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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小颂和绒绒回来的时候,戴厉行仍然没醒。

晨光透过雕花窗棂,在戴厉行眼睫投下细碎光斑。

姬小颂趴在床沿,指尖转着枚淡金色灵力球,看它像萤火虫般在男人眉心忽明忽暗。

“大懒虫,太阳都晒屁股啦!”

用灵力球戳他挺翘的鼻尖,看着球体陷入柔软肌肤又弹起来,活像只蹦跳的金丝雀。

戴厉行无意识皱了皱眉,将脸埋进枕头里。

灵力球突然“嗖”地钻进他领口。

姬小颂撑着下巴看它顺着锁骨往下滑,在中衣下鼓起个调皮的小凸点。

当球体游走到心脏位置时,男人的睫毛剧烈颤动起来,喉间溢出含糊的“颂颂……”

“答对啦!”

姬小颂眼睛弯成月牙,指尖点在他心口。

“要奖励你吃掉这个乖乖球哦~”

灵力球应声化作金粉,顺着她指尖渗进他皮肤。

戴厉行猛地抽搐了一下,双臂突然将她揽进怀里,额头抵着她颈窝蹭来蹭去,活像只撒娇的大猫。

“呀!”

姬小颂被他蹭得发痒,咯咯笑着推他肩膀。

“装睡的小骗子!”

却发现他呼吸依旧绵长,分明还在熟睡。

晨光中,男人耳尖泛着可疑的红晕,睫毛上挂着细碎汗珠,掌心正无意识摩挲着她腰间的软肉。

姬小颂忽然咬住他耳垂轻轻扯了扯:“等你醒了,要陪我去后山摘露珠草哦。”

指尖抚过他腕间跳动的脉搏,灵力球化作的金线正顺着血管游向心脏。

窗外传来清脆鸟鸣,戴厉行的指尖突然扣住她手腕。

姬小颂以为他要醒了,却见他又翻了个身,把脸埋进她颈窝继续沉睡,呼吸间还带着淡淡的龙涎香。

“贪心了……”

姬小颂笑着用发梢扫过他鼻尖,看他在梦中皱起眉头,这才轻手轻脚爬起来。

晨光里,她的影子与少年重叠,在地上拼成交颈而眠的双鲤图案。

“阿颂,他怎么还没醒?你不是清除他的记忆了吗,怎么感觉他还记得?”

姬小颂离开卧室,来到菜园子的草莓地里,随手摘了颗草莓,慢悠悠地回道:

“我只是清除了他昨天晚上的记忆罢了,别的记忆可没动手脚。他之所以会有这些动作,十有八九是还以为在做梦。”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戴厉行缓缓醒来。

戴厉行猛然惊醒时,晨光正把雕花窗棂的影子投在床幔上。

他按住突突直跳的太阳穴,指尖触到一片湿润,原来是自己的冷汗。

“我怎么在小颂的卧室?”

檀香混着少女体香的被褥裹住精壮身躯,男人低头看见自己只穿着中衣,衣襟还歪歪扭扭敞着。

床侧案几上摆着半盏凉透的参茶,杯沿还沾着口红印。

“昨夜……”

他喉结滚动,记忆像被揉皱的宣纸,只余残片在脑海里翻飞。

高烧时的滚烫触感,柔软唇瓣落在眉心的温度,还有那句带着笑意的“贪心了”。

“叩叩。”

姬小颂端着青瓷碗推门进来,发间别着朵新开的芍药。

戴厉行条件反射般扯过被子裹住上身,耳尖红得能滴血。

“小颂,我……”

“吃粥!”

姬小颂把碗往他怀里一塞,瓷勺碰着碗沿叮当作响。

“你昨天发高热说胡话,非拽着我不让走,我只好勉为其难陪你睡啦。”

戴厉行呛得直咳嗽,滚烫的白粥溅在手背也顾不上。

他看见少女脖颈处若隐若现的红痕,突然想起梦里咬破的那片温软肌肤。

“真的只是……”

“不然呢?”

