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集团旗下有两家建筑公司。
一家是现代建设,隶属于现代汽车集团;
另一家是现代开发,由已故张永柱会长的弟弟持有。
“张会长能说服现代家族吗?坊间传闻,王子之乱后,他们的关系非常糟糕。”韩副会长有些担忧。
“如果是家族事务,他们当然不愿意见面。但如果是有利可图的生意,就没有什么不能谈的。”金正国自信地说道。
没有比金钱更牢固的纽带了。
企业的目标是盈利,而经营企业的人为了盈利,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他们各取所需,现代商船的问题应该可以解决。但问题是现代海运。现代家族也像现代家族一样发生了王子之乱,建筑公司由次子掌管。”
“现代家族在生意场上互不往来是出了名的。”
“现代重工的赵根浩会长,即使出国,也不乘坐现代航空的飞机。”
金正国早就知道这件事。
在制定房地产项目融资计划时,他就考虑过如何解决这个问题。
“现代海运的问题,没必要通过现代家族来解决。现代重工现在的经营权在谁手里?”
“……年初的时候,经营权已经转让给了债权团。”
“产业银行持有最多的债券,现代海运也是一样。”
“这么说,您一开始的目标就不是现代集团,而是产业银行?”
现代家族现在处境艰难。
现代海运、现代重工等多家子公司都被债权团接管了。
甚至有人说,现代集团的实际控制人不是现代家族的人,而是产业银行。
“如果我们把房地产项目融资的项目交给现代重工旗下的现代建设,就能把产业银行拉到我们这边,不是吗?”
“现代集团不会反对吗?”
“现代海运的经营权已经和管理层无关了。一切都取决于政府和产业银行的决定。”
现代商船还有一线生机。但现代海运,如果没有政府的支持,就只能破产或被收购。
“产业银行的李明杰会长一直在请求与您见面。”韩副会长提醒道。
“好好劝劝他。告诉他,合并后再出售,比破产清算后变卖资产更有利可图。别忘了提房地产项目融资的事。”
“由于要看政府的脸色,在选举前,产业银行无法轻举妄动。但现在,他们的立场可能会有所改变。我先去和他见一面,了解一下情况。”
产业银行的股份由韩国政府持有。
因此,产业银行的决策不能违背政府的意愿。
但选举结果反映了民意,所以他们也可能会做出不同的选择。
韩副会长很快与产业银行的李会长见了面。
作为金融子公司总负责人,韩副会长与产业银行会长见面是很正常的事情。
尽管如此,两人还是非常谨慎。会面结束后,韩副会长带回了一些积极的消息。
“产业银行方面倾向于合并后再出售现代海运和现代商船。特别是两家公司的债权人都希望泰宇集团能收购它们。”
“这是风险最小化的方法,他们当然会这么想。”
“但问题是政府。产业银行的李会长说他会亲自去青瓦台说服统领。”
产业银行的最终决策者是统领。
虽然金融委员会负责提名产业银行的行长,但任命权在统领手里。
因此,产业银行的行长通常都是统领的人。
如果统领亲自任命的人去说服他,他应该会更容易被说服吧?
“产业银行主动出面,事情就好办多了。”
“虽然政府不会主导航运公司的大规模交易,但至少不会阻挠。”
然而,几天后,他们的想法完全改变了。
金正国正在像往常一样处理工作,企划室长突然冲了进来。
他甚至没有敲门,脸色煞白。
“国税厅要对泰宇商社进行税务调查!”
“突然之间?怎么回事!”
“我听说国税厅要对泰宇集团所有子公司进行税务调查。”
企划室长话音未落,姜大尉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会长,我从国税厅的人那里得到消息,上面下令对泰宇集团进行税务调查。]
税务调查是政府最有力的武器。
即使是大企业,也无法逃避税务调查。
“看来我们真的惹恼了青瓦台。”
“可能是因为航运公司的大规模交易和房地产项目融资,让青瓦台很不高兴。”
难道是因为产业银行的李会长去了青瓦台?
青瓦台可能觉得泰宇集团在挑战他们的权威,拉拢他们的人。
“税务调查会有什么问题吗?”金正国问道。
“我们有严格的税务管理程序和审计团队,所以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但您也知道,没有人屁股上是不带屎的。可能会出现一些小的税务纠纷。”
“纠纷?不是逃税?”
“但政府和国税厅可能会把我们说成是逃税企业。”
税务问题非常复杂。
税法每年都在修订,有时连国税厅的工作人员都无法完全理解最新的税法。
因此,泰宇集团一直尽量减少避税,依法纳税。
但由于税法解释的问题,他们仍然可能会被处以罚款。
问题在于,政府和国税厅有能力把罚款说成是逃税。
“从国税厅收到资料到公布结果,需要多长时间?”
“最快半个月,最慢一个月。”
“如果我们动用我们在国税厅的所有关系,能拖延多久?”
“如果动用所有关系,应该可以拖延两个月左右。”
有一种说法是,给国税厅的贿赂金额要比其他部门多一个零。
但泰宇集团并没有贿赂国税厅,而是通过合法购买基金的方式建立关系。
这支基金每年的收益率超过200%。
比大企业提供的贿赂收益更高,而且是合法的收入,所以这种关系比其他大企业的关系更牢固。
“两个月,时间很紧迫。”
“即使能拖延时间,如果青瓦台不下令停止税务调查,结果也不会改变。”
“我们只能制造一个大新闻,转移青瓦台的注意力。”
“事情结束后,我们可能会遭到更严重的报复。”
“只要不让青瓦台知道是我们做的就行了。而且,这次的事情青瓦台也无法控制,所以他们也无法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