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江川收了这几头小鬼子的服装。
此时已经是阳春三月,南方已经转暖,这时候的保定府,就算没有前些时候寒冷,也还需要穿着长衣长裤。
现在,房间里的几头,全都穿着内裤,虽然冻不死,却也尴尬无比。
特别是鸠山一夫,“八格……你的是你的干活?”
江川并不搭话,扣动了扳机,杀死了鸠山一夫之外的几头小鬼子,这才懒洋洋的开口。
“你们的冈村那个老鬼子,不是想要找我吗,。你现在就给冈村打电话,告诉他我来了。”
鸠山一夫,“……???”
你找冈村,你就去找冈村,来保定府干什么?
这时候,鸠山一夫不只是相信这个世界上真的有江川,而且,江川远比传说中恐怖。
“你想怎么样?”鸠山一夫冷静下来。
江川没有杀他,说明他对江川来说,是有利用价值的,况且,他还有一千多部下,他不相信,江川能在瞬间消灭他一千多部下。
只要他能掌握时机,逃出江川的魔爪,说不定就能带领部下,杀死江川。
想到传说中的江川就要死在他的手上,鸠山一夫有点激动。
他要和江川好好谈谈。
江川清冷的眸子盯着鸠山一夫。
他想怎么样,他想杀小鬼子,这么明显的意图,眼前的小鬼子看不出来?
“给冈村宁次打电话。”江川清冷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
鸠山一夫往窗外看了一眼,平常时候,院子里来来往往的小鬼子,今天这些东西全都死了?
鸠山一夫不知道的是,在江川他们从隔壁救走刘长安一家之后,宪兵队的小鬼子,晚上巡逻都不敢出门。
刚才见到岗楼上面掉下来的尸体,他们就明白了,江川找上门来了。
于是,都在自己的房间等着,要是联队长下令,他们不得不出动的时候,他们就出去送死,不然的话,他们一定不会出头露面,做那只出头的鸟。
鸠山一夫哪里想到他的部下都躲在房间里面,他想下令部下围攻江川的计划,胎死腹中。
“怎么,不给冈村打电话?”
话落,江川扣动了扳机,朝着鸠山一夫的脚腕子打了一枪。
鸠山一夫感觉到一阵剧痛之后,差点栽在地上。
他来了华夏这些年,还从来没有受过枪伤,这是他的骄傲,也是他引以为豪的资本。
今天,他的骄傲被江川毁灭了,心中一阵怒气直接冲向天灵盖。
他是军人,军人应该有军人的尊严和执拗。
“八格……”
鸠山一夫目眦欲裂,要是这个时候手上拿着大长刀,他一定和江川一较高下。
可恶的江川,收走了他的大长刀,这算什么英雄好汉?
用武器对着一个手无寸铁,而且还受了伤的对手,怎么好意思开枪射击?
“我手上没有武器,你胜之不武,是好汉,我们一对一单挑,你把武器还给我,看看我们谁才是英雄好汉。
你只要能战胜我,我就给冈村司令官打电话,不然的话,你就休想得逞。”
鸠山一夫冷静下来,看着江川愣是没有倒下去,开始和江川讲条件。
江川冷笑着睥睨鸠山一夫。
你们屠杀华夏军民的时候,有没有讲过公平两个字?
你们屠杀京市三十万无辜军民的时候,那时候,京市军民的手上有没有武器?
这些话,江川懒得和一头侵略者去掰讲。
他不是不服吗。
江川接着扣动了扳机,打在鸠山一夫另外一条腿上。
鸠山一夫轰然倒地,眼眸中都是愤怒的火焰。
“华夏的男人,根本都是小人……你只敢对手无寸铁的我下手,根本不敢给我武器……”
江川眉毛挑了挑,是啊,他就是要对倭国手无寸铁的小鬼子下手,谁让这些小鬼子来华夏的大地上。
要是这些小鬼子待在自己的土地上,他江川能这样对待这些小鬼子吗?
说到底,是小鬼子找上门来请他杀死的,这能怪他?
江川终于开了口,“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打电话还是不打?”
鸠山一夫眼睛一闭,咬紧了牙关。
他算是看明白了,就算是他给冈村宁次打了电话,江川也不一定放过他。
即便是江川放过他,冈村宁次也不一定会饶了他。
谁知道江川找冈村宁次有什么目的。
鸠山一夫觉得,江川找岗村宁次,绝对不是想要请冈村宁次喝茶品酒。
剩下的,恐怕是剑拔弩张,这种事,他鸠山一夫不想掺和。
江川刚要扣动扳机,再给鸠山一夫一下子,逼一逼鸠山一夫,突然,‘叮铃铃……’
电话响了。
江川伸手拿起掉在地上的电话筒,“莫西莫西?”
对面说道,“是保定府宪兵队吗?我是松本润,查找江川的事,进行的怎么样了?”
江川一脸慵懒,对着话筒说道,“我就是江川,把冈村宁次叫来。”
坐在地上的鸠山一夫顿时就傻眼了。
他没想到,江川居然会说倭语。
不只是会说倭语,还说的这么纯正,比他这个倭国来的说的都好。
更让鸠山一夫吃惊地,是江川对冈村宁次的态度。
居然敢把冈村宁次叫来?
他知道不知道,冈村宁次的一句话,能让华夏的一个城镇成为一片焦土?
松本润显然不清楚保定宪兵队发生了什么,立马怒道,“八格,你这是什么态度?敢这样对司令官?”
随即,松本润想到了什么,立马问道,“你是谁?你不是鸠山一夫?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他想起来了,江川一开始就报了名字,只是被他忽略了。
难道这人真的是江川?
松本润一边说,一边看向旁边的冈村宁次。
江川冷笑一声,“我刚才已经说了,我是江川,你听不懂人话还是耳朵聋了,赶紧把冈村宁次叫过来,我有话说。”
对面的松本润,愣了一瞬之后,捂住电话筒说道,“报告司令官,对面的人说他是江川。”
“江川?”冈村宁次心中的一把无名大火顿时翻涌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