姬小颂突然凑近,鼻尖几乎相触。

晨光在她眼瞳里碎成金箔,“难道你还想对我做什么?”

男人像被烫到似的缩回手,后腰却抵上冰凉的床柱。

他看见姬小颂转身时垂落的发丝扫过自己昨夜睡过的枕头,那里分明留着一道压痕。

“实在是抱歉。”

“都过去了,没什么好在意的。我先出去了,番茄苗还需要浇水。”

姬小颂转身刚离开,戴厉行掀开被子下床,却在床尾发现半截撕碎的中衣。

布料上沾着暗红血迹,像是被利爪抓破的痕迹。

“小颂!”

他攥紧布料冲出门去,却见少女正蹲在菜畦里给番茄苗浇水,晨光给她发梢镀了层金边。

听见动静回头时,她指尖还沾着泥土,笑出的小虎牙亮晶晶的。

“怎么啦?”

戴厉行喉结滚动,鬼使神差地脱口而出:“昨夜……我们是不是……”

“噗嗤!”

姬小颂突然笑出声,从围裙兜里掏出颗草莓塞进他嘴里。

“你莫不是春梦做多了?你昨夜一直高烧说胡话,我连你衣服都没脱呢。”

男人咬着酸甜的草莓僵在原地,看着少女蹦跳着跑远的背影,突然注意到她裙摆上沾着几片盐渍。

风掠过廊下铜铃,叮咚声里混着姬小颂哼的轻快小调:

“龙涎香里春睡暖,枕边人比海棠娇~”

戴厉行摸了摸心口,那里还残留着灵力球游走时的酥麻感,只是他并不清楚这是什么。

今天过去,他的飞船也修好了。

不想走,一点儿都不想走。

但肩上的担子还在,总不能甩手离开。

叹了口气,戴厉行继续回到飞船上去检修。

等全部测试完无碍之后,他下了飞船,去了后山。

那里有小颂提过的露珠草,就移栽一盆在自己的飞船上吧。

也不知道能不能活。

若是不能,那就做成标本。

刚把露珠草放到飞船,下来后就闻到厨房飘来焦糖香,姬小颂正踮脚够橱柜里的蜂蜜罐。

戴厉行鬼使神差地走过去:“我来。”

温热的胸膛贴上她后背的瞬间,他看见少女耳尖泛起的红晕,与昨夜梦中如出一辙。

戴厉行的指尖刚触到蜂蜜罐,腰间突然被姬小颂的手指轻轻一戳。

甜腻的蜂蜜泼洒在灶台,金黄的糖浆顺着少女手腕往下淌,在晨光里拉出晶亮的丝线。

“呀!都怪你手这么长!”

姬小颂转身时故意撞进他怀里,沾着蜂蜜的指尖在他衣襟画了个歪歪扭扭的桃心。

“要帮我舔干净?”

男人喉结滚动,攥着橱柜边缘的指节泛白。

少女发间的芍药蹭过他下巴,甜香混着蜂蜜气息钻进鼻腔,昨夜梦中咬破的唇齿触感突然变得鲜活。

“小颂别闹。”

他嗓音沙哑得像是生锈的齿轮,“我……该走了。”

姬小颂突然踮脚用舌尖舔去他唇角的蜂蜜,睫毛在眼下投出狡黠的阴影。

“飞船修好了又怎样?你明明舍不得走。”

她的指尖顺着他紧绷的手臂滑到腕间,精神力化作的金线在两人相触的瞬间亮了起来。

戴厉行猛地后退半步,后腰撞上冰凉的瓷砖。

少女裙摆上的盐渍此刻正蹭着他的裤脚,像在提醒昨夜被撕碎的中衣与血痕。

他突然想起飞船货舱里那株刚移植的露珠草,那是他刚才去后山采的,根系还沾着姬小颂最爱的晨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