生怕自己少骂一句张朝元把他天灵盖拧下来。然而骂着骂着孙永逸的嗓子开始嘶哑起来。
他干咳几声,赔笑着继续吹捧张朝元。
然而他的嗓子越来越嘶哑,直至发不出声来。
这时孙永逸才意识到不对劲,他猛地掐住自己的喉咙在地上不停打滚。张朝元快步跳开,眉头紧皱地望着孙永逸。
“这小子怎么了?我也没把他打得怎么样啊!”
孙永逸脸色涨红直至发紫,他眼珠嘭地一声弹了出来,两条小蛇居然从他眼窝中钻了出来。
“蛇蟒道君……”
“我错了……”
“饶了我……”
孙永逸不停求饶,一条条蛇蟒从他嘴里爬出,孙永逸仿佛泄了气一样,整个人原地融化。
张朝元眼皮狂跳。
“这是怎么回事?”
余雪凝凑过来观察一番,凝声道:“此乃巫蛊,想必有人在他们体内提前种下来蛊毒。这些人一旦背叛,体内蛊毒便会立刻发作,吞噬吸收他们的精气衍化出一条条蛇蟒,好歹毒的做派啊。”
张朝元心想:这蛇蟒道君居然用这等恶毒方法控制手底下的人,这跟邪神也没有差别了!手段如此狠辣,也难怪他能成为天国府三大神明之一,将来对付起来恐怕很是棘手。
张朝元指着剩下的人。
“你们有办法祛除他们体内的蛊毒吗?”
余雪凝摇头。
“蛊毒都有特定的解法,不对的解法只能适得其反,我对蛊毒不了解,解不了。”
张朝元望向嵇羽辰,嵇羽辰也只是摇头。
“罢了,那就不难为他们了,省得让他们的蛊毒爆发。就让他们躺好了自己滚蛋吧。”
张朝元负手而去。
余雪凝和嵇羽辰跟随,余雪凝凑到跟前问道:“张朝元,你消失了快一个月了,干啥去了?”
“不是说了给你去抓邪祟了吗!”
余雪凝哼声道:“瞧把你能的,就你这点修为,能抓到什么邪祟。有这功夫还不如留下帮我做朝元真君发布的任务,伺候七里八乡真的是累死人了!”
“刚才出没的邪祟跟你有关?”
嵇羽辰抓住张朝元话里的重点。
张朝元神秘一笑,一挥手将白婆婆派遣来的邪祟全部唤了出来。霎那间邪气纵横整个田野,强大的邪祟让嵇羽辰都警惕起来,指天剑隐隐就要出窍。
“别动手!”
张朝元赶忙叫住嵇羽辰,生怕他一剑下去给全灭了。
余雪凝则愣在原地。
“这么多?”
“你哪里弄来的啊?!”
张朝元嘿嘿笑道。
“保密。”
“还不拿出人种袋将这些邪祟全部收了。”
余雪凝此时却迟疑了。
“一次性收这么多邪祟,以我现在的功力也无法全部驯服啊。都进人种袋,还不把我人种袋搅个天翻地覆?”
“安心吧,这些邪祟都已经经过驯化,完全听从指令。”
说罢张朝元一抬手,全部邪祟全部原地缩化,化为一颗颗漆黑的光球浮到余雪凝身边,张朝元笑道:“有这么多邪祟加成,你的人种袋威力能提升几成?”
余雪凝打开人种袋将这些黑球全部收入,人种袋的光芒变得更加璀璨。余雪凝说道:“邪祟越多,人种袋的威力越大。你捞来的邪祟确实都挺厉害,至少能让我人种袋的威力增加三成。多谢了张朝元。”
张朝元笑道:“不用谢,将来有空拿人种袋帮我抓个邪祟就当是报答了。”
余雪凝愕然。
“你要抓什么邪祟?”
“不清楚,你有没有听过这样一种邪祟,它路过时会让附近的人陷入不可停止的狂笑,最终会在笑声中声嘶力竭地死去?”
听到张朝元的描述,余雪凝陷入长久地沉思。
突然她想到了什么,眼神发光。
“你是说喜……”
张朝元立刻捂住她的嘴。
“嘘!”
“你知道就行!”
“不能说出它的名字!”
余雪凝虽然不知道缘由,但她还是点头。
“为什么不能提及?”
“这确实是一种非常罕见的邪祟,强大独特且怪异,但也仅仅是邪祟还不至于不能提及名字吧?”
张朝元急忙问道:“你知道这种邪祟在哪里出现过吗?”
余雪凝摇头。
“不清楚,我只是在人种袋附赠的邪祟古籍中阅读过相关资料。我说了,这种邪祟极其罕见,或许这个世上也就一两只。而且生来强大,诞生即是厄上邪祟,修为有成更是能成为魔级邪祟。”
“你想让我用人种袋帮你抓这种邪祟还是省省心吧,且不说找不找得到,就算找到想要抓住驯服,也不是我现在能做到的。哪怕我修炼到法相境也不一定有这个能力。”
张朝元笑道。
“那不能等我们以后都修为有成在合作吗?”
余雪凝长叹道:“若是以后真如你所言,答应你又如何?”
张朝元向余雪凝伸出小拇指。
“干什么?”
“拉钩啊?你小时候没跟你那些小朋友们拉过钩?”
余雪凝默然片刻,噗嗤一笑道。
“可是跟我拉过钩的孩子都死了哎,你就不怕死吗?”
张朝元哼笑。
“笑话,我张朝元有什么人,怎么可能轻易死去。”
余雪凝苦笑摇头。
“算了,你怎么突然这么孩子气?”
她小拇指勾上张朝元的小拇指。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