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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万弗罗林?弗兰茨,你疯了吗?希腊政府年收入也就三、五百万,他几辈子能把这笔钱还给你?」

马克西米利安二世此时也不忘对自己的弟弟挖苦一番。

「你胡说!我大希腊去年的财政收入高达960万德拉马克!」

奥托一世十分自豪地抱着膀子。1德拉马克=0.1弗罗林

「那不还是不够还钱的?」

马克西米利安二世再次落井下石。

「说的好像巴伐利亚就多有钱一样。」

「不巧,你个扫把星离开之后巴伐利亚的财政收入增加了50%,现在已经突破3000万弗罗林大关。」

「那还不如威尼西亚一个省,你也好意思说!」

眼见两人又要吵起来,弗兰茨只好出来制止。

「两位表兄,现在希腊和巴伐利亚的情况都不太好,我们应该相互帮衬才是。」

「我可没钱。」

马克西米利安二世先举手表态,另一方面奥托一世也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弗兰茨,你借的确实太多了,我怕我连利息都还不上。」

「不需要利息,无论这次和会的结果如何,你先把国内的局势稳住。」

「恩,万分感谢!克里特岛你想租借多久就租借多久!」

双方相视而笑,并没有多说什么。

其实能相互利用对于大家来说都是好事。

「大表哥,你也该表示一下吧。」

弗兰茨说道。

「巴伐利亚可不是奥地利,我可没有你那么多钱。」

「但你可以出人嘛。希腊政府中也不能没有自己人。」

「人倒是要多少有多少。只不过奥托这样做,希腊高层可能不会答应。」

「这简单。竞争上岗,谁能做谁就留下。」

「好主意。」奥托一世忍不住赞道。那些可恶的官员每一次都是把压力推给自己,自己怎么就没想到推回去呢?

「还有他们不是喜欢像英国人那样搞民主政治吗?那就改成土地资格选举!」

「弗兰茨这样不行吧?土地也都掌握在他们手中,选出来的还是他们的人。」

奥托一世垂头丧气地说道。

「表兄,这不过是计划的第一步。」

「那么下一步呢?」

其实奥托一世和马克西米利安二世都没抱太大希望,只是在顺着弗兰茨的意思问下去。

「进行土地所有制改革,按人口重新分配土地。」

「那些家伙不会同意的。」

「希腊的精英阶层同不同意不重要。如果他们和你起了矛盾,你猜底层民众会帮谁?

我知道那些家伙整天抹黑你,哪怕你改教之后也声称你是一个异教徒,你要复兴希腊他们又称你为自大狂,收复故土则是好战行为。

你拥有科穆宁家族的血统,他们却称你为***,甚至公开声称你在智力上有缺陷。

唐·帕菲西科事件也有他们的功劳

但你要清楚重分土地会给民众带来实打实的好处,那些所谓的希腊精英又能提供什么呢?

继续将你当做宣泄民族情绪的窗口?」

奥托一世听后不由得陷入沉思,穷人在十九世纪被认为是懒惰、低能、没有道德,只会喊口号、务虚的低贱物种。

富人则是勤劳、智慧超群、品德高尚、务实、虔诚的高贵之人。

但奥托一世很清楚,穷人的那些表象更多的时候是一种无奈,他们根本没有机会也没有平台。

他见过很多在

mensur胜出的平民,那些平民在面对自幼磨炼剑技的贵族剑手们也毫无畏惧,仅仅是那份勇气就已经超过了绝大多数贵族。

(mensur,德意志地区的一种血腥的娱乐活动,最初是学生之间为了展现勇气的一种不以杀死对方为目的的决斗,后变成贵族和富人间的娱乐活动。

虽然一般不会致死,但是为了逼迫对方投降致残致伤是常有的事情,此外意外事故也是经常发生。)

奥托一世也收养过两个平民的孩子,最初只是为了打发时间和展示自己的仁慈之心。

收养一个平民的孩子,在当时可能没有养一条皇家猎犬的花费多。

但事实证明两人比贵族和那些希腊精英们更加忠诚、勇敢,在对奥斯曼人的战争中屡立奇功。

其实最初奥托一世就是按照弗兰茨所说的在做,前者任命过一批来自巴伐利亚的官员。

不过在英国人的百般阻难和希腊精英的里应外合之下这些巴伐利亚的官员根本没法进行自己的工作,最后只能被迫辞职。

当时的奥托一世太过年轻也太过软弱,不敢,更没实力站出来。就这样在英国人和希腊精英阶层的威逼利诱下才让希腊局势沦落到今天这份田地。

「弗兰茨,我信你。就按你说的做!」

「弗兰茨,奥托。你们两个疯了吗?你们居然指望底层那些泥腿子?他们懒惰、愚蠢、又没有道德。

不要动上层的利益,不要动底层的观念!你们在想什么!」

马克西米利安二世语重心长地说道。

「我相信我的人民会做出正确的选择!」

奥托一世一副大义凌然的样子。

其实奥托一世真正的底气来自于弗兰茨那五百万弗罗林,这笔资金让他有了和议会对抗的资本。

另一方面则是希腊与奥地利帝国接壤,而作为希腊理论上的最高军事统帅他完全可以从奥地利借兵平叛。

奥托一世相信,只要弗兰茨想,就算全体希腊人都参与叛乱也不可能取得成功。

虽说弗兰茨在民间一直都享有仁慈之名,教会甚至还准备把他封为圣人。

但奥托一世清楚他的这位表弟实在太过恐怖,仅仅是在1848年一年的杀戮就足足是希腊人口总数的三倍。

弗兰茨可不会什么都蛮干,他更讲究策略和方法。真要是像王安石变法一样,被人利用干了坏事那才是悲哀。

不过弗兰茨对这种口舌之争没有太大兴趣,在变革的时代抱着固有的观念不放,想不衰落都难。

改革者若是连这点气魄都没有,那还不如趁早放弃。

东方曾经有一位教员,他的所思所行便足够证明一切。若是被那位老人看到后世几句钻营之言居然被人奉为圭臬,一定会感到可笑至极,荒唐至极吧。

另外这句话也不是东方的传统思想,更不是哈圣说的。

(弗里德里希·奥古斯特·冯·哈耶克奥地利经济学家,后因自己的犹太血统于1938年加入英国国籍。)

「大表哥,这句话是谁和你说的。」

弗兰茨很清楚自己大表哥的智慧,就算再给他一百年也想不出这样的话。

「一位富有且智慧的绅士.」

「不要重用他。这是我给你的忠告。巴伐利亚作为全德意志人均收入最低的国家再不想着改变,早晚有人会改变这一切。

资本家可以带着资本跑路,甚至摇身一变成为民族资本家。但你不行,我的兄弟。

还记得菲力浦·平等吗?哪怕他能"大义灭亲",但依然无法得到信任,最终只能沦落个身首

分离的下场。

某种意义上讲国君和平民一样,只有国家才能依靠。而富人则可以在奥地利是奥地利人,在英国是英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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