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一时,又陷入了沉默。
龙跃飞生怕自己说错什么话惹她不高兴,决定真的什么都不说了。
景喜直接回了屋,“这个合同的事儿别忘了!”
“哦不会!”
......
第二天一早。
天还没亮,景喜就去店里,等黄英一起吃完早饭就要出发了。
到店里的时候黄英已经到了,见她进来,就喊着一凡帮忙点餐。
一凡知道他们要出门,老早就给他们做好了端了上来。
有人一碗热水饺。
“我听说东北那边流行上车饺子下车面,咱们店里最不缺的就是饺子,你们吃!”
黄英那碗饺子比景喜多出一倍。
二人吃着饺子,李一凡又从后厨拿了一袋东西。
一个大纸包,景喜摸了一下竟然还是热乎的!
“这是包子?”
李一凡点头:“我听刘师傅说,去黑省的火车要二三十个小时,快车也要二十来个小时,我怕你俩饿,就给你们带了三十个包子。”
李一凡知道景喜吃不了多少,但是黄英可是能吃。
每次来吃包子,比拳头还大的包子,她都能吃七八个。
这三十个包子,应该够两人吃了!
景喜的包装不下这么多的包子,最后装在黄英的包里。
打开包的时候,景喜竟然看到了赵王记铺子的点心。
黄英脸有点红:“这是我给家里人带的,虽然哈市也有,但是估计来不及逛街买了,所以我就在这边买了点。”
景喜可是知道哈市要比这边繁华得多的,毕竟那边是老牌工业城市,受教育程度高,妇女地位也高,肯定不差这点吃食。
“你还真是有心的孩子,你爸妈一定会很高兴的!”
黄英笑得很灿烂:“希望他们喜欢。”
景喜昨天预约的去火车站的车也来了,二人上车后,大多十几分钟就到了火车站。
人真是不多,更别提现在还是出行淡季。
两人的车是九点的。
找了一处没什么人的地方放下包休息。
黄英很警惕:“咱们小心点,火车站扒手最多了。”
景喜点头:“你别说,跟你出来一起,我还挺放心。就你这个体格,一般就没人敢动咱们的东西。”
她还没在火车站内看到比黄英高的男的。
黄英有点腼腆:“我小时候总觉得长这么高不好,可后来发现干活有劲儿,出去也没人敢欺负我,倒也没啥不好的!”
景喜不懂:“为啥会觉得长这么高不好啊!”
黄英:“很多人会说姑娘家家的长这么高嫁不出去,要么就说太壮了男人看着害怕,还有人说我比男的长得高会伤害男人的自尊心。”
“......”
景喜在心里翻了无数个白眼了。
“这些话是谁跟你说的?亲戚,你父母?”
黄英摇头:“都不是,是我从小到大班级上的男同学,男同学家长,还有个别女同学,不过女同学数量少,就那么一两个说过。男的说我的很多。导致我有一段时间很自卑,走路都不敢直起腰,还差点变成驼背。”
“男同学,男同学的家长...”
果然哪个世界都不缺这样子的男宝和男宝妈。
要求女性瘦小弱小性格腼腆,好控制好拿捏,达到所谓的好嫁风。
“黄英,别听他们胡说。他们都是嫉妒你知道吗,再说了结婚有什么好的,天天洗衣做饭当牛做马的!谁爱嫁谁嫁,咱们不听他们说那些无关紧要的没营养的话。”
黄英点点头:“景小姐,你年纪比我小,懂的事情可真不少!你跟我妈说的话一样,我妈也说,他们都是嫉妒我!因为我妈小时候,他们也是这样说我妈的!”
景喜一听,黄英这身高难不成是遗传?
“你妈妈多高啊。”
黄英冲着自己的鼻子比了一下:“差不多到我鼻子这,应该有一米七。”
“那确实很高。”
景喜才一米六,她找谁说理去。
“等等,你爸爸多高?”
“我爸跟我差不多。”
得。
景喜知道了,这还真是父母遗传。
再想想她的基因提供者,许南山估计一米七五左右,但是柳慧估计不到一米六。
许衿比她还高些,她觉得应该是因为自己小时候太缺营养的缘故,没有长个子。
但是许衿就不一样了,许家的大小姐,家里那么有钱,肉蛋奶估计没少吃。
两人说话间,就听见车站的工作人员招呼检票了,赶紧提上大包小包上了卧铺车厢。
景喜一进车厢内就听到一些陕省口音,一瞧,发现这辆车竟然是西安市始发到哈市的。
两人买的软卧包厢。
这是景喜唯一可以接受的包厢。
黄英一进属于二人的包厢,就赞不绝口地夸起来:“这软卧就是跟硬座不一样,今晚能睡个好觉了。”
说着就脱了鞋,躺上了床,发出舒服的哼声。
景喜也把鞋脱了,包包放在自己的脚底下,然后就上床了。
两人早上吃得多,开车没多久就感觉困了,就关上了车厢门睡觉。
=====
此时,龙家。
龙跃之听着那边龙跃飞打电话来的心虚声,嘲笑了他两声:“你就这么怕她啊!我以为你天不怕地不怕的呢!”
龙跃飞讪笑:“哥,未来小嫂子不说话往那一坐的时候,我都感觉冷风嗖嗖地冒,你说她年纪这么小,怎么心思这么重啊!”
龙跃之有些无奈:“你理解一下吧,换你从小没爹妈,跟这个假姑在一块生活,吃不上喝不上的,你也心思重。”
龙跃飞抓取到了关键词:“假姑?到底怎么回事?那个表姑也是假的?”
“事情有点复杂,等你回来再说吧。”
“好吧!那你注意身体、”
“嗯。”
撂了电话的龙跃之,看到院子里头默不作声的男人,冷笑了一声。
起身出了院子。
于二陈刚他们都围在旁边。
这个木工师傅,可是千里迢迢从冀省,被他们‘请’过来的。
龙跃之一出现,郑钧的腿儿就摇了摇。
这人叫人把他从冀省绑了过来。
一路上他都在猜去的到底是哪。
可一进市区,听到那熟悉的西安官话时,他的心肝儿就开始发颤。
等人站到龙家的院子里,才发现自己是真的来到了西安。
他被迫逃离的地方。
龙跃之在椅子上坐下,冷笑一声:“于二,给郑师傅倒杯茶,远道而来,喝口水润润喉,再说要说的事儿,嘴巴才不会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