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老,云老,中医所的人和那些所有热爱中医的人,他们都是。”
时岁好像有所理解了。
她眨巴着眼,眼里那些阴霾已经一扫而空。
“那我该怎么把我会的交给他们呢?”
谢瑾年心中暖暖的,小姑娘真的很善良,且无私。
“你已经在做了呀,我们现在选择的重要基地,只要普及开来,他们都会运用你的方式去养育药材,这都是你的功劳。”
时岁抿着唇,嘴角难以抑制的上扬。
“那,我要更努力才行,这样就会更快有很多人知道了,光是小古和小云还不够,我要收好多徒弟,帮我一起做。”
她现在雄心勃勃的。
只恨自己不能飞。
不然她就用最快的速度‘咻咻咻——’地跑遍华夏所有的土地。
最好还能直接给药材种下去。
不过,这只是一片幻想。
谢瑾年双手掐着她的脸颊,“行了,徒弟有两个就够了,剩下的就交给你的徒弟去做,你现在要做的,就是该睡觉了。”
他也不想在睡前给小姑娘打鸡血。
可是看着她萎靡的模样,又觉得心疼。
时岁嘟着嘴一脸不满,“两个怎么够,而且我们不能欺负老人的。”
虽然她是叫着小古小云的。
但那是以师傅的身份来叫的。
而事实也不能忽略,这两个都是过不了五年就要办七十大寿的人了。
谢瑾年神色一顿,心下也有了计较。
“不欺负老人,但是你现在不睡的话,我就要欺负你了。”
时岁挑挑眉,反而一脸期待,“怎么欺负?”
她先一步的把着他的手腕,让他动弹不得。
谢瑾年眼中掠过笑意,膝盖往上一抬,赖在他身上的时岁身体不受控制的上移。
他低下头,准确无误的捕捉住那樱唇。
时岁瞪着眼睛想要推开他,而噙住他手腕的手刚一松开她自己手腕就是一紧。
被擒了个正着。
谢瑾年松开她的唇,含着笑问,“乖不乖。”
时岁不服的哼了声,谢瑾年的脑袋又覆下去。
“唔、唔唔唔。”
时岁挣扎着,但是此时伏在谢瑾年身上的她扭动起来像极了固执的一条鱼。
谢瑾年松开她,不等他问,时岁就投降了。
“服辣服辣!”
她被咯的好难受。
谢瑾年这才松开她,拉了拉毯子给她盖好,“睡吧,明天还要带你见个朋友,有了黑眼圈可不好。”
时岁在她怀里寻了个舒服的姿势,点点头乖乖闭上了眼。
谢瑾年将舱里的灯光调到最暗,搂着她心里想着事情。
在机舱里睡觉对于谢瑾年他们这些大男人来说是有点难受的。
但是对于每晚都化身八爪鱼的时岁来说毫无影响。
谢瑾年醒来的时候胳膊都没知觉了。
岁岁睡觉是挺乖的,几乎不变姿势的。
他搂着她的那只胳膊就受了罪了。
已经到了他平时锻炼的时间,他慢慢抽出胳膊来,想要给时岁换个姿势。
他的胳膊刚刚抽出来,时岁迷迷瞪瞪的就睁开了眼睛。
手比眼睛快的抱住他的腰身。
“乖,换一边。”
这边的胳膊再枕要截肢了。
时岁瓮声瓮气的应了一声,抱着他的脖颈身子一转。
在他胸膛上打了个滚就滚到了另外一边。
要不是谢瑾年有准备接的快。
她那一下都要直接滚到地上了。
低头去看,小姑娘又闭着眼睡了。
他失声摇摇头,给自己的右臂做起简单的锻炼来。
一直到差不多八点,时岁被哄着起来之后,飞机也要落地了。
时岁的精神状态和其他人比起来都要元气多了。
尤其是睡前谢瑾年给她的一番开导。
还做了个美梦呢。
虽然不记得了。
虎溪边境线靠近L国,可以说是华夏最冷的地方了。
在飞机上往下看,都只能看到一片白雾。
而且这里身份信息审查都要严格许多,加上他们,飞机上统共也才二十来号人。
“会不会冷?”走出机舱,谢瑾年不放心的对着身边的时岁问。
在这里说话都是要靠喊的。
一是因为风大。
二是因为大家捂得太严实了,会阻碍听力。
时岁摇摇头,“不冷,可是我快看不见路了。”
她感觉自己现在像个球。
蹲下就可以直接滚走。
谢瑾年失笑,牵着她往前走。
齐默则是得照顾两个年纪大的徒弟。
他看着前面两个人的背影,暗叹一口气。
这一路上,硬是给他把想恋爱的念头逼出来了。
他们艰难的走出了机场,然后两个兵哥哥就朝着他们过来了。
“你好,请问是谢瑾年同志和齐默同志吗?”
谢瑾年点头,“是,我是谢瑾年。”
谢瑾年松开时岁的手朝来人行了个军礼,齐默亦然,“你们好,我是齐默。”
两个看不清脸的人对他们回礼。
随后道,“行李我们已经拿上了,车子在那边,我们过去吧。”
“路上要多久?”
“三个小时。”
谢瑾年蹙了蹙眉头,“你们吃过早饭了吗?”
两个人摇摇头。
他们一早就开车过来,踩着点到的,还没时间吃。
谢瑾年看了看周围,“附近有饭店吗?我们都还没吃,先吃点东西再过去吧。”
对面的两人有些纠结。
他们只是来接人的,就怕吃饭时间过得久了些。
谢瑾年看出他们犹豫,便道,“领导那边我去说,我们先吃点东西。”
两人对视一眼,然后点点头。
带他们去了机场唯二的饭店。
随便选了一家进去,外三层先给摘了下来。
两人看着他们的时候眼里都带着惊讶。
天爷嘞,原来萧队说的都是真的。
他身边的兄弟一个比一个帅。
谢瑾年最后给时岁卸下了装扮。
被捂得一点风都没吹到的时岁小脸红扑扑的,头发虽然被帽子搞得有点乱。
但是黑色的发丝勾在脸上有一种别样的冲击。
两个小士兵看的脸都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