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么回事。”
岳芸龙说着,用力在桌子上拍了一巴掌。
郭德强被吓了一跳:“怎么个意思,这是想起来了。”
“必须得啊,我亲眼得见,能瞎说嘛!于大爷家……动物多,特别多,特别多……”
岳芸龙的声音越来越小,透着心虚。
“刚才说了啊,你于大爷就好养动物。”
“尤其是喜欢养狗,养大狗,这个狗特别的大,特别的大,往屋里一趴,脑袋顶着这面墙,屁股顶着那面墙。”
“孩子,这些你大爷都说了。”
“您别着急啊!我得给您说详细了,要不然您听不明白!”
“好吧!你慢慢编。”
“什么叫编,这是真事儿,我于大爷喜欢看书,每天都在书房看书,旁边就趴着这条狗,看书的时候,看着看着觉得累了,就把狗尾巴掀起来,然后就知道时间了,是不是很神奇?”
郭德强点点头:“对啊!我就是觉得很神奇,这才问你呢。”
“为什么一掀狗尾巴,就能知道时间?”
“你问谁呢?现在是我问你。”
“别着急,别着急,我再想想。”
郭德强看着岳芸龙那抓耳挠腮的模样,就忍不住想笑。
“你看看把孩子给急的。”
“诶,对了!”
“哦!又想起什么来了?”
“我大爷养狗,他得……喂狗。”
“废话,不喂那狗不就饿死了嘛!”
“别人喂狗,都喂狗粮,我大爷他们家不一样。”
“他们家喂什么啊?”
“黄豆!”
郭德强听着都觉得新鲜:“黄豆?”
“对了,喂这个狗吃黄豆,喝凉水,一顿三斤黄豆,五斤凉水。”
郭德强点点头:“这个饮食习惯,倒是跟你于大爷很像。”
“您想啊,人要是吃这么多黄豆,喝这么些凉水,能受得了吗?狗也一样啊,它也受不了啊,这个黄豆和凉水在肚子里就起了化学反应了。”
“然后呢?”
“我大爷在书房看书,看着看着累了,就想起狗来了,一掀狗尾巴,噗,这狗放了一个屁,过了会儿再掀,噗,又一个屁,过会儿再掀,噗呲……”
“这是喷你大爷脸上了?”
岳芸龙大概是想到了那个画面,也忍不住笑场了,赶紧忍住,接着往下说:“这条狗,一个小时放一个屁,所以我于大爷就知道时间了。”
“哦……”
郭德强恍然,点了点头说道。
“我感觉你正在放屁,孩子,这个解释大概其通不过,你还是再想想吧!”
岳芸龙听着都快哭了:“这个解释不行?”
“不行,不合理啊!就算是狗,也不能放屁还有时有晌啊!”
“那就是……这个狗它……大。”
“刚才说了好几遍了,养的就是条大狗啊!”
“然后呢,它……”
岳芸龙说着,转头看向了站在一旁,老神在在的于清。
“大爷!您……要不养点儿别的吧!”
于清笑了:“剑齿虎!”
郭德强也跟着笑了起来:“我觉得行,剑齿虎也不错。”
“剑齿虎!”
岳芸龙真的要哭出来了。
“您就当我什么都没说,咱们还接着说狗,行不行,接着说狗,这个狗它……太大了,蹲在我于大爷旁边就跟一面墙一样,它……诶,我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
郭德强道:“好啊,请开始你的表演。”
岳芸龙也来了精神:“是这么回事儿,我于大爷为什么一掀狗尾巴,就能知道时间,就是因为这条狗太大了,趴在那儿,它把墙上的表给挡住了,我于大爷看不见墙上的表,得把狗尾巴掀起来,才能看得见。”
郭德强听了,转头看向于清:“师哥,您觉得这个解释……”
于清一拍巴掌,笑了:“就是这么回事儿,狗太大了,挡着我看不见墙上的表,把狗尾巴掀起来,我就能看见了,就比如现在,你站在我们俩人中间,我也看不见小岳,把你推开,我就瞧见他了。”
呃……
这算是于老汉的反击吗?
郭德强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于清这是骂人呢,把他比成了狗。
“去你的吧!没听说过。”
哈哈哈哈……
观众们也是一阵大笑,虽然这个解释有点儿牵强,但是中间的过程不错,尤其是狗吃黄豆放屁那一段,还有于老汉突如其来的反击。
接着于清又去安抚岳芸龙,最后俩人达成了协议,这件马褂,岳芸龙可以穿四个月零十七天,有零有整,最后俩人为了几分钟的事,还矫情了半晌,又引得观众们一阵大笑。
“郭老师,您这回听明白了吧,我这个人说话爱抄近。”
郭德强道:“你是抄近了,我徒弟差点儿累死。”
“就是狗太大了,把墙上的表给挡住了。”
“行了,这个问题,我们已经搞清楚了。”
“我不光有钱,还有势力呢!”
