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汽车行驶在砂石路面,颠颠簸簸,车下不时传来几声“噼里啪啦”的石子迸溅声。

随着车身的摇晃,车内也迸发一阵“吱呀吱呀”的声响。

青年双手摁着凳子,两眼贪婪的盯着吴小手上那沓钱。

那表情像是在说:

你数吧,数多久我都等你。

长发青年歪着头,嘴唇跟着吴小谣数钱的次数在嚅动。

好大一头猪,

阿美美眉微扬,嘴角也慢慢勾起,像是在极力的掩饰自己内心的窃喜一般。

只有梅洛心里忐忑不安。

这货不会一分不留全押上吧。

到了羊城,银行都下班了,去哪取钱去?

他也知道吴小谣是个聪明人,但免不了在美女面前会变得失去理智。

那天被曲凤美挠得满脸开花,就是最好的例证。

你可千万别把大款装成了大Sb。

其实青年抛的牌,梅洛每次都知道那张红心A的位置。

包括这一局。

只是他不想上场参与。

虽然千就是骗,从某种意义上说,这几个人和自己一样。

也是老千,也是个团队。

青年是正将,长头发的是反将,妇女和中年人充当什么角色还看不出。

因为,自从他俩赢了两局十块钱后,就没再参与,包括这一局也没押钱。

而且,也没见他们鼓动身边的人。

梅洛是觉得这样的局太低级,赢输都丢人。

哪一天让人知道,这千门圣手在汽车上的甩三张牌局大杀四方。

那真是脸都不要了。

这时,吴小谣终于数完了。

一共两千九百块钱。

青年和长头发脸上也露出一抹狡黠的笑。

两人心里暗喜。

二千九,好肥的一头猪。

晚上一定要找个好妹子消遣一下。

吴小谣把钱绑好,然后回头看着小女孩。

“月月,你说押哪张牌。”

月月摇摇头,看上姐姐。

阿美媚眼如丝的凑到他耳边。

“左边那张。”

吴小谣微微一笑,顺手摸了一下她的大腿。

“听你的。”

然后把钱“啪”一声,放在中间那张没有翘角的牌上。

顿时。

青年愣了,张大嘴巴。

长头发青年也愣了,眼睛瞪得老大。

阿美也惊了。

她“啊”的一声,连忙用手捂着嘴唇。

小女孩眼眸转动,似惊讶似不解,粉嘟嘟的小嘴微微张开。

只有梅洛咧嘴一笑。

这货…….。

他慢慢的走回自己的座位上。

以后自己可以轻松点了。

他靠在座位上,半眯着眼睛,看接下来吴小谣的表演。

“可以翻牌了。”

吴小谣似笑非笑的看着青年。

他的钱最多,也是最后一下的,所以他的话几个人都附和。

“翻吧。”

可青年的手摁着凳子一动不动,目露凶光看着吴小谣。

这能翻吗?

一翻自己不成了那头大肥猪了。

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个满脸油光,一头乱发像个乞丐的外省仔最后给他来这么一手。

长发青年面色也阴沉下来,他眺了眼吴小谣,又看了眼阿美。

“嗯?”吴小谣伸出手道:

“你不翻我帮你翻。”

青年一拍他的手,冷声道:

“你翻什么翻?你是干什么的?”

吴小谣从地上捡起根鸡腿骨,在手上摇了摇。

“卖白切鸡的,你想不想要?50元一只,很好吃的。你看,这上面的肉都啃得这么干净。”

其实他这说法大家还真信,因为一上车就见他提着一袋脂香四溢的鸡肉。

而且一打开更浸人心啤。

只是这价格。

天价。

青年摇了摇头。

“你不是卖鸡的。”

说话的时侯,他脸往前凑了凑,两眼如刀的瞪着吴小谣。

他是想震慑一下吴小谣,让他害怕,把钱收回去。

谁知吴小谣根本不吃青年这一套。

他哈哈一笑,看着阿美调侃道:

“我不是卖鸡的,难道还是卖鸭的啊?那你问问我家阿美愿不愿意我卖嘛。”

围着的几个人都咧嘴一笑,纷纷看上阿美。

而此时的阿美既不兴奋也不羞涩,她的表情很严肃,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青年拍了下凳子怒道:

“你他妈的是来找事的吧?”

他的话把大家听得一愣。

押了二千九的注,而且还押在一张大家都以为不红心A的牌上。

怎么成找事的啦。

突然,那两个下了大注的人好像明白过来了。

他们押错了。

翘角牌上一共才五百块钱,而中间那张牌是二千九。

难怪他不敢翻牌,原来中间那张才是红心A。

两人看了眼旁边的长发青年。

也明白了。

他们是一伙的。

他俩之乎是在同时,把桌子的钱一把抓了回来。然后怒视着长发青年。

“你俩是一伙的?”

梅洛打量下这两人,长得差不多一样高,差不多的年纪,都二十七八岁。

而且样貌也很像。

应该是对双胞胎。

只是一个穿着白衬衫灰西服,一个穿着格子衬衫黄西服。

两人都夹着个包,像是做什么买卖的。

刚才那话是黄西服说的。

听口音不是南粤人。

长发男一听,先是一怔。

然后看着两个人黑着脸怒道:

“什么一伙的,不要没事找事。”

说着他手往兜里摸。

两人也没再说话,毕竟这一局他们的钱拿回来了。

组局的青年一见有人把押的钱拿走了,他眼珠转了转,然后一拍凳子。

“好,你们都撒注了是吧,那这局不算。”

说完把自己面前的一沓钱往兜里一揣,然后站起身。

他这是在趁机玩赖。

吴小谣也没翻牌,也没拿他的钱,而是也缓缓的站起身。

然后身体斜靠着阿美的座位边,手顺势搭在她肩上,脚见翘起。

此时,像极了一个二流子。

就见他手一指那张牌。

“翻不翻牌你都得赔钱。”

青年冷冷一笑,骂道:

“我赔你妈个b,你个外省仔。”

梅洛透过眼缝打量了一眼这青年。

他身体一米七左右,剪个短发。人长得蛮精神,就是说话句句带脏。

他又打量了下那中年人和妇女。

心里有些奇怪,俩人就在坐旁边,但自始至终没说一句话。

像个旁观者一样在看着热闹。

难道他们不是一伙的?

这时,中年人见青年不翻牌,还把自己的钱揣兜里了,看样子这局得黄。

这种情况在一般的野局,和散局上都很常见。

一帮人玩着玩着,因为点鸡毛蒜皮的事吵起来,然后大家就不欢而散。

于是,他一伸手,把中间那张牌给翻开了。

牌一开,几个人顿时沉默了下来。

下意识的看着那张牌。

红心A。

就见寒光一闪,长发青年从兜里掏出把七寸余长的匕首,和青年对视了一眼。

青年立刻会意,一把抓起凳子上那两千九百块钱,一转身朝车门处走去,

长发青年则用匕首指着吴小误,一步一步的往后退。

梅洛依然眯缝着眼没动。

他知道吴小谣能应付过来。

而且,他们两人还要吃大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