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卡芙卡,你们先玩吧。”临渊从房顶上跳下去。
星好奇地探出头:“怎么了嘛?需要我帮忙吗?”
看临渊的样子,面色有些凝重,似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用。”临渊摇头拒绝,并不打算告诉她是因为镜流来了。
免得还得和星解释一遍云上五骁的恩恩怨怨。
还可真是讲三天三夜都讲不完。
如果临渊没记错的话,那么镜流这次前来,并非是吃饱了撑着的。
她与罗刹合谋,要前去面见华元帅,献上能够杀死丰饶星神药师的办法。
如今她还尚未入狱,甚至都还没有被抓住。
如今便潜伏在罗浮仙舟里,等待时机成熟。
虽然不知道镜流是用什么压制了魔阴身,使其稳定在正常状态。
但再怎么说,镜流的状态都不是很好。
附近还有一个徒孙彦卿。
自己还是去看看为好。
顺带,瞻仰一下前任罗浮剑首的风采。
他把之前的那个光锥《母慈女孝》递给星,转身化为模因状态,消失在空气中:
“不用了,星,趁着这个时间,你再和卡芙卡多聊聊吧。”
“这样啊,那我们别管他了。”星知道临渊的性格,“妈妈不如再和我说说别的?”
他总是喜欢默默去解决一些事情。
既然临渊说没问题,那就行。
卡芙卡微笑着向前倾,用手扶着头问道:
“那你想听什么呢?先说好,涉及你以前的记忆可不行。”
“那,和我讲讲前段时间发生的耶佩拉叛乱如何?
这个在网上传得沸沸扬扬的。”
“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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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渊很快就找到了镜流与彦卿。
两人已经在这期间见面。
镜流,乃是苍城仙舟的幸存者。
年幼时,苍城仙舟被丰饶令使倏忽的活化星球【噬界罗睺】吞噬。
镜流搭上逃难的星槎,被接到了仙舟罗浮,并在之后加入云骑军。
之后,她展现出极高的剑道天赋,在数百年的时间里一步一步往上走,最终成为罗浮剑首。
可惜,在饮月之乱后,镜流被除名,信息也基本上被封锁了。
不见当年五英杰,只留传说空悲叹。
因此,当二人见面之时,镜流很快就从彦卿的剑法中窥见了自己的影子。
是景元的徒弟,年纪尚小,但剑法已经了不得,可惜还是有些稚嫩。
还不错,的确是学了几分真传。
冰冷的内心,掠过一抹她自己都难以察觉的温热。
如今的她,以黑纱障目,就是希望避免自己看到一些东西从而控制不了自己。
但感知力依然极强。
所以,她很快就发现了暗处有人在观察自己。
有趣,来人实力极强,但并没有杀意。
他似乎并未刻意彻底隐藏自己的存在。
要不然,镜流觉得,哪怕是自己,也绝无可能发现对方。
如今的罗浮仙舟,除了景元之外,居然还有这种高手吗?
不妨再看看。
彦卿见镜流不说话,还以为她有什么难言之隐:
“大姐姐,需要我送你离开吗?这里挺危险的。
对了,我名为彦卿,是云骑骁卫,还未请教大姐姐的姓名。”
他来这里追查重刑犯,途中还遭遇了不少丰饶孽物。
都已经被他一一斩杀。
但眼前的这位大姐姐用黑纱遮住眼睛,似乎是一位残障人士。
留她一个人在这里,还是太危险了。
更何况,此人身上疑点重重。
自己最好还是注意安全,并趁机送她去十王司为妙。
“镜流。”镜流红唇微张,吐出自己的名字。
她微微低头,打量着眼前的少年,打趣道:
“你这么小的孩子就能成为云骑骁卫了?”
类似的质疑,彦卿已经见过不少,倒也不恼:
“大姐姐,我年纪不小了,实力也是极好。”
镜流的嘴角勾起一丝弧度:
“最好如此。
现在的罗浮云骑军,也没有落魄到要让孩子来承接骁卫的重担吧。
不过,见到这里这么多丰饶孽物,我又很难相信你的话了。”
彦卿险些被镜流的这一番话呛到。
他刚想反驳,但后者说的没错。
这里出现丰饶孽物,无论是什么原因,都是罗浮云骑军的失职。
“罗浮近日出现了些问题,云骑会处理好的。”
“最好是这样。”镜流淡淡道。
“不说这么多了,我先送你离开再说。”
“不必麻烦你了。”镜流转身打算离开,“我还有自己要去做的事情。”
“等等!你不能走!”彦卿有些着急,可不能就这样让她走了。
情急之下,他拿出剑指着镜流。
后者都不曾回头,淡淡道:
“小弟弟,你拿着剑指着我,是想拦我吗?
我只不过是回罗浮,找几位老朋友叙旧罢了。
我并不愿残杀云骑。
若是你我交手,你必死无疑。
你,真的想和我动手吗?”
彦卿面色微凝,没想到后者连头都不回,就能察觉自己拿剑指着她。
他呵斥道:“你不是盲人?不然是怎么发现的……”
“我拿黑纱遮住眼睛,不代表我是盲人。
还有,我能听见剑划过空气的声音。
那是一种很美妙的感觉。
我还能听出来,你的剑道虽然小有成就,但还是太幼稚了。”
“所以,你也是一位剑道高手……”
“算是吧。”镜流依然面无波澜。
至于暗处的那位,定力真好。
她还以为这样便会让暗处的那人出来呢。
彦卿并未胆怯:
“你身上疑点重重,我不能让你这样离开。
你必须随我去接受检查!”
镜流身上的寒气越来越渗人,地板都已经开始结冰。
彦卿的敌意激起了她的杀意。
魔阴在她耳边喃喃低语,催促她动手。
但她不会再伤害云骑,尤其是,这孩子是景元的徒弟。
她正在努力压制魔阴身带来的失控。
最终,她再度回到理智状态。
“我想了想,我还是不愿意与一位云骑军动手。
这样吧,我们来打一个赌。
从这里到远处的那栋高楼,我们兵分两路,看谁杀的丰饶孽物最多。
如果我赢了,你就放我离开,如果我输了,我就随你去幽囚狱。
小弟弟,你无需担心我逃脱。
因为,我以帝弓司命的名义向你起誓。”
彦卿一听,大喜:“行,帝弓会见证我们的誓言!”
以帝弓起誓,这承诺自然是有足够的含金量。
他不再犹豫,挥起飞剑杀向另一条路线的丰饶孽物。
等彦卿走远了,镜流看向某个角落,冷声道:
“你在暗处看得已经足够久了。
现在那孩子也走了,应该出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