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政笑的邪性,一寸寸靠近她。
千钧一发之际。
秦雨微正要掏出防狼喷雾时,包厢门忽然就被打开。
叶斯珩看到里面的景象,脸色大变,眼里倾泄着阴翳的冷光,阔步走过去,一脚就把秦政踹翻在地上。
“艹啊……”
秦政脑袋直接磕在地上,撞的闷响,还没反应过来,一记闷拳就当头砸来,紧接着,碎裂的玻璃杯砸了下来,鼻腔、脸上的鲜血喷涌,止都止不住。
秦雨微从叶斯珩竟然来了的错愕中缓过来,见他还要继续打,连忙上前把人拉住。
倒不是觉得怕他打伤秦政。
是觉得之后秦政这小人绝对会乱传。
如果叶斯珩因此受到了影响,那就不好了。
“叶总,算了。”
秦雨微抓着他紧实有力的手臂,清晰感觉都手下的血脉偾张,手都在颤。
叶斯珩从暴戾中回了点神,像看垃圾一般睨着地上的秦政。
“再有下次,我保证你这辈子都别想再起来。”
男人的声音格外冷厉,又格外深沉。
听得秦雨微心口颤了颤。
秦政心里憋着火,却还是打了个冷颤,他脑袋刚被碰在桌角,磕的满脸都是血,这会儿正疼的厉害,浑身上下也都疼的要命,跟块破布似的瘫在地上,奄奄一息。
“我们走吧,不用管他。”
秦雨微回过神,扯了扯叶斯珩的手臂。
这个秦政,今天暂且放过他,等之后,再一锅把他端了!
叶斯珩收回目光,听了秦雨微的话,跟她离开了,可心里在想什么,就另说了……
“嗯。”
两人离开咖啡厅不久。
秦雨微注意到叶斯珩手心流着血,一定是刚刚拿着玻璃杯的时候,被扎破了。
心急之下,她没经大脑思考,直接握住他手腕。
“叶总,你受伤了。”
“不碍事。”
叶斯珩注意力全在手腕上那片温软的触感,喉咙沙哑,忧心看着她,“那个畜生没伤到你吧?”
男人浓眉微蹙,肉眼可见的怒意。
仿佛她说一句是,秦政绝不会有好下场。
秦雨微不由恍惚了瞬。
刚刚那股令她难言的感觉再度盘踞在心头上,搅的她惶惶难安。
她仓皇抽出自己的手,“没、没事……”
她看了眼周围,发现不远处一家药店,忙道,“我、我去给你买点药吧。”
手腕上的凉意让叶斯珩稍稍清醒的几分。
左手克制攥成拳藏在身后,他点头,“那就麻烦你了。”
有了这句话,
秦雨微稍稍心安,让叶斯珩坐下公共椅子上等她,便小跑过去买了。
叶斯珩目光紧随,看着那抹倩影多东张西望后,等绿灯亮了,匆匆走过马路。
阳光下,她皮肤白的发光……
他蓦的闭眼。
他心里很清楚。
他忍不了多久。
叶斯珩微微仰头,自嘲般勾了下唇。
本以为他可以耐心等她很长时间。
现在看来……
她在身边,他根本无法做到无动于衷。
……
药店。
秦雨微买好药出来,刚好看到马路对面,正一瘸一拐从咖啡厅出来的秦政。
秦政被打的很惨,鼻青脸肿的,脸上没一块好肉。
风流了这么多年头一次挨揍。
太他妈憋屈了!
但想到,钱已经到手了。
算了,先忍忍!
秦雨微那个贱人,他之后有的是法子收拾她。
他一瘸一拐的走到路边,拦了辆车,朝某个方向驶去。
压根没注意到,车后一辆黑色大众尾随着。
秦雨微攥着装药的袋子,一双眼里写满了恨,掏出手机打了通电话,“跟着他,一切行踪都要弄清楚,记住,要留下证据。”
“好的秦小姐。”
挂了电话。
秦雨微收起手机,提着药袋过马路,去找叶斯珩。
他的手伤的蛮严重的,得快点上药。
……
贺靳琛在咖啡厅找了一圈没找到人。
最后听服务员说,刚走没多久,是跟着一个男人走的。
男人?
贺靳琛脸色沉了沉,刚走出咖啡厅,就看到秦雨微从马路对面走出来。
他心里一喜,那股担忧终于散去,那声微微溢在喉咙。
下一刻。
他看到她朝公共座椅走去,声音听得出来的着急,“我说了,你别握着手,伤口会撕裂的……你松开点。”
说着,她想也没想,索性直接上手,摊开他掌心。
叶斯珩眼里含着笑,静静注视她,而后拉着她做到身旁。
秦雨微看到他血淋淋的掌心,一颗心都提了起来,哪还顾得了别的,专心给他消毒上药。
阳光下,男人伟岸的身形几乎包裹了她。
一挺硬,一娇柔。
那么刺眼。
贺靳琛忽然觉得遍体的寒,不过十几米的距离,他双脚仿佛有千斤重,怎么都迈不开步。
眼睛泛着薄红,死死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曾几何时,她也是这么一脸担忧的给他上药。
也是坐在路边,她心疼的快要哭出来,要让他去医院。
贺靳琛红了眼眶。
呼吸都是疼的。
秦雨微莫名觉得身上有道视线,刻在骨子里的熟悉感,可皱眉看去时,那边根本没人。
真奇怪。
“伤口不能碰水,你这几天一定要注意。”
秦雨微收回神,低低嘱咐叶斯珩。
一抬眼。
就对上男人深邃的眸。
呼吸倏的一窒。
她慌忙直起身,把椅子上的碘伏、药膏那些收好。
叶斯珩却没收回目光,看着她温婉的侧脸,“我手受伤怕是开不了车了,你送我吧。”
秦雨微正尴尬别了下脸侧的头发,闻言慢半拍应下,“哦……好,没问题。”
车边,
无人注意的黑色迈巴赫里。
贺靳琛看着两人齐肩离开,上了车。
是要一起回家吗?
他们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了吗?
贺靳琛想都不敢想,苦涩敛眸。
“贺总,查到了,找秦雨微的地人,是她舅舅秦政。这人是个赌徒,最近输了一屁股债,这几天应该没少威胁秦雨微,我打听到,前几天在医院,他用老太太当诱饵,坑了秦雨微三十多万。”电话里,许易如实奉告。
他叹了口气,
“秦政刚拿到钱,现在大概率又去赌了……”
贺靳琛看着那辆车离开后,才收回视线,握着方向盘的手,青的发白。
“把人弄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