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金虎凑近,鼻尖靠近,用力的吸了口气,他眨了眨下眼,“ 嗯,香的,还是跟以前一样,嗅到心里,很暖很舒服。”
王金虎像是天生就该成为他的伴侣,金宴的海洋气息的苦咸厚重;对普通人来说,闻多了会气血翻涌,严重到会晕厥。
可对王金虎来说,却是情热的神药,能轻易刺激他进入易感期。
王金虎的腺体这么快有反应,完全逃脱不了金宴这两日的疯狂刺激;起先,二人在病房亲热的时候,被宋然撞见了。
宋然一脸尴尬,给王金虎检查了之后,还劝金宴悠着点,别把人给刺激到易感期提前了,毕竟王金虎的腺体新生,算是新奇的案例。
这腺体复原期间会发生很多不确定的可能,他身为医生,还是希望王金虎能完整且安然的过渡到易感期。
结果,真被宋然说中了,王金虎的易感期就这么被金宴刺激到提前了,还提前了四天。
金宴眯着眼,抿了下唇,双手搂住王金虎,一把将面前这个神志开始游离的家伙扛在了肩上;既然易感期已经提前了,他也乐意提前享用美食。
身体突然腾高,王金虎吓了一跳,他瞪大眼眸,双手随空一挥,一下子把金宴的眼镜摘了,金宴墨蓝的眼眸露出,王金虎仓惶得与他眼眸对视,那危险的视线让他止不住的脸红心跳,他赶忙扭过头。
金宴笑了笑,抬手拍了拍王金虎挺翘的屁股,然后转身对着德叔叮嘱道,“ 德叔,阿虎易感期到了,空的房间有吗?”
德叔有些诧异,他没想到王金虎的反应来的这么快,他有些发愣,这多多发情期刚结束,王金虎又易感期了;感情这父子俩都赶到一块去了。
他指了指楼上,“少爷跟姑爷在二楼,你们上三楼的东面客房吧, 免得有顾忌,也好放的开些。”
金宴点头,“ 好,德叔,我先把这个家伙给办了,多多要麻烦你照顾了。”
德叔应道,“你放心吧,陪阿虎渡过易感期要紧。”
金宴正要抬腿上楼,又想起来有事情没有吩咐完,转过头对着德叔,他的面色有些凝重,说道,“ 对了,德叔,你告诉唐乐行,我希望我跟阿虎出来的时候,他能把蒋家的事儿给了了;手段狠一点没关系,我给他兜底;我已经都吩咐过了,他有什么需要只管去找阆轩的黄放,他会配合的。”
他的视线闪过一丝冷意;蒋家敢那么干,不过是因为胡延时,郭陲那些人的默许;当年金宴来乐安,胡延时想过勾结他,在他跟前试图获得些好感,献过不少殷勤,只为了从他这里划拨更多的资源。
可是金宴油盐不进,他在乐安建了个阆轩之后,便没有任何其他的动作;胡延时自从发现在金宴那儿得不到什么好处,便又死了心,转头又去跟蒋氏几家勾结在一处。
弱肉强食,利益勾结无论在哪里都会有,强欺辱,大吞小,这是常态;胡延时身为乐安市长,最是狡猾阴毒,他表面什么也没做,任由乐安这些有钱有势的互相争斗,甚至时不时在空档期给任何一方添油拱火,等到结束了他再来逢场作戏,装好人坐收渔翁之利。
金宴以前懒得搭理胡延时这点把戏不过是小打小闹,毕竟他所有的心思都放在王金虎身上。
如今蒋氏竟然敢把主意打到了他的人身上,那也怪不了他无情;就算让乐安换个领导,他还是可以做到的。
金宴做事狠绝,不喜欢拖泥带水,就好比对付当初的洪家,斩草除根一锅端了才是他的风格,他享受一招制敌,一击即中的痛快感。
蒋氏心贪,四处拿地,什么项目都想抢,不仅仅是乐安,还包括乐安周边也有他们的综合项目。地产项目虽然暴利,但是前期资金投入也是巨大,还有后期的运营销售成本也不小;蒋茂华光靠自家一家的资金流,根本不可能撑住遍地开发的野心,因此他只能拉拢其他地产合作。
自从夜宴事发,金宴便让人敲打了一通,如果他没猜错,蒋家现在已经自乱阵脚了;本来他想这两天就把蒋家给端了,但是现在王金虎易感期了,剩下的就干脆交给唐乐行处理收尾了。
德叔明白了他的意思,“ 好,我会转告他。”
金宴转身扛着人上楼,一连上了十来个台阶,等他走到转角的台阶时,王金虎头都被男人晃晕了,他双手搂着男人的脖子,直起身,挣扎着想要下去,
“宴哥,你放我下来,我会自己走的...呃。”
金宴抬手又在王金虎的屁股上‘啪’一声,重重的拍了一把,“乖一点,别乱动。”
德叔见着有些担心,对着王金虎的后背叮嘱了一句,“ 家主,阿虎的腺体刚好,您别弄的太过火了。”
“......”金宴的身形一顿,他抬眸与王金虎的视线交汇,王金虎也脸热了;
王金虎也不是那十几岁的小雏鸟,虽然他所有的经验都是金宴给他的;德叔的话他又怎么能不懂,他挣扎的动作瞬间停了,他羞窘极了,跟个绵软的猫子,把脸埋在男人的颈窝处,由着男人把他背上了三楼。
客房的门一关,金宴掀开被子,把人小心的安放在床上,屋里的窗帘是拉着的,房间里有些暗,金宴抬手便把床头灯打开了。
暖黄的灯光照亮了两人的脸,也生出了淡淡的温馨。
王金虎躺在床上,头枕在枕头,目光迷恋,望着坐在床边这个沉稳威严的男人。
即便是过了二十多年,如今他后颈的腺体再次新生,抹茶香再次幽幽的散着,男人的海洋气息似冰丝环绕住他,就如他们曾经恩爱在一处的每一晚。
王金虎眼眸迷茫,不禁有些恍惚;他莫名生出一种错觉来,就好像这些年经历的痛苦煎熬,只是一场梦。
从进入金家,成为金宴的护卫,并与金宴相爱;最后被关进密室,清洗标记,再到流离到乐安;如今金宴又重新回到他身边,守在他的床边。
王金虎的胸口一片灼热,汹涌的感情想要宣泄,“宴哥。” 他对着金宴伸出了右手,金宴紧握住了他的手,“我在。”
他低下头,翻转过王金虎的手掌,在他手背上珍爱的亲了一口。
王金虎的手有些发颤,金宴笑了笑,俯下身在王金虎的额间吻了一口,深情的吐出了三个字,“ 我爱你。”
尽管岁月流逝,他依然爱,他爱的人也依然爱他,再也没有那么幸运且浪漫的事了。
额间的湿热,让王金虎眼眸湿了,“ 我也是。”
金宴爱抚的捧着他的脸颊,“ 婚礼那晚,你也是这么躺着,我就守在你旁边,只是那时候你的腺体有伤,你睡着了所以不知道。这一次你醒着,我们把洞房补上,上次标记你,我没有顾及,力度大了点,把你疼哭了;这一回,我会轻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