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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琴姑娘,萧牧心中一痛,顿时又五味陈杂起来。

想到最后她那竭嘶底里的狰狞样子,当时只觉得震惊、觉得不可思议、觉得失望,可此时想起来,又觉可怜。

她其实,真的是可怜的!变成这样,她何尝又愿意!

可惜,自己却无能为力!

连芳洲很快就知道了琴姑娘在静心斋发疯叫嚣着要杀了自己的那些疯话。

她倒没有怪罪看守的那四个婆子,只吩咐她们用心,别让琴姑娘发疯。

然后,她请了周氏来说话,将丁香的死因向她透露了一番,甚是不安的向她表示丁香到底是琴姑娘的丫鬟,无论结局如何,总得跟琴姑娘说一声才是道理,否则李赋回来,琴姑娘非要说自己如何如何了丁香,自己也不好说话的!

周氏听得又惊又恼,向来脾气极好的她由不得把丁香狠狠的骂了一遍。

对于连芳洲的话,她是深信不疑的。

因为,一来连芳洲不是那种人,二来也没有必要如此陷害一个小丫头,毕竟,连琴姑娘她都没有动不是吗?三来钱管家也是知情人,钱管家是李赋找来的人,不可能会胡言乱语。

周氏当即表示自己去同琴姑娘说清楚此事,不教她误会了她。

琴姑娘听到丁香竟然背叛了自己,气得险些要吐血!

她相信周氏不会骗她,并且,如今想起来的确如此。丁香的表现太热切了些,比自己还要盼着连芳洲死,不,在那之前自己其实根本没有想过要连芳洲和她腹中孩子的命!

都是丁香挑唆的!

那是自己最最信任、最最依赖、以为全世界都背叛了自己她也会留在自己身边的人啊!

想不到结果却是她害得自己落到了如今这地步!

假如可以选择,琴姑娘宁愿从来不知道这个消息!

这个消息彻底的摧毁了她心中那唯一的一点光亮和温暖!

据那四个婆子说,琴姑娘自大夫人走后如丢了魂魄一样双手抱膝坐在床上发了一夜的呆,一时哭,一时笑,疯了似的。

第二天,她整个人就呆滞了。

连芳洲听毕冷冷一笑:再骂我,再骂试试看!比往心上捅刀子,你永远也捅不着我,而你的死穴,却逃不过我的手心!

以前那是懒得搭理你,既然你执迷不悟,也别怨我心狠。

过了几日,碧桃与府中下人一块出去采买东西的时候,经过一处酒楼前,无意识朝里头一望,冷不丁看见萧牧坐在那里丧魂落魄般一杯接一杯的饮酒,桌子上摆放着三四五个酒坛子。

碧桃脸色一变,“嗤”的冷笑一声,恨恨扭头懒得去看他。

哟,这都多少天了,那伤心难过劲儿还没缓过来呢!不就是为了静心斋里头那个狠毒女人吗!有本事他把他自己喝死啊!

碧桃心里虽然骂个不停,回程的时候却找了个借口吩咐车夫依旧走这条道。

经过那家酒楼的时候,碧桃特特的又朝先前所见萧牧的那个位置望了过去。

这一望心里那股稍稍平缓的怒气又“蹭”的一下窜了老高!

那个混蛋,竟然还在那儿喝!

碧桃冷笑出声,把同一车子里的两个同伴吓了一跳,都有些惊疑不定的问她怎么了?

碧桃一惊忙收了神色,向那二人道:“你们先回府吧,我忽然想起还有点儿事情没办好!回去同春杏姐姐说一声,倘若夫人问起我,就说我很快就回,请她替我挡一挡!”

两个同伴忙答应着,叮嘱几句“小心”之类的话,待碧桃下了马车,便先行回府了。

碧桃进了那家酒楼,指了指萧牧问那掌柜道:“那个人喝了多久了?”

掌柜的一见她问的是萧牧,顿时眼睛一亮,摇头叹道:“唉,那位客官这些天天天都来,每天不到打烊不挪窝儿!唉,瞧那样子也是个伤心人,也不知遇到了多伤心的事儿,怎的弄成了这样!姑娘,您是他的妹子还是亲戚?要是能,赶紧把他弄走吧!这酒钱我也不收了!”

一边说一边叹息不止,絮絮叨叨的总是“可怜”二字。

碧桃听得心头火起,该死的混蛋!要死要活的做给谁看呀!做出这副死样子,是好等老爷回来了在老爷面前表白表白,好教老爷看他这副死样子上轻饶了那个恶毒女人吗!

不得不说,碧桃姑娘是真心的想多了!

碧桃从荷包里捏了块碎银放在柜台上:“这可够付酒钱了?”

掌柜的一怔,忙点头:“够了!够了!”

碧桃便道:“劳烦帮我叫辆马车来,再将他弄上车去!多谢了!”

虽说打开门做生意没有把客人往外赶的道理,但萧牧这样的明显是心里有事儿,这几天掌柜的、伙计们一看见他就头皮发麻,可没少提心吊胆,就怕万一发生点什么事儿没法收场。

做生意,尤其是酒楼生意,最怕沾惹是非了。

这会儿终于有人肯把这个麻烦精弄走,掌柜的简直要叫一声“祖宗奶奶”了,当即兴高采烈的连忙道:“不客气!不客气!姑娘稍候,这就给姑娘找马车!”

说着高声吩咐伙计。

弄得碧桃倒有些雾水,疑惑的多看了他两眼,心道这人怎么回事?我叫他帮忙,不至于开心成这副样子吧!

换个自恋点儿的,没准还要误会人家掌柜的暗恋她、因为终于有机会向她服务献殷勤而雀跃呢!

不过碧桃不是这样的人,所以心里只剩下疑惑。

伙计们同掌柜是一样心思,很快马车就来了,两个伙计不用碧桃吩咐便将喝得醉醺醺的萧牧扶了起来,扶上了车。

见萧牧嘴里虽然含糊不清唠唠叨叨着不知道什么,却没有拒绝,也没有撒酒疯,碧桃和掌柜、伙计均松了口气。

看着那马车辘辘而去,掌柜的舒了口气,叹道:“但愿明天不要再来了啊!这么下去心脏受不了啊!”

碧桃指点着,很快便到了萧牧住的那小院子。

可恶那唯一的一个看门的老仆这几天恰好有事儿并不在,这院子里半个人也没有。

下了马车,碧桃扶着脚步踉跄的萧牧,揪着他问:“钥匙呢?快拿钥匙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