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怀着轻松愉悦的心情来到甜品店。
一推开门,香甜的气息便扑鼻而来,仿佛整个世界都变得甜蜜起来。
店内装饰温馨,暖黄色的灯光柔和地洒在每一个角落,墙上挂着的精美甜品图片更是让人垂涎欲滴。
他们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云染苍熟练地拿起菜单,点了店里的招牌蛋糕和几杯特色饮品。
不一会儿,服务员便端着精致的托盘走了过来,将美味一一摆放在他们面前。
云染苍迫不及待地拿起小勺,挖了一大口蛋糕放入口中,香甜的味道瞬间在味蕾上绽放开来。
她满足地眯起眼睛,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那表情仿佛在告诉全世界,这就是她此刻最快乐的时刻:
“真好吃!哥,你也尝尝,这口感,简直绝了!”
说着,她热情地将蛋糕递到云绥肆面前。
云绥肆笑着接过妹妹递来的蛋糕,轻轻尝了一口。
细腻的口感,浓郁的香甜,让他不禁微微点头:
“确实不错,怪不得你这么喜欢。”
看着妹妹吃得津津有味的模样,他的心里也充满了满足和幸福。
君随也浅尝了一口蛋糕,微笑着说道:
“这味道确实独特,今天可真是沾了染苍的光,发现了这么一家宝藏甜品店。”
他的话语里带着一丝轻松和愉悦,与平日里法庭上的严肃模样判若两人。
云染苍看向君随,眼中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好奇,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
“君先生,我早有耳闻你的行事风格。
以前你打官司,那可是出了名的雷厉风行,言辞犀利得如同出鞘的利刃,能把对方的论点批驳得七零八落。
可这次……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为什么感觉和以往大不一样?”
君随轻轻放下手中还冒着热气的咖啡杯,动作优雅而从容,目光深邃地注视着云染苍,反问道:
“染苍,那你觉得我这次在法庭上的表现究竟如何?”
云染苍微微眯起眼睛,认真思索了片刻,字斟句酌地说道:
“这次你的表现很直接但又极具力量。
每一个论点的抛出,每一次证据的展示,都稳扎稳打,节奏把控得恰到好处,完全没有给对方任何反击的机会。
不过,这和你之前的风格确实相差甚远,我实在有些想不通。”
君随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可那笑容里却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无奈,轻叹一声说道:
“是啊,这次我真的不敢赌。”
“不敢赌?这是什么意思?”
云染苍满脸疑惑,不禁愣了一下,重复着君随的话,眼中满是探寻的意味。
君随的目光瞬间变得严肃起来,神色凝重地解释道:
“染苍,你也清楚,这个社会对beta的偏见可谓是根深蒂固。
人们在潜意识里,主观意识的第一反应总是不由自主地偏向alpha。
一旦涉及beta与alpha的纠纷,天平就很难保持平衡。
如果我还像以往那样,言辞过于激烈,就很可能会激起法官和陪审团的反感。
在他们的观念里,或许会觉得一个beta不应该如此咄咄逼人,不应该打破他们心中既定的‘规矩’。
这样一来,反而会适得其反,影响最终的判决结果。”
一直静静听着的云绥肆,听到这里,眉头微微皱起,忍不住插话道:
“所以……你经过深思熟虑,最终选择了这种温和但有力的方式?”
君随郑重地点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冰冷的坚定:
“没错。这一场官司,每一个细节都至关重要,我必须确保每一步都无懈可击,不给对方任何可乘之机。
只有这样,才能让染苍得到公正的判决,这是对法律正义的扞卫,也是我身为律师的职责所在。”
云染苍听到君随这番话,内心深受触动,缓缓低下头,声音有些哽咽,带着浓浓的感激之情说道:
“君先生,真的太谢谢你了……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
君随轻轻拍了拍云染苍的肩膀,语气温和:
“染苍,你真的不用谢我。
这是我作为你的律师,应该做的。
而且,你本就遭受了不公正的对待,你完全值得这样全力以赴的保护,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事而已。”
云绥肆看着君随,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感激,有敬佩,也有一丝欣慰,真诚地说道:
“君随,谢谢你。
如果不是你,染苍可能还要在那些不公平的对待中继续挣扎、忍受。
你帮了我们一个大忙,这份恩情,我们铭记于心。”
君随笑了笑,语气轻松,仿佛这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绥肆,你千万别这么说。
这都是我分内之事,换做任何一位有良知的律师,处在我的位置,都会这么做的。”
云绥肆微微摇头,认真说道:
“君随,你不必如此自谦。
如今这世道,肯为beta据理力争的人实在太少,更何况你还如此用心。”
君随神色平静,目光坚定:
“偏见不应成为正义的阻碍,身为法律从业者,我只是在坚守职业操守。
若连我都放任不管,又怎能对得起这身责任。”
云染苍看着君随的表现,由衷地为哥哥感到高兴。
……
法庭胜诉后的日子,本该是阳光满溢、充满希望的。
然而,云染苍却像是人间蒸发一般,彻底消失在了众人的生活里,没有留下一丝踪迹。
云绥肆独自站在实验室的窗前,外面的世界依旧车水马龙,人来人往,可他的心思全然不在这热闹的景象上。
他的手中紧紧握着手机,指腹不自觉地摩挲着屏幕,上面显示着云染苍发来的最后一条未读消息:
“哥,我有点事要处理,别担心。”
这条简短的信息,此刻却像一块沉甸甸的石头,压在他的心头。
“染苍到底去哪儿了?”
云绥肆喃喃自语,眉头紧锁,脸上写满了焦虑与担忧。
他已经记不清这是第几次拨打云染苍的电话,发送消息,可每一次得到的回应,只有无尽的沉默和那令人心焦的提示音。
就在这时,君随轻轻推门走了进来。
他一进门,便敏锐地察觉到了屋内压抑的气氛,看见云绥肆失魂落魄的样子,不由得关切地问道:
“绥肆,怎么了?看你这模样,是出什么事了吗?”
云绥肆听到声音,缓缓转过身来,声音里带着难以掩饰的焦虑:
“君随,染苍不见了。
我想尽了办法联系她,可电话不接,消息也不回,我完全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说着,他晃了晃手中的手机,仿佛这样就能引起云染苍的注意,得到她的回应。
君随闻言,眉头瞬间皱了起来,神色变得严肃:
“她之前有没有跟你透露过什么?比如要去做什么,或者去见什么人?”
云绥肆无奈地摇了摇头,眼神里满是失落:
“没有,她就只发了那条消息,说有点事要处理,让我别担心。
可这都整整半个月了,一点消息都没有,我怎么能不担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