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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芳洲每每别处冷眼瞧着,也不做声,只是暗暗摇头。

照这样看来,这位琴姑娘对她家男人的用心不是一般的深啊,也不知道捅破窗户纸那日会是什么样的情形!

不过,她一开始打定的主意,是绝对不会改变的!

又是三四日过去,船行到了临清,还有四五天就可到京城了,众人的心情都雀跃起来。

李赋、琴姑娘等是归心似箭,连芳洲半是憧憬半是暗暗警惕,春杏碧桃等则又是兴奋又是害怕!

毕竟,那可是天子脚下呢!不知道是怎样的繁华,怎样的绮丽,又是怎样的令人格格不入!

不想这日夜里,琴姑娘却突然病了!发着高热,两腮泛着异常的潮红,额头滚烫,鼻息火热,神智也有些迷糊起来。

当天夜里,李赋、连芳洲等便忙忙请来了大夫替她诊治,大夫说她肝气郁结,心志不舒,再加上受了风邪侵体,两下相激,这才病倒。

开了药命人立刻便煎了一碗送来,看着琴姑娘服药后,约莫过了一个多时辰,渐渐有退热的趋势,睡得也安稳了些,众人这才放心。

丁香早在一旁为自家姑娘委屈得不行,姑娘这一路上每天都不开心,晚上也睡得不好,经常一个人怔怔出神,不是发呆便是暗暗垂泪,能不病倒吗?

至于病根,不用问她也知道在连芳洲和将军身上。看着她二人亲密,姑娘心里怎么会好受!

丁香瞧了连芳洲一眼,便勉强陪笑道:“连夫人,您也在这儿守了大半夜了,还是回去歇歇吧!”

李赋闻言也抬头看向连芳洲,忙柔声笑道:“是啊,你快回去歇着吧,这里有我就行了。”

连芳洲明白丁香的意思,也明白李赋是真心为她着想,只是这会儿听了这些话怎么都觉得别扭。

她便笑笑,点头道:“也好,那我先去歇歇,明儿一早天亮我就来替换你。”说着又命春杏也留下,看看有没有什么需要搭把手帮忙的。

丁香想要拒绝,又怕引得连芳洲和李赋反感,一个奴婢胆敢反驳主子,不是欠教训是什么?

上次受的教训挺深刻,她不敢再犯,只得默不作声垂首侍立一旁,心中好不郁闷。

眼看着姑娘和将军能单独相处相处,谁知又来了碍眼的!

连芳洲回房之后哪里又能睡得着?天快亮的时候才勉强闭了一会儿眼。

等她猛然睁开眼睛时,天色已经大亮,忙唤了碧桃,二人简单梳洗,便往那边去。

琴姑娘已经醒来了,正躺在床榻上同李赋说着什么,虚弱的脸上露着浅浅的笑意。

连芳洲突然就觉得那笑意有点儿刺眼。

“阿琴,好些了吗?”连芳洲上前,笑笑小声问道。

琴姑娘脸上的笑容立刻就是一僵,被子里的手下意识握了握。

李赋起身迎了两步,柔声道:“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不多睡一会儿?”

“醒了就来了,”连芳洲笑道:“你快去歇着吧,都熬了一夜了!我过来瞧瞧,顺便问问阿琴想吃点儿什么。光喝药可不行,不吃东西身子怎么受得了!”

李赋揉揉脑袋,感激笑道:“还是你想得周到!我都没想到这些呢!”

连芳洲微笑道:“你去歇着吧,这里有我呢!”

琴姑娘虽然不待见连芳洲,更不想见她,可是也心疼李赋啊!便也虚弱的喘息着道:“是啊,赋哥哥,你,你快去休息吧!不然阿琴心里头怎么过意的去呢!”

李赋见琴姑娘挣扎着要起来,急忙道:“你还没好,不要乱动!我去,去就是!”

琴姑娘暗淡无光泽的脸上漾出一抹亮色,嫣然微笑道:“那你就快去吧!”

总算,有这么一次,他听她的,而不是连芳洲说什么便听什么。

李赋出去了,连芳洲便上前询问她可好些了?早上想吃点什么?

琴姑娘眼睛一闭,竟背对着她睡了去,不予理会。

碧桃脸色一变,轻轻哼了一声,心里骂道:拿什么乔,不识好人心!

连芳洲也不生气,人家既然不领情,她也没有死缠硬贴上去的必要!

连芳洲便向丁香吩咐道:“好生伺候你家姑娘,我叫人去熬药,顺便煮点儿清粥,她若想吃别的,你再去说一声!碧桃,让春杏也回去歇歇,你留下帮忙!”

说完,她便转身离开了。

碧桃气鼓鼓的应了声“是!夫人!”搬了张凳子一边坐下,白了丁香一眼。

丁香气极,什么人啊这是,还照顾姑娘呢,这人分明就是来找茬的!

丁香赌气别过脸去,索性来个眼不见为净。

可是想想又不甘心!凭什么呀!

她猛的扭头瞪向碧桃哼道:“你是来照顾我家姑娘的吗?这么大喇喇的坐着像什么样,还不赶紧给我起来!”

碧桃眼睛一瞪就要回骂,到底不敢不听连芳洲的,遂忽的一笑,笑道:“丁香姐姐火气这么大做什么,方才我可是瞧见了,春杏姐姐在这儿留下不也坐着的吗?将军也没说不许呀!怎么到了丁香姐姐这里就挑出这么多的毛病来了?琴姑娘这会儿睡着又无事,若有事丁香姐姐尽管吩咐,我不会误了便是!”

丁香叫她堵得心里头更气,胸膈间隐隐有作痛的感觉。

不由轻轻啐道:“好个牙尖嘴利的,真是有什么样主子有什么样奴才!”

碧桃脸色一沉,挑眉讥诮道:“丁香姐姐倒是个好样的,这话你在我面前说算的了什么?又有什么用?有本事你当着将军的面说一遍去?你要是敢说,我碧桃服你是这个!”

碧桃说着冲丁香竖起大拇指,几乎比划到她脸上去。

言下之意你要是不敢去说,就是个孬种!

“你!”

这话狠狠的戳中了丁香的死穴和痛处,想到那日在裕和县茶楼,在她们面前出的丑,不由脸上一阵红一阵白,胸口急速起伏两下,恼羞成怒低喝道:“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碧桃见气到了她,心中越发乐开了怀,笑道:“丁香姐姐你是个聪明人,什么意思你会不明白?不明白你又何至于气成这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