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静队长,这边都找过了,没有见到乐游他们几个……”
“我这边也没有。”
跟乐静一起来支援的族人向他汇报自己那边的情况,而乐静此时正在观察崖壁边水晶溶洞的情况。
“从洞口残留的痕迹来看,他们肯定是进过溶洞,难道是还没出来?”
在接到乐静通知,说乐汀给族里发了求救讯号后,一起出来的人就迅速按照乐静的安排,分了几个年资比较高的跟着乐静来支援,其他人都原地待命。
原本他们已经做好思想准备,到了现场可能会遇到各种各样的危险,来自虫族的,或者来自鸟兽的,甚至有可能是来自不知名植物的,可就是没想到,迎接他们的,是已经空空如也的现场。
“有可能,如果他们真的没有从溶洞里出来,那么就说明危机来自溶洞内,里面环境复杂,光靠咱们几个人估计有些吃力……”
而且乐游他们几个还不一定在溶洞内,乐静仔细观察过周围的情况,现场有一些奇怪的痕迹让他很在意,但是又不能贸贸然下结论,看来还是得等族内支援到了才能进一步行动。
被乐静惦记的乐仲没有让他等太久,训练有素的护卫队成员效率非常高,很快就到达水晶溶洞所在的峡谷那里。
“乐静,你在这,那几个小崽子人呢?”乐仲还没落稳,就迫不及待地问出口。
看到乐静一脸凝重的摇头,乐仲心里升起一股不祥预感,“出什么事了?”
“现在还不清楚,我们到的时候现场已经空无一人,从残留的一些痕迹能看到有人在这边活动过,我还发现了一些别的……”
乐静示意乐仲跟着他,来到自己发现的痕迹边,与其直接把结论告诉乐仲,不如直接让他看证据,然后让他自己下结论。
鸟兽的体型太大,它们如果在一个地方活动过,难免会留下一些痕迹,乐静和乐仲他们都是经验丰富的猎手,这些痕迹当然瞒不过他们的眼睛。
“鸟兽?”乐仲看着那片明显被ju物踩踏倒伏的植物,眼中闪过诧异。
“嗯,这样的痕迹不止一处,从大小来看,这只鸟兽体型不小,再加上现场留下的特殊爪印,我倾向于是一只繁乐鸟。”乐静说出自己的结论。
“而且它只是带头的。”乐静说着,抬手指向身边高大的植物枝桠,“这附近但凡有点高度的枝桠我都看过了,有很多新抓出来的爪痕,各种形状的都有,就像是前不久有一群鸟兽在这里聚会过一样。”
眼见为实,乐仲亲自把附近的几棵树都检查了一遍,果然发现了乐静提到的那些痕迹,心里对乐静的判断已经认同的七七八八。
“如果是这样,那事情就比想象中复杂的多了。”
“嗯,还有一个可能,就是他们几个还在溶洞里,也许是因为鸟兽堵住了他们的去路,所以现在正在里面等待救援也说不定。”这个可能性极小,但是也不是没有。
因此在乐静提出后,乐仲立刻就明白乐静的意思。
“不管怎么样,我们先把所有的可能性都排除掉。”乐仲没有在外面等,而是亲自带队进了溶洞。
现场有乐仲接手,乐静便没有多留,虽然乐游他们几个人还下落不明,但是他还要负责将带出来的族人安全带回去,身上的责任很重,所以即使再担心,乐静还是带着人离开这里,按照计划带人回族。
至于那几个小崽子,就只能拜托给乐仲,希望他能发现更多有用的线索吧!
这一边族人们在忧心忡忡的寻找着蛛丝马迹,希望能找到乐知几人失踪的原由,而被牵挂的乐知几人处境却并没有族人们想象的那么水深火热,甚至于还有些乐在其中。
“呜呼,太棒了,原来有鸟兽代步是这种感觉啊……”这是兴奋过度的乐游,他在跟鸟兽迅速达成一致后,用极快的速度适应了在鸟背上的感觉,现在已经可以在急行过程中直立起上半身振臂高呼了。
相对比于乐游,乐汀的表现比较保守,他跟刚开始于毛球磨合的乐知一样,扒在鸟兽背上稳定身体,但是从乐知偶尔惊鸿一瞥看到的神情中,乐知判断乐汀也适应的相当好,至少脸上并没有出现忍耐痛苦的表情,更多的还是谨慎于好奇。
那就好,至少这场意外没有给乐游和乐知造成什么伤害,这样乐知也能放下一些牵连伙伴的愧疚。
窝在毛球的背上,乐知抬头看向前方带路的那只长得五颜六色给他留下极深印象的大鸟,眼神复杂。
这些鸟兽,你说他们好吧,它们行事霸道不容拒绝,乐知几人能答应来这一趟,多多少少都是被现场形势所迫。但要是说它们不好吧,从头到尾,鸟兽们都没有伤他们分毫,甚至还愿意接受乐知的抗议,给乐游和乐汀代步。
因为这种互相矛盾的做法,让乐知对这些鸟兽的心性和目的一时有些拿不准。还有就是毛球的态度,也很奇怪。
它似乎跟鸟兽并不是一边的,但是在鸟兽裹挟他们一行人时,表现不同往常那么敌对,就像是跟它们达成了什么协议一样。
想到这里,乐知抓着毛球背毛的手一紧,心里浮现出毛球可能有事瞒着他的想法。想法如长草,只要有一个念头种子,就会蔓延成yi大片,自己都控制不了。
似乎是察觉到背上的乐知有点异样,毛球的眼珠子隐秘的向后聚焦了下,出色的视野让它即使不用回头也能轻易捕捉到身后的情况,看到乐知表情有些不虞,毛球赶紧收回眼神,不想被乐知察觉到它无声的kui探。
漆黑发亮的眼珠中若仔细看,能隐约捕捉到一抹微妙的心虚。
毛球的确有事情瞒着乐知,一切都起源于那场争执。如果当时有个明眼人在场,就会知道以它对于乐知的独占欲和保护欲,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会离开乐知。
所以它的负气离开从来就不是为了走,而是为了留。
它要把那只烦人的,总是占据乐知注意力的小崽子从它的生活中踢出去。
这个念头从乐知决定收养这只小崽子起就已经出现在毛球的脑海中,只不过当时时机并不成熟,如果在那时候就把雏鸟丢掉,它独自在野外肯定活不过一晚。
这种破下线的事情毛球是做不出来的,或者说它不敢,聪明的小脑袋瓜在跟乐知相处这么久后,早就把乐知的底线探的一清二楚。
紧接着后来又发生了太多事情,所以毛球的计划一再搁置,眼看雏鸟日渐羽翼丰满,毛球对它的忍耐也日益减少。
今天发生的事情只是一个导火索,毛球当即便决定再也不忍了,乐知身边,只能有一只鸟兽,那就是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