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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宁的楼船迅速回退,与刘臻的船只拉开距离。

其他水贼各自听令。

各自用船桨抵住刘臻的船沿撑开。

迅速开到两百米开外,以刘臻的船为圆心,顺时针绕行起来。

典韦本想追上去。

又担心上了贼船回不来,只能提着双戟来到刘臻身边:“刘臻兄弟,这些水贼有些古怪,也不知想干些什么。”

“那领头的说什么起阵……”

“看这架势莫非想要兴风作浪,弄出个漩涡来吞了咱们的船吧?”

刘臻佩服典韦非凡的想象力,哑然失笑道:“这江水湍急,靠人力行船哪能造出什么漩涡?”

“这些水贼,定然另有打算。”

不过典韦口中“兴风作浪”这个词,倒是让刘臻有些在意。

自打乘船到了江面上,刘臻就生出一种奇妙的感觉。

这船体下方的江水,似乎与刘臻心神相连。

江水于他仿佛生灵一般,释放着欢欣喜悦的情绪,甚至刘臻觉得他能微微掌控脚下的一片水域!

难不成这就是“驭水”的能力?

若真是如此,那能兴风作浪的可就不是这些水贼,而是他刘臻了!

刘臻闭上双眼,仔细感受,江水中的情绪变得越来越清晰了。

此刻刘臻仿佛化身流水,千万种触感随之而来。

游鱼从水中游过,水草在水底漂浮。

他还能感觉到江水在不断拍打着脚下船身。

以及……潜在水下,手牵着绳索正在远离的数十名水贼!

“不好。”

刘臻猛地睁开眼,对典韦说:“典韦兄,你快进船舱!”

典韦闻声问道:“为何?”

刘臻急道:“这些水贼派了些人,潜在水下用铁钩钩住了船底!”

“他们想把咱们得船和他们的船用绳索连在一起,然后借着几十条船的力量把咱们掀翻!”

“乃至肢解咱们这艘船!”

“若是咱们的船真的破了,你千万护好刘氏,一定找大的木板抓稳,免得害了她们母子性命!”

典韦一听这么严重,立马冲进了船舱。

刘臻才解释完,几十个水贼便从四面八方冒头。

将手中的钩子挂在了正在绕圈的船沿上。

水贼们的船上,鼓点声骤然加快,那些划桨的水贼也更加卖力!

连着两头的绳索迅速绷紧,很快就带着刘臻的船旋转起来。

典韦才进入船舱,就感觉天旋地转,站立不稳。

他急忙蹲下,扶住船身,将舢板的格挡打开对刘氏说:“弟妹别藏了,快点出来。”

刘氏探出身子来,扶着船底惊呼道:“典韦哥哥,这船漏了!”

典韦低头一看,船底果然扣着铁钩。

涓涓溪流正从钩子和船底的缝隙涌上来,单个孔缝进水的速度不快。

可这船体之下,密密麻麻挂了几十个钩子!

眨眼的功夫,漏上来的水就已经没过二人脚面了。

而船体旋转,漏水,仅仅是个开始。

水贼们的船不仅带着绳子绕圈,而且还在缓慢地扩大行船的半径!

几十根绳索越来越紧,刘臻脚下的船体被这些绳索拉扯着。

吱吱悠悠,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

照这么下去,刘臻等人的船,迟早会被扯得四分五裂!

甘宁这船阵,当真不容小觑!

刘臻自然不会坐以待毙。

他稳住身形,将镔铁枪伸入水中。

尝试割断连着船的绳索。

随后发现许多绳索根本够不着,便纵身一跃跳进了水里。

入水的一刹。

刘臻感觉自己和江水的之间那种玄妙的“连接”,增幅了千百倍!

都不用游泳,他只要心思一动,裹在他周身的江水就会自动将他送到想去的位置。

而且他还能在水下呼吸!

刘臻甚至有了一种在水里,比在陆地上更自由的感觉。

怪不得人道蛟龙戏水。

有了这驭水的能力,在水下可不就跟玩一样吗?

借着“驭水”之力,刘臻迅速将船底的绳索一根根斩断!

甘宁远望着船阵成型。

心情好了不少。

船阵已然成型。

只消片刻就能叫中间穿上的人晕头转向。

最多花个半炷香的时间,就能扯得他们的船,支离破碎!

看着刘臻跃入江中,甘宁更是面露笑意。

这长江水域广阔,最宽的地方将近两百里!

哪怕是在江边长起来的人,也对这片江水心存敬畏!

水性极好的人,不幸遇上湍流或是暗石,也很容易会死在江中。

这姓刘的和那粗脖子的莽汉,一看就不识什么水性!

江面平静的时候下水都不安全,如今江水被他的船阵搅得暗流涌动。

只怕这一下水,就再也上不来了!

在这水里,他就算有再高的武艺,再大的力气又有什么用?

就算不被淹死,他也休想在湍急的水流中,斩断所有绳索。

待到船体破碎,最终仍免不了一死!

甘宁心中畅快至极。

直叫手下抬了藤椅上来,躺在上头谈笑:“这便是敬酒不吃吃罚酒的下场!”

“我适才分明给了他们活命的机会,他既不肯罢休,就别怪我心狠了!”

手下水贼纷纷称是。

可就在此时,船阵中却发生了异变。

绳索接二连三的崩断,顷刻间便十不存一。

绳索是船阵运行的关键,绳索都断了,这阵就相当于破了!

甘宁猛然起身,面露诧异之色:“怎会如此?”

接着他就看见水面之下有一道人影,往来水中竟比游鱼还要顺畅!

而那道人影在斩断所有绳索,稳住中央船只后。

笔直地朝着他的连排小舟而来!

“噗!”

一道水花冲天而起!

刘臻破水而出,一纵便有两丈!

直接越过甘宁脑袋,落在船顶之上。

甘宁目瞪口呆,这“武功”已经超出他的认知了。

“小子。”

刘臻提枪,慢步朝着甘宁走来:“你这心肠也太狠毒了些,想置我于死地也倒罢了。”

“船上那女人的死活,也不顾了?”

刘臻的“船夫”们跟甘宁详细交代过是如何从扬州来的巴郡。

期间提到过刘氏。

他是知道船上有个女子的。

甘宁闻言嘴硬道:“哼,谁叫那女人和你在一条船上,她便是死了,也是因你而死!与我何干?”

刘臻听他这么说,不再客气,开口骂了一句:“放你娘的屁!”

然后疾步向前挺着枪尾,顶在甘宁额头。

这一下速度太快。

甘宁根本避之不及,仰面晕倒过去。

再醒来时。

甘宁已经被五花大绑,捆在刘臻马车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