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
乔舒意抿了抿唇,忽然轻笑了起来:“盛聿,婚礼对我来说只是一个形式,你对我的爱是纯粹无瑕的,这就足够了。”
顿了顿,她轻声又补充道:“我很喜欢你在微博上写的那句话,你说,娶我是你梦寐以求是事情,爱我是你这辈子至死不渝的信念。对我来说,也是一样的……盛聿,我也会永远爱你。”
寂静的夜色中,女人温柔而又坚定的嗓音响起,带着直击人心的力量。
电话那头,男人仿佛受到了某种强烈的震撼,沉默良久。
半晌,他沙哑着开口:“宝宝,我忽然好想见你,我可以现在去你家找你吗?”
“……”
乔舒意扭头看了眼窗外的夜色,脸颊有些发热:“今晚怕是不行,按照习俗,我俩今晚不能见面。”
“那好吧。”
男人的嗓音多了一丝沮丧,正当他准备放弃的时候,电话那头的女声又再次响起:“不过,我今晚也并不打算遵守习俗……因为我也很想见你。”
半个小时后,乔舒意披上睡衣下了楼,趁着父母不注意,偷偷朝门口的方向溜去。
正当她准备开门的时候,母亲唐静婉的声音却突然在身后响起:“舒意,这个点了你去哪儿?”
乔舒意脚步顿住,回过头,匆匆找了个理由:“那个……棠棠说有事跟我说,我出去一趟。”
“哦,你早点回来,别聊太久了。”
“好嘞。”
出了别墅,乔舒意几乎是一路小跑。
盛聿那辆黑色库里南正静静地停在路边,车内没有开灯,隐约能通过路灯微弱的光亮看到男人大体的身形。
乔舒意一路小跑过去,轻车熟路地拉开副驾驶座的车门,坐了进去。
“盛聿!”
男人倾身过来,伸手扣住她的后脑勺,错开鼻峰吻上了她的唇。
温柔而又缠绵,像是在品尝这世上最美好的珍馐。
好一会,男人才松开了手,带着笑意的眸子静静地望着她:“宝宝,从明天开始,就要试着改掉叫我全名的习惯了。”
“……我尽力。”
虽然早在他的威逼利诱下,乔舒意就开口叫过他“老公”,但仅限于她有求于他,或者在床上的时候。
她更多的时候,还是习惯于连名带姓地叫他。
盛聿。
他俩的名字有些像,盛聿、舒意,缩写都是“SY”。
这是他们之间独特的缘分。
所以,乔舒意也更喜欢叫他的名字,连名带姓一起。
“宝宝,我好像有些紧张,你紧张吗?”
“我也紧张,但更多的是期待。”
昏暗的环境中,女人一双明亮的眸子熠熠生辉,像是盛满了亿万星辰,让人不由自主地沦陷。
男人有些不受控制地再次低头,吻上了她的唇瓣。
乔母还在客厅等待,乔舒意不敢耽误太久,和盛聿腻歪了一会后,便准备回去了。
临走前,男人握着她的手,低头在她的手背上落下一个带着凉意的吻。
“晚安,未婚妻。”
从明天开始,她便会丢掉“未婚妻”的头衔,正式成为他的妻子。
乔舒意笑了笑,俯身在他的脸上亲了一口:“晚安,未婚夫。”
……
这一晚,乔舒意躺在床上,辗转难眠。
一想到明天就是她和盛聿的婚礼了,她心中便抑制不住地激动与紧张。
以至于,她丝毫困意都没有。
不能再继续了,明天还要早起化妆。
在乔舒意极力强迫之下,一丝困意终于涌上心头,闭上眼睛,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只是,她感觉自己刚睡没一会,就被人摇醒了。
一睁眼,便对上了乔母温柔喜气的眸子:“舒意,五点了,该起床化妆了。”
她的身后,站着好几个拖着行李箱的陌生面孔。
看样子,像是盛聿为她请的明星化妆师和造型师。
乔舒意猛然清醒过来,一把掀开了被子,下了床。
简单洗漱过后,她便坐到了化妆镜前,任由一群化妆师在她的脸上和头上折腾。
以前乔舒意参加重要的场合的时候也会请化妆师和造型师帮自己化妆打扮,但却从未像今天这般复杂繁琐过。
乔舒意整个人昏昏欲睡,眼看着天都逐渐大亮了,身边的化妆师和造型师依旧在忙碌。
七点多的时候,盛棠带着几个关系好的女孩子过来凑热闹了。
盛棠今天是伴娘,她的伴娘服是乔舒意亲自挑选的,来自于意大利的某轻奢品牌的秋季限定,白色的仙女风纱裙,很适合当伴娘服。
盛棠自己也算半个美妆博主,化妆技术一流,不用化妆师帮忙,自己很快就撸好了一个精致的妆容。
将近八点的时候,乔舒意这边也终于结束了。
她睁开眼眸,静静地凝视着镜子中的自己。
女人穿着一身精致华丽的红色秀禾服,长发被盘起,插上了一排典雅大气的发饰,配合精致古典的妆容,整个人如同从古代穿越过来的大家闺秀,温婉又端庄。
“好美啊!”
不知谁先感叹了一句,很快,众人就围了过来,七嘴八舌地夸赞了起来。
“乔乔,你也太美了!看得我一个女人都心动了!”
“都不敢想,待会盛总看到你会是什么反应!”
“还不得迷死他啊!”
……
乔舒意在一众夸赞声中悄然红了脸。
接下来,就是等待的时间了。
盛聿那边,将会带着伴郎和好友在九点的时候上门接亲。
盛棠带着几个好友去隔壁房间商量考验新郎和伴郎的游戏了,乔舒意一个人坐在房间里玩着手机。
中途乔舒然进来过,怕她饿着了,给她喂了一些点心。
眼看时间差不多了,盛棠带着几个女孩子回来了,严阵以待。
也不知谁突然提出,要将新娘的鞋子藏起来,让新郎去找。
只有找到了鞋子,才能带着新娘离开。
为此,众人又是一通忙活。
最后,两只鞋子,一只藏在了乔舒意衣柜里的衣服口袋里,另一只,则被盛棠用胶带绑在了自己的腿上。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还差几分钟到九点的时候,等候在窗边的岑溪忽然喊道:“快,新郎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