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审讯室,戈读心说:“老唐啊,你说这个令狐欢,是说她过于自信呢,还是说她蠢好?”
唐一一:“怎么说?”
戈读心:“这不是很明显吗,用这么低级的手段吸引人,也就刚好能碰到那三个贪心的人,不然她的投名状,有可能下辈子才能交出去。”
唐一一:“谁知道呢,但愿她电脑里有证据,指向其他人,也能告诉我们是否还有我们忽略了的人吧。”
唐一一掏出手机,告诉了舒芙蕾关于令狐欢的审讯结果,也把令狐欢想见面的请求告诉了舒芙蕾,让她自己做决定。
艾梯南回来后也放下了手头上所有的工作,专心破解令狐欢电脑里的所有大大小小文件,争取早点发现一些线索,别让剩下的人有机会跑掉。
舒俊介这边也派出了手底下所有的人,24小时不间断的跟着几个可疑的目标,掌握他们一手的行踪信息。
两天不到,艾梯南就把令狐欢办公室,和自己的私人电脑,所有的资料信息一一破解,也做了仔细的查证工作。
最后发现了许多个通过电脑加密拨出的电话,和许多“不能见光”的文件档案,包括但不限于:录音,视频,转账,阴阳合同,贿赂各行业人员的账本等等的有效证据。
而证据指向的人分别有:令狐欢,昊天,傅星翰,司徒羽牧和间接受益人:申豹和左卓凡。
得到艾梯南这边的确认后,唐一一和武力直分别带领队员抓捕几人归案,所有人都到案除了左天赐,一来没有直接证据指明案件和他有关,二来他的身份摆在那里,上级不允许特殊小组对他进行逮捕。
同一时间,舒俊介收到消息:左天赐想要出境,但他的身份出境是需要申请的,根据得到的消息,他早在几个月前提交了申请,而且还得到批准。
舒俊介得到消息后迅速告诉了唐一一,左天赐的出境时间在3天后,所以留给他们的时间,只有3天。
3天内,没有有力的证据指向左天赐,他很可能出国逃逸。
唐一一等人马不停蹄对几人开始审讯,经过一天一夜的车轮战后,其余几人把自己知道的,犯下的罪交代得清清楚楚,除了司徒羽牧。
他不是唐一一审讯的,但他一直强调,如果想他开口说话,必须要等到唐一一在场,时间紧迫,唐一一从抓到人起,一直在忙,一来真的忙,二来想晾着他一会儿,多收集点口供,信息再与他对话。
在唐一一彻底结束手头上工作的时候,她才有时间忙里偷闲去抽根烟喝口水的,劳累充斥着她的身心,她已经决定好了,等这个案子结束,一切尘埃落定以后,她必须申请一个假期,好好休息一下......当然了,这些都是后话了。
在她喝了一瓶水一瓶可乐,抽了几根烟后,她吐出一口浊气,走向了“专属”于司徒羽牧的审讯室。
听到开门的声音,司徒羽牧抬起了头,看到唐一一进来,他露出了一个微笑。
唐一一:“我来了,听说你非要见我才说话,但其实就算你不说,我们目前掌握的线索和证据,足够将你定罪了。”
司徒羽牧:“唐警官说笑了,你说的我又何尝不知道呢?但是,你们想从我嘴里,知道的更多,而且不是关于我的,不是吗?”
唐一一摆摆手,满不在乎地说:“先不聊那些,我看你心情挺好的,咱先聊点八卦的,怎么样?”
司徒羽牧露出了感兴趣的样子,看着唐一一说:“哦?八卦的,什么八卦的,你说说,我听听。”
唐一一:“我哈,从小道消息那里听说,两个版本的故事,我想跟你求证一下。一个是说你爸和左老爷子很有渊源,而且还说你是左老爷子的孩子,你家还是知道的。第二个是,你妈妈和左天赐妈妈是亲姐妹,如果第一个故事是真的,综合第二个故事,你们两家的关系......错综复杂已经不能概括了,应该说什么,贵圈真乱啊。”
听完唐一一的话,司徒羽牧的脸色变了又变,最终越来越阴沉了下来。
戈读心适时补刀问:“你这反应,难道...老唐全说对了?这就奇怪了啊,那你妹妹呢,她是不得宠,是因为是个女孩,还是因为你们家无所谓都是自家孩子都一样啊?”
