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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望向瓦莲娜,似乎想求她为自己证明。可是——

“学得很好?那为什么我给你熬的安魂剂喝了十年都分辨不出来?”

脸上飞快涨红了,“因为那是你故意做出的药方,我再厉害也没有你的水准……”

“那为什么他能分辨出来?”

“因为,因为他是魔药大师。魁地奇世界杯的时候很多大巫师都与他握手,而我,”

“而你?”

眼看两人又要吵起来,斯内普只能把人拦在身后,一本正经的说:“这个周末,早上九点。我在前厅等你。”

.

周末,也是十一月的末尾,天气变得狂风不断,还落起了雨夹雪。

在海格的培育下,炸尾螺们长势良好、自相残杀,现在只剩下十只了。它们每天都被关在大箱子里打架,可是海格又不敢放它们出来,尤其不敢接近玻璃暖房……

因为艾瑞斯总在工作之余从窗口探出脑袋,对他的宝贝“虎视眈眈”。

就像今天,星期五的最后一节课,他把炸尾螺们搬出来,就在那片菜地上。

如今它们已经长到接近六英尺长,身上是厚厚的灰色保护层,有力的腿,和不断爆炸喷火的尾巴,刺和吸盘。艾瑞斯说不好这东西和肥蚯蚓比起来,哪个更让人恶心。

“今天我们要给它们加上垫子,试试看会不会冬眠。”海格说。

结果是学生们发现炸尾螺并不冬眠,而且很不喜欢被人塞进铺着枕头的箱子里。因为厌恶而在木箱里横冲直撞。

“盖上快盖上!”他大喊。

…精彩的来了……艾瑞斯从窗口探出半个身子。

马尔福、克拉布和高尔已经冲进那间小屋,把自己反锁在里面。而外面,庞大的炸尾螺挣脱束缚,从箱子里跑出来。

“别紧张,别紧张——快和我一起制服它们——”海格大喊。

学生们一起齐心协力,勉强抓住了九条,代价是一半以上的人被烧伤和划伤。

现在,还剩下最后一个。

“小心,别吓着它!”当罗恩用魔杖朝炸尾螺喷射火星时,海格急切地喊道。

“是啊,我们可不愿意发生这样的事!”罗恩生气地嚷道。

艾瑞斯也大喊,“它朝我这边爬来了!快阻止它!”

这一句似乎比什么都管用,海格拼命扑上去,“用绳子拴住那些刺,它就不会受伤!”

菜园子里被搞得一团糟,莴苣和花菜都被炸飞了天。艾瑞斯哈哈笑着,看着最后一颗菜花被炸尾螺一屁股嘣上天。

坠地时随树叶落下的瓢虫变成了一个人。

“好啊,好啊……看起来确实很好玩。”丽塔·斯基特靠在海格菜园子的栅栏上,看着这一幕闹剧。

艾瑞斯以为自己是不是眼花了,因为这个人几乎凭空出现……难道是个体型细小的阿尼马格斯?可是菜园子里的好戏已经结束了,温室也没有活干,她干脆锁了大门,朝城堡走去。

至于这位不受欢迎的记者后来对海格的采访,以及炸尾螺们,她也不再感兴趣。现在重要的是……

周六!

即使刮着寒风,下着冻雨的周六。

瓦莲娜站在前厅为她裹上围巾,廖夏就木木地站在一旁,问她要去哪里,为什么周末不能陪科多斯多瑞兹的学生热闹一下。

“…马克西姆他们今天又要去游泳,你不想看看吗?”

艾瑞斯心不在焉地回答,“下次吧。今天我有重要的事。”

“什么重要的事?”

她忽然望向楼梯,“斯内普!——快过来——”

重要的事是他?廖夏气鼓鼓地站着。

斯内普径自走下来,根本眼神都没分给他一个,只盯着那个把围巾缠得好像裹尸布一样的人。

“怎么这么早?”他伸手把乱七八糟的东西拆下来,再重新围上去。

艾瑞斯兴奋地说:“其实我六点钟就起床了,大厅里还没有上早餐。我悄悄用魔杖敲桌子……可能二十下,那些小精灵被我搞得心烦,就提前给我煎了香肠和鸡蛋。”

门外的冻雨渐渐有了细雪的样子,把地面都落白了。

两人一起迈出去。

“你吃早餐了吗?我可以再等一会,没吃饱应该没力气做实验?”

斯内普没有出声,只把魔杖立起来,念出“风雪不侵”。见她离得太远,还自己靠过去。

“不急,到德文郡再吃。”

地面落下一个个脚印,他们穿过大草坪从黑湖的边沿绕去雪松林。经过时正好看见克鲁姆和马克西姆在砸碎冰面,岸边围着女孩们,赫敏也在。

甚至哈利波特也在岸边哆哆嗦嗦地抱着光膀子。

“谁把他的衣服扒了?”

斯内普扫了一眼,还用猜——当然是你们科多斯多瑞兹的人。尤其是那个马克西姆,他在学校时就和哈利是朋友,现在恐怕正在哄骗那棵豆芽菜下湖游泳。

…希望自己回来时感冒药剂的订单量不会大增。

“哎呀,”艾瑞斯忽然在他身边捂住眼睛,指缝大得惊人。

湖水里扑腾起来,一群男孩大笑着把克鲁姆包围,他们胳膊交叠,一副青春有力的模样。

克鲁姆挣扎着大喊:“做什么,不,我还有话想说——赫米恩——”

“你不许说!”

被压进水里的人漏洞百出地呛了一口水,“赫米恩,这是最后的机会,”

然后艾瑞斯就看见赫敏焦急地掏出魔杖。

“你们不能这么做!快放开他——”

“这里不许使用魔杖,”哈利瑟瑟发抖的说。

她现在可听不进去,对准水面就射出一道火花。

噼啪,

马克西姆一下蹿入水底,又浮起来。湿透的头发全都往后梳,水滴不可描述地从脖颈流下去。

“准头不错…”艾瑞斯暧昧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