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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朋友送的。”

我抬眸看向他,觉得这空气里的醋味儿竟越发的浓厚。

我想起从围场回来以后朱末好像除了了解兔子是从围场和我一块儿回来的以外并不知道这兔子是谁送的,所以荒婪自然也不清楚。

“什么朋友?”

他还不死心地追问起来。

我不想骗他,于是老老实实地回答:“男性朋友。”

问吧,一问一个不吱声,他成功地得到了一个让自己心梗的答案。

“既然如此,我倒想感谢那位将兔子剥皮拆骨的‘好心人’了,省去了我亲自动手的麻烦。”

他的嗓音微沉,低眸看着我的眼神明显透露着两个字——不爽。

我白了他一眼:“挺大个人了,和一只小兔子过不去,况且还是一只死了的兔子,不嫌丢脸吗?”

自从昨天知道他不是为了杀赖老大才专程去的桃源村后,我对他又改观了几分,抗拒和感激之间又平衡了一些。

他皮笑肉不笑直接对我道:“不嫌,脸是什么?”

“一只兔子就让你这么有危机感,这么点自信都没有吗?”

他慢条斯理,又不咸不淡地说:“在你面前,我从来都没有自信,你总是若即若离,随时准备抽身离去,叫我如何能够没有危机感。”

这是兔子的问题吗?我算是抓住了他的重点。

“左听右听都觉得你这明明就是在借题发挥批评我,我的若即若离敢说你没有一点责任?”

死也取不下来的面具就占了百分之二十的责任。

他这会儿眼神心虚起来,左看右看,就是不敢看我,掐着我下巴的手也松开了。

最后我这个提出问题的人还得化身知心大姐姐开导他:“朋友,别纠结了,心理障碍本来就难以克服,在有可能猝不及防地回去之前,我无限期等着你来我这儿交作业。”

“还有,兔子是虎贲中郎在围场的时候送给我的,大概是因为我受伤了,他刚巧听见我说想抓只兔子,就好心送了一只给我,他没有别的意思。”

半晌没说话的他,听我提到明川后,徐徐开口:“虎贲中郎明川?靳惜绪在内庭的死对头?他对你这个靳家人如此殷勤,非奸即盗。”

我没好气地说:“小心眼!什么非奸即盗,我有什么好让他图的,我也是个人,有朋友也很正常不是吗。朋友送点小礼物也很正常不是吗,你现在最主要的任务是摆正自己的位置,你凭什么管我?”

还是那副不爽的表情:“你这么好骗,怕你被卖了还替人数银子。”

我确实挺好骗的,否则也不会被他因为馥儿的事情骗了好几次。

见我不说话了,还以为我无言以对,揽着我的腰就往墙头上跳,一个起落就飞离了太师府,上上下下的跟蹦极一样刺激。

“干嘛去啊?”我在空中掰他揽在我腰上的手。

“不想摔死就别动,昨天说的话你都忘了?”

哇,明确关系以前,非要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吗?恍然间仿佛又回到了我穿越之初在婪音府和他针尖对麦芒的时候。

“谢谢提醒,我没忘!”

还没忘他要带我去柽州和花清流汇合然后去药王谷的事情。

柽州,一个离京都一百多里的城镇,繁荣程度一般,人口密度一般。一百多里的路如果全程骑马,不赶趟的话一天就能到,可是以我现在和荒婪尴尬的关系,实在没办法同乘一骑,更是怕花清流“误会”加之我自己不会单独骑马,所以成了一个坐在马车里的废物。

花清流果然先我们一步到了柽州,他的脸实在太惹眼,又和当今天子一模一样,这一次在公共场合,为了不必要的麻烦,他给自己戴了一张深色面纱,这一眼看过去,更妖艳绝色了。

“公子只应见画,此中我独知津。”

“若薇?若薇?”

花清流的葱白一样的手在我眼前晃了好几个回合,我才回过神来。

“若薇方才所吟诗句是在夸奖为夫好看吗?”

“那是当然,我可太喜欢长的好看的男人了。”

不知道为啥,每当看见秀色可餐的帅哥时,我的文化造诣一瞬间就提升了,什么诗词歌赋都能张口就来。

眼睛余光捕捉到身侧正在整理马鞍的荒婪手上动作明显顿了一秒,关于脸的话题他也是有所触动的吗?

花清流面纱下的嘴角一定弯起了一个大大的弧度,连带着他的眉眼都笑了起来,黎昱类似于这样的笑容我只在沉羽山庄见过,后来……再也没看见过了。

“比黎昱还好看?”

我真想给自己一拳,我都多余夸他,纯给自己挖了一个大陷阱。

你俩共享五官,同卵双胞胎,怎么比啊?

但是为了不得罪花清流,我必然是要点头承认:“比黎昱还好看。”

他老和黎昱在没必要的地方较劲,有这空不如研究一下怎么让当今太后承认自己当年一胎双子,怎么让太后承认自己错了……。

“若是为夫与黎昱站在一起,若薇可还能分清我们?”

花清流突然没头没脑地问了这么一句。

他们两个发色不一样啊,应该很容易分清楚吧,虽然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问,但还是点点头:“大概能分清吧。”

突然又是没头没脑地一句话:“希望下一次,若薇真的能分清楚。”

我从没有认错过啊!

他为什么会这样说呢?

他这话怎么让我心里这么没底呢,他到底想说什么,就和昨天黎昱一样的故弄玄虚,让人摸不着猜不透。

为了能快点到药王谷,我主动放弃了坐马车,心里想着还是骑马更快,可是骑马就意味着我只能和花清流同乘一骑,意味着在荒婪面前,我会和花清流零距离接触。

我的目光悄悄在他身上流转了两圈,对视的一瞬间我们都知道,眼下的情况,我根本没得选。

“为夫十分好奇,若薇是如何认识师父的?”

策马前行的时候,花清流始终还是问出了我心里建设了很久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