如果唐一一的话是一血,那么戈读心的话就是二血,两人不得不戳司徒羽牧心窝子的原因是想激怒他,让他把知道的都说出来。
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多了,如果1天后,还是不能撬开他的嘴,那么左天赐很有可能就会顺利逃到了国外。
司徒羽牧被两人的话说的是脸色变了又变,那满脸怒意的样子,完全没有了集团总裁的风范。
他不断调整自己的呼吸,想快速平静调整自己的情绪,他说:“能让我抽根烟吗?”
唐一一点头说:“当然可以,司徒总裁是要男士的,女士的,有薄荷的还是没有的呢?”
司徒羽牧从牙缝里蹦出几个字:“都!可!以!”
唐一一:“好咧,我亲自给你点上,稍等哈。”
等司徒羽牧抽了一根又一根烟,直到点上第三根,他的情绪终于是调整了过来。
他深吸了一口烟说:“呵呵,想不到啊,唐警官,你也是挺有好奇心的。”
唐一一:“可不嘛,能不好奇嘛,关于您这样地位的大总裁,秘闻...一般人可听不了。”
刚平复下来的情绪又被唐一一的话,气得有点脸红脖子粗的,司徒羽牧赶紧把情绪压了下来,开口说:“你们说的没错,你们刚说的,都是真的。”
戈读心夸张把嘴张成了“o”形问:“都...是真的?所以你们两家母亲真的是姐妹,你也真的是左家的孩子?”
司徒羽牧点头道:“是的,没错,至于我做司徒家的接班人,是两家共同的决定,本来意思是,毕竟妹妹的股份,足够她一辈子富贵荣华了,她也无心做生意的,还不如给她一个安稳富裕的环境,让她自由发展。”
唐一一:“那这一切,她都不知情?也没有参与?”
司徒羽牧:“她没有参与,但是她知不知道,我回答不了,毕竟她也不傻的,所以...我不能保证。”
戈读心:“那关于你们两家的复杂关系呢?”
司徒羽牧:“答案一样的,我没告诉她,她知不知道,我不知道。”
唐一一:“那好,八卦说完了,关于...左天赐,你有什么话跟我们说的吗?”
司徒羽牧自嘲一笑说:“有什么好说的,除了他所有人你能都抓到了,不是吗?墙倒众人推,他想逃对吧?”
唐一一:“是的,但是你们这样的关系,你有留下指证他的证据吗,或者说你会指证他吗?”
司徒羽牧:“他答应了我,如果东窗事发,他会在国外安排好一切后,妥善安置我妹妹的,所以...我没有理由出卖他,不是吗?”
戈读心认真看着司徒羽牧,他突然来了一句:“如果我没看错,没分析错的话,你应该...喜欢你所谓的妹妹,司徒悦咏吧?”
戈读心的话让司徒羽牧手里的香烟燃尽,烫到了他的手他都没有甩开烟头,他看了看众人,苦笑说:“是啊,被你们发现了。”
唐一一破罐子破摔说:“好吧,既然你不愿意供出他,我也不怕告诉你了,你再深情,也没有用,你妹妹也就是司徒悦咏,不喜欢男人!”
司徒羽牧听完唐一一的话,感觉有点胸闷气短,呼吸不畅的,他不确定问:“你...你...说什么?”
戈读心:“不想重复,我们知道你听得到,只是不愿意相信。”
司徒羽牧:“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戈读心:“你是不相信还是不愿意相信,我们手里有照片,你要看吗?”
司徒羽牧木偶般点点头,看着面前的照片,一张又一张,很认真的看了一遍又一遍...
“哈哈哈,哈哈哈,没想到啊,没想到啊,竟然会是这样...难道,这就是报应吗?对我们两家人做的错事的报应吗,哈哈哈,我还以为,我出来后,还有可能跟她在一起呢。”
唐一一:“好了,别废话了,说实话,我们没有多少时间了,你到底有没有能定左天赐罪的证据?”
5分钟后,失魂落魄的司徒羽牧渐渐找回了自己的“一魂一魄”,他失落无比抬起头说:“去找吧,你们要的证据,在我送给悦咏的回国礼物里。”
唐一一:“具体点,是什么东西?”
司徒羽牧闭着眼,任由泪水在他的脸庞滑落,他苦笑说:“是一条项链,里面可以藏东西,是一张Sd储存卡,里面有这么多年来,我和左天赐各种交易的记录,这也是我为悦咏准备的护身符。”
往外走的唐一一,在门边说了句:“如果被左天赐知道,那不是她的护身符,而是她的催命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