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天天书吧!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顾镇北掷地有声道:“不悔!”

当他得知大景朝存世,不过四十载。

这块土地上不仅有他的家人,还有百万人计的大景百姓。

不管是让他上刀山,还是让他下火海。

他都无怨无悔。

顾镇北道:“我这条命都是捡的,还有什么不满足。”

缉拿到凶手,顾镇北的‘尸身’就烧成骨灰。

骨灰没有下葬,对外美名其曰是要回归故土。

想要把他的骨灰,葬在京城。

炼化骨灰的时候,止弋城的百姓,争相送最后一程。

府衙通往焚烧炉的路上,百姓围在两道边跪了一地。

顾世杰身披麻衣,走在前头扶灵。

百姓抽抽噎噎,就连顽皮的孩子,也感受到周围的氛围,也开始哭了起来。

殊不知,顾镇北趁机在焚烧前夜,带着陆丰偷摸出了城。

两日后,吴施礼受不住酷刑,死了。

陆晨赶来府衙议事大厅禀报。

“真是便宜他了!”

“早知道就求神明,赐下一瓶圣水。一边吊着他的命,一边把他千刀万剐。”

杨进一提起就来气,忍不住拍胸脯,让自己气顺一些。

钱无忧道:“神明洁白神圣,断不能为了这种人,沾染上尘世的污浊之气。”

杨进猛的被点醒,他有些羞赧抓了抓脖子。

“还是钱大人想得周到。”

萧璟州坐在首位:“吴施礼死前,可有什么交代?”

陆晨道:“倒是审出来了。”

“敌军攻打止弋城时,他趁乱在马厩偷了马,偷偷交给张达。

赶往最近的驿站,传消息回京城。”

杨进用力拍了拍桌子:“原来是他告密!”

“汪公公和张达就是他招来的。”

“鞭尸!拉出去鞭尸!”

气煞他也!

若不是吴施礼,也不用藏圣旨,惶惶不可终日。

只一心跟着太子殿下,什么都不用多虑。

“狗杀才,真是便宜他了!”

杨进骂完,端起一旁的茶水,就往嘴里灌。

“烫烫烫……”

疼得他话都说不利索了。

萧璟州瞧着座位空了一个席位,原本属于顾镇北的位置,如今让沈岚霸占了。

他道:“郑大人呢?”

陆晨道:“顾将军‘焚烧’骨灰那日,郑大人便赶往河堤。

看样子,他是想赎罪。”

萧璟州交代:“多派两个人保护他,万不能让他想不开,有半点损伤。”

郑叔禹不是昏庸之人,既然知道顾镇北活着,就不会自寻死路。

他担心郑叔禹为了赎罪,不辞辛苦,发狠埋头苦干。

年岁上涨的人,又经历大起大落,实在经不起太折腾。

陆晨忙应下:“是。”

沈岚适时插了句嘴:“郑光宗。不对,李光宗说了什么?”

陆晨想了想:“他看到何家人,整个人都疯癫了一样。”

“不问他话,什么都招了。”

“其实他并不是十岁,而是十六岁了。”

杨进站起身惊呼:“十六?”

“陆晨,你没听错?”

众人眼底也是震惊之色。

沈岚道:“倒是奇闻,这孩子样貌不似十六。

长相也如同十岁孩童,况且何娘不是成婚三年,出京去寻了郑大人吗?

那个孩子呢?”

郑光宗刺杀,何家人的确有人接应。

只不过接应的人,看到有人追上来,直接把何家人弃之不顾。

陆丰还抓到了接应的头目,竟然是李宗派来的人。

何家人刚被抓,还要死不认。

嚷嚷着要见郑叔禹。

郑叔禹去了一趟地牢,何家人就全都老实了。

陆晨好不容易找到一个线头,向众人交代始末。

“何娘与郑大人相差六岁,乃是明确属实的老妻少夫。

当年郑大人穷困潦倒,高中后带着一个眼瞎的寡母。”

郑叔禹原本想着入仕,就能让寡母过上好日子。

却不想得罪了高官,迟迟不得入仕。

他家中无钱,寡母在冬日病倒。

郑叔禹想要去医馆赊账,就这样被何家盯上了。

成亲后,寡母久病成疾,不治身亡。

郑叔禹为其守孝三年。

三年后,南地水涝严重,百姓苦不堪言。

皇帝就派他前去修建河堤,为大景百姓解决水患之灾。

何娘在成婚前,便与李宗纠缠不清。

只因李宗的夫人,是张家偏房的庶女,骄纵任性,容不得纳妾。

郑叔禹治灾三年,何娘查出身孕。

她担心事情败露,给何家招来祸端,本想着一碗药喝下去了事。

却不想被何家兄嫂拦下,还给她出了主意。

让她去寻治灾的郑叔禹。

何娘待了一个月,便查出怀有身孕,并买通了大夫谎称月份。

怀胎三月,南地酷暑,何娘光吐不吃。

郑叔禹心疼他,命人到处找时兴可口的点心。

何娘怕事情败露,扬言要回京城,甚至开口威胁跳河。

郑叔禹拿她没办法,只能在车厢里套了几层软垫,又加了一层软被,才命人送何娘回京。

“那孩子呢?”杨进好奇道。

陆晨道:“那孩子生出来,就是不健全的人。”

“六指,缺腿。”

“出生不会啼哭,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就没了气。”

何家人担心李宗怪罪,把事情瞒得死死的。

李光宗三岁就查出有疾,生长速度比常人慢,一直在庄子上养着。

郑叔禹时隔三年回家,看到李光宗的身高,也不觉得奇怪。

只会认为比常人,生长速度快一些。

而李光宗十岁时,个子就不长了。

他被藏在何家后院,不许出门,只有身边的嬷嬷,还有何娘以及外祖父外祖母。

李光宗就连何家兄嫂,他也不得见过几面。

在场之人听完,心里说不上什么滋味。

一股气堵在心口,吐不出来也吞不下去。

杨进道:“可怜的郑大人,恐怕还被瞒在鼓里。”

当日对峙,郑叔禹只以为何娘,给他带了绿帽子。

殊不知,这一切都在何家人的算计中。

沈岚道:“李宗未尝没有推波助澜。”

“若没有他,事情不会进展如此顺利。”

杨进:“呸!不是男人!”

“自己的孩子不敢认,搞出这些破事,连累这么多的人。”

齐厚望向萧璟州:“殿下,这件事该不该告诉郑大人啊?”

此言一出,府衙大厅顿时变得落针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