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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网游动漫 > 谋虎记 > 第126章 刘均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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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间回到军营里时,几人还在主营帐里争论不休,曾永忠去瞧了一眼,觉得吵闹得很,便起身出去了,走的时候顺便拿走了地形图、军阵图和军行策。

“就那群野路子,我们可是正规军,怕个鸟?”蒋顺粗声粗气,不知是因为愤怒,还是因为商谈得久了嗓子干。

他的话音落下没多久,穆逊便斥责道,“口出狂言。”

蒋顺被怼了这么一句,也不顾自己形似公鸭嗓的声音,回怼道,“你们可不要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众人低笑一声,穆逊缓了下,才含着笑意道,“你就是要长自己人的志气,那也得有个限度吧?”

曾永忠听着这远去的对话声,就是走在路上脑子也嗡嗡响,莫名想到林知会不会也常觉得自己折辱他的时候闹腾,想着想着他就笑了。

曾定跟在他身后莫名的觉得寒风刺骨,太诡异了。

进了帐子里,林知已经吃完晚饭在书案前涂鸦了,曾永忠凑过去看了一眼,顺带着问了一句,“画什么呢?”

“峤关,”林知抬眸看他,颇为感慨道,“若不是进去走了一遭,这地形图上当真是看不出来它有这么多九曲回肠的小道。”

曾永忠将手上那几副册子放到案上,顺便坐在林知身旁,“那现在既然知道了,可有应对它的计策?”

“小利之地,方争得而失之,不争也罢。”

林知继续勾勾画画,说话时语气淡淡,头也不抬。

“不争?”曾永忠大手一揽,将人揽进怀里,“怎么想到的?”

林知停了手上动作,将手腕靠在案上,侧眸侃侃而谈,“我被游牧人抓了之后,有个叫巴锌的要拿我跟柯鲁尔换西比桦牧场,他说是我们的兵马踏坏了他们的草场,也是我们的兵马赶跑了他们的牛羊,我就在想,我们一进峤关,北狄将领便帅兵退出,再许游牧民一些好处,将游牧民仇恨留给我们,这样他们就总能不费吹灰之力就让我们内部自相残杀。”

见曾永忠点头赞同,林知继续道:

“可峤关原本就是我们的,北狄人退出去后,我们何不用谈判的方式重新占有它呢?至于与北狄的较量,我们可从峤关两侧迂回,绕过它直接攻打下一个关隘。”

“嗯,聪明,真不愧是我的好先生,”曾永忠指着林知画上的峤关府衙位置道,“沈利已出马,前日和峤关的游牧人谈妥当了,我们要绕过峤关去攻打沙咸关。”

曾永忠比他早些想到这个法子很正常,林知诧异的是怎么还不动手,所以他催促道,“那还等什么呢?现在不打,再过几日人都跑了。”

曾永忠低低笑了两声,倒卖起了关子,“等一条虫子,等他帮我们把鱼儿引出来。”

虫子小鱼儿大,他们如今尚在怀疑的就是刘均,林知干脆置了笔,眉眼平和,“他背后的人怕是不会同意你这么做。”

“敢觊觎我的人,不是益虫,弃了也无妨。”曾永忠靠近他的耳鬓间,仔细端看那清雅的眉目。

此举本就暧昧,偏生做出这动作的人还特不要脸地仰着鼻尖轻轻嗅了嗅,就像是在鉴定自己的猎物是否完好无损一般。

林知沉吟不语,杏花眸湿蒙蒙的,像是染了水珠,对这只贪得无厌的“大虫”无计可施,便重新拿起书。

半响林知不知想到了什么,放下书又看向曾永忠,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嗫嚅道,“将军不是那等背后放冷箭之人,如何让他当你钩上之饵?”

“先生饱读诗书,难道不知道有一句话叫做多行不义必自毙?”曾永忠神色自若地说着,末了还咧齿展露他的真诚。

林知轻蔑地笑了笑,“我当将军能说出什么神术良策呢,没想到竟也这般妙语连珠。”

曾永忠轻轻点了一下他的鼻尖,道,“是妙语连珠还是一语成谶,明日当见分晓。”

林知疑惑地问,“为何是明日?”

曾永忠又故作高深起来,真如天神下凡般摇头晃脑莫测道,“天机不可泄露。”

***

战马嘶嘶北风啸,芳草萋萋号角响。

这是边境万古千秋都不变的一幕,且在烽烟中近乎日日上演。

义师倒也不至于叫人凄婉哀叹,只是义师难寻。

更何况就算寻着义师了,也怕其中良莠不齐。

韩展业依赖曾家军,却又不信任曾家军,这不断融入的韩麒、韩庭、刘均皆可为证。

韩麒和韩庭目前并没有做过很明显的举动,帝京里有他们两位兄长英王和宁王相争,并没有他俩什么事,不过这刘均却是宁王的人。

刘均乃刘仁之子,是宁王韩奕幕僚之一,为掣肘英王,现任曾家军参将。

说白了,就是宁王在边境的一双眼。

自出军这么久以来他倒也还算安分,不过今日嘛,倒是不怎么安分。

峤关游牧居民难缠,军队迟迟不进,三昧为他出了个阴招,宁王觉得是个掌权的机会,就命人给他送来了药。

刘均若是自己不惹是生非,曾永忠也不是个心眼儿小、爱盯着别人揪短处的主子,只是可惜了,各为其主,刘均要想对得起他的主子宁王,终不得不越了那雷池。

善待天地,坚守良知。人生在世,莫不过心安理得。刘钧没有坚守住他的良知,失了分寸。今早出战时撒药,遇风向突变而亡,随他去了的士兵也无一生还。

果真是应了那句话:自作孽,不可活。

城上观战的将士纷纷躲在墙头后,在厚重墙面的庇护之下幸存,待这阵邪风过了才敢出城查探,又另派士兵前去主营帐禀报。

不消几时,主营帐几位将军就都到了现场围观满地的尸体。

沈利面色凝重,他驻守边疆多年,几度与北狄将兵交手,未尝没有想过用药,只是这边境多奇药,就是当地土郎中也不能尽识之,所以他从来都不敢乱用。

蒋顺在一旁又是赞叹惋惜又是啧啧称奇的,他砸吧着嘴道,“这药也太毒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