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淮序还是那副认真的表情,说:“不会。”
“而且,就算我真想,决定权也在你的手里。”
南栀觉得他这话说的没道理,“你这话不对。什么叫决定权在我手里,只要杜绝了会怀孕的行为,就没有什么决定权。”
应淮序点了点头,说:“我就是这个意思。”
南栀本来还准备了一箩筐的话要跟他讲,谁知道他直接顺着她话的意思来,让她无话可说。
反而,还显得她想多了。
但她绝对不相信,应淮序是她说的意思。
他所谓的决定权,必然是她怀上了以后,孩子要不要留下的决定权。
南栀考虑了半晌,还是睡在了床上。
同处一个屋檐,应淮序要真的想动歪心思,她睡在哪里都一样。
所以,还是不遭罪了,那沙发也不好睡。
这屋里的小夜灯是特制的,光线亮度不明不暗,刚刚好。
特别助眠。
南栀偶尔的时候,就会想念这里的小夜灯,她去家具市场找过一回,就找不到款式一样的。
还有这房间里,总若有似无飘着的香味。
南栀昨晚上也没睡好,这会子盯着夜灯的光,神经逐渐松弛,慢慢的睡意袭来,轻轻闭上了眼睛。
就在她神识混沌,将要进入梦乡的时候,腰上一沉,紧跟着,后背便贴在了一具温热的胸膛上。
她发沉的眼皮动了动,拉扯了一下腰上那只手,呢喃着说:“规矩呢?”
“我没动。”
男人的声音,在这样的夜色里,显得格外迷惑人。
南栀拉扯了两下,有点没力气,就搭在他手臂上休息。
他的手掌规规矩矩的贴在她的小腹上,确实没乱动。
轻浅的吻落在她的后颈处。
温热的气息无孔不入,她几乎能感觉到他的鼻尖,一下一下的碰到她皮肤的触感。
他人没动,但嘴巴动了。
南栀的瞌睡虫被他彻底驱散,她大动作的翻身,与他面对着面,抱枕已经被他踹到脚后面了。
目光相对。
应淮序此时的眼神是清明而干净,这反而让南栀有点窘迫。
下意识的伸手捂住他的眼睛,说:“你睡觉就睡觉,怎么那么多小动作?中间的抱枕呢?”
应淮序仍乖乖躺着,并没有把她的手拉开,说:“小狗叼走了吧。”
神他妈的小狗叼走了。
“那我希望小狗再叼回来。”
应淮序默了一会,像是在认真思考,然后问:“真的吗?”
南栀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他肯定不会真的去把那两个抱枕拿回来就对了。
然而,不等她回来,应淮序搭在她腰上的手突然一紧,南栀整个人被他拉了过去,挡住他眼睛的手,立刻转了方向,抵在了他的胸膛上。
但她的力气明显不够。
两人的距离骤然拉到最近,南栀的心跳不受控的加速。
应淮序的眼神仍是那般清澈的,不带有任何欲望,他低下头,张嘴轻轻咬住她的手指。
南栀感觉有股电流从指尖蹿进来,她迅速的收拢手指。
应淮序:“叼回来了。”
南栀从他的目光里,看懂了他的意思。
他这不会是在求和吧。
温柔乡很容易让人昏头,做出一些不太理智的决定。
南栀想了想,说:“我的决定并没有改变,我现在留在这里最主要的因素还是因为奶奶。”
“还有,你最好不要跟我玩什么套路,来一出假戏真做。我会翻脸的。”
反正不管应淮序现在心里在想什么,她先把话摆出来。
两个人在一起,除了两人之间的问题,还有家庭的问题。
重重的困难摆在那里。
她的表情和眼神都非常严肃,似乎是想要震慑他一下。
应淮序却突然笑了下,手压在她脑袋上,说:“我现在头晕,什么也不想。”
他的手往下移,遮住她的眼睛,“睡觉吧。”
南栀撇撇嘴,说:“你要是规矩,我已经睡着了。”
她的言语里带着一点抱怨,双手抱着胸,嘴巴还在动。
应淮序很想低头去亲她,但这一刻,却不想坏了眼下的气氛。
南栀等了一会,见他还不松手,便扭动了下身子,说:“你还不松手?”
他身体的温度有点高,被这么抱了一会,南栀鼻子上都冒汗了。
而且,有个地方,硌的她心慌。
她轻轻踢了一下他的脚,“我要翻脸了啊。”
南栀不想跟他和稀泥,更不想因为奶奶的问题,混淆了他们之间的关系。
婚还是要离。
至于他们之间最终会朝着什么方向去,南栀不想强求。
最后,应淮序还是松了手。
只是这一次,他等到她彻底熟睡之后,才轻手轻脚的靠过去,轻轻的把她抱在怀里。
在她的身上,寻到一丝慰藉。
两人就这样安稳的度过了一个夜晚。
这一晚,两人都睡的不错。
……
之后,连着三天,南栀都有去重症监护室陪一会奶奶,跟她说说话。
应淮序还去弄了一个孕检单子过来。
奶奶的情况并没有好转,只能靠着药物和仪器维持。
南栀虽说怀了孕,但应家的人除了那天有所表示之外,其他时候还是跟以前一样。
当然,除了舒然。
她的不满直接表现在了脸上,南栀拿了孕检单子来的那天,她才主动过来说了句话,并仔细看了又看。
南栀不理会她是什么心思,自己做自己的事儿。
深城那边,已经帮她找好了房子,离公司不远,上下班可以地铁。
至于公司的问题。
南栀又重新约了裴堰,直接约在了老南的病房。
这件事,她没跟应淮序说。
不过他用了应淮序给的合同,只是把百分之三十的股份,换成了百分之二十。
另外,要求老南能够上诉跟祝芸离婚。
这是,她出面暂代职务的条件。
否则的话,耀星的事情,她不会管。
即便现在耀星一片大好。
这个事儿,过去一周了,老南也没给她任何答复。
当然,要怎么选择都是他自己的事儿,南栀并不强求。
她只管做好她自己能做且想做的事儿就行。
下午两点三十分钟,裴堰准时来了医院。
陈念亲自给他打过电话,先是一通夸奖,再是敲打,大致意思就是让他最好做到共赢,而不是单方面索取利益,吸血。
交谈的过程中,南栀给赵程宇打了电话,让他全程都听着,并录音。
裴堰也友好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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