“哦!您还有势力?”
“那当然了,就头几天,我们家出了一个事,我跟您说说,您就明白,我有多大的势力了。”
“您跟我们说说。”
于清继续说道:“前些日子,天正热的时候,我正跟家里洗澡呢,洗着洗着,灯黑了,我再一瞧,热水器也停了。”
“哟!那就别洗了呗!”
“不洗能行吗?我这刚打完的沐浴露,身上都是沫呢,还没冲干净,这怎么办?”
“没电了,充钱呗,现在也方便,充上钱,马上就能来电。”
于清满脸不屑:“那是别人家,花钱才能买来电,我们家不一样。”
“您家自己发电?”
“自己发电像话吗?我出去一瞧,电表没字了,当时,我就拿手这么一指……”
“触电了!”
“谁触电了,我要是真触电了,今天还能在这儿跟您说相声吗?”
“那您一指……”
“我伸手一指,啪,50度电就有了,接着洗澡,哎呀,好水啊!空调也能用了,灯也亮了……”
“吁……”
于清一愣:“你这喊牲口呢?”
郭德强对着于清连连摆手:“于老师,不要再说了,您这说的都不像话了,拿手一指就来电了,这怎么可能啊?”
“您不信?”
“我当然不能信了。”
“可有人知道啊!”
“谁知道这事儿啊?”
于清朝着岳芸龙一指:“他就知道啊,他当时就在我们家。”
“哦!他知道?”
郭德强笑得特别开心,转身又去找岳芸龙了。
“小岳,又来新的课题了!”
“他是这么回事儿,那个狗啊,太大了,挡住了墙上的表,所以,我于大爷得撩开狗尾巴,才能……”
“这个已经过去了,又有新的题目了。”
岳芸龙一脸茫然:“什么新题目?”
“有这么一个人家,夜里突然停电了,然后这个人呢,拿手朝着电表一指,立刻就来电了,你说说这个事情……”
“没睡醒呢?师父,您是不是还没睡醒呢?您上台之前是不是也喝酒了,要不咱爷俩说段《汾河湾》。”
听到岳芸龙拿《汾河湾》砸挂,郭德强都差点儿笑场了。
“说什么《汾河湾》啊,我就问有没有这么事?”
“怎么可能啊,胡说八道。”
“没有吧?”
“没有,我……”
岳芸龙话还没等说完,于清就过来了,逮着他的衣领就要扒马褂。
“大爷,大爷,您这又要干嘛啊,不说好了,让我穿四个月零十七天嘛!”
“你给我脱了,拿手一指电表,立刻就来电了,这事儿你不知道?”
岳芸龙已经明白了,这又是于清满嘴跑火车:“您先等会儿,师父,拿手一指电表,立刻就来电了,这事是我于大爷说的?”
“没有吧?”
岳芸龙一晃悠脑袋:“有……”
郭德强看着都要无语了:“诸位,瞧见没有,有钱赶紧去做马褂吧!”
哈哈哈哈……
“你说有这个事?”
“当然了,我当时就在于大爷家,亲眼得见啊!”
“那行吧,既然你说有这个事,那你就再解释解释吧!”
岳芸龙刚才还异常坚定的表情,瞬间就垮了,要不是旁边有桌子可以扶着,他都能一屁股坐在地上。
“让我给解释解释?”
“对啊,你不是亲眼看见了吗?”
“师父!我错了!”
岳芸龙说着就要给郭德强跪下。
“您能饶了我吗?”
郭德强忍住了笑,岳芸龙今天的表现,确实让他感觉到了惊喜,刚才几个细节的处理,即便是他看了,都觉得非常巧妙。
“孩子,饶不饶你,可不是师父说了算的,你得问大家伙愿不愿意。”
“不愿意!”
“赶紧解释!”
“快点儿说!”
观众们立刻一阵起哄,难得又听到了新的《扒马褂》,怎么可能饶了岳芸龙啊!
郭德强朝着台下一指,笑道:“孩子,瞧见了吗?大家伙都在等着你的解释呢!”
岳芸龙一脸捂住的看着观众,一咬牙:“好吧!您是我师父,您让我说,我不能不说,观众是我的衣食父母,大家伙让我解释,我不能不解释,他是这么回事儿……”
说到这里,岳芸龙突然扭头就要朝着台口跑。
郭德强早就防备着呢,一把将岳芸龙的胳膊给拉住了:“孩子,认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