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明姣喉头泛起一丝腥甜又被她咽了下去,眼中寒光爆射,“哼!就凭你也想打败我?不自量力!”
尚北面色从容,头发丝都没乱一下,“宿大小姐,有这耍嘴皮子的功夫,还不如抽点时间想想,死后要用什么材质的棺材才更为合适,看在你陪我战斗一场的份上,我可以勉为其难的给你家大人转达一下你的死前要求!”
闻听此言,宿明姣气的柳眉倒竖,冷哼一声:“狂妄!敢咒我死!今日,这里就是你的埋骨之地!”
两股力量在空中激烈交锋,不停的撕扯,似乎要将整个九霄寰宇撕裂成碎片!
青龙狂澜鞭挟裹着狂暴的雷霆之海,似要将宿大小姐和漫天的花瓣浪潮葬入雷霆之海!
观战台上,矗立着一块块巨大而清晰的光屏,它们宛如一面面神奇的镜子,精准地投射出一场场对战双方的激战场景。
每一个画面都栩栩如生,让人能清楚的感受到战斗中的紧张气氛和澎湃力量!
然而,众多光屏之中,最为引人注目、吸引众人眼球的当属宿大小姐和尚北的那一块光屏了。
画面里,两名长相不相上下的女子,身姿曼妙,每一击似乎都能让星辰陨灭,令人心惊胆战。
负责保护宿大小姐安全的那名男子,紧紧盯着场中的激烈战况,他的目光犹如鹰隼一般锐利且凝重。
凭借着自己多年征战沙场积累下来的丰富经验,他心里很清楚,这场战斗对于宿大小姐来说形势相当不妙,失败似乎已经成为定局。
一想到这是一场生死比斗,他的眉头便不受控制地紧紧皱起,心中更是涌起一股无法抑制的冲动——
他想立刻冲入场内,将自家大小姐安全带离这个充满危险与杀戮的比斗场。
可是,他也深知比斗台的规矩不可撼动:生死比斗场一旦开启,就注定只有一方能够活着走出这片血腥之地!
任何试图破坏规则之人,都必将面临严厉的惩罚甚至杀身之祸。
这么多年,从没见谁破例过。
所以尽管心急如焚,但他也只能强忍着内心的焦虑和担忧,默默地注视着场上的局势发展,祈祷着奇迹的出现!
大小姐若是真的不幸在此地殒命,那么按照家族对于大小姐的珍视程度来看,他必然难逃一死,只能以自己的性命来向整个家族谢罪。
想到此处,他不禁打了个寒颤,额头上也冒出了一层细汗。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之后,他最终决定还是将此地所发生的所有事情,原原本本地传递给家主——也就是宿明姣的亲生父亲知晓。
希望他能想想办法。
而在战场后方的某一处位置,风雷雀、金皇以及夙和三人正全神贯注地紧盯着眼前的光屏,眼睛连眨都不敢眨一下。
尽管他们内心深处始终坚信着自家主人绝不会落败,但当耳边不断传来周围人们对宿大小姐实力的夸赞之词时,尤其是还有人声称宿大小姐头顶那顶华美的花冠乃是一件绝世神器的时候,他们心中的忧虑之情愈发浓重起来。
夙和忍不住扭过头去,看向身旁同样一脸凝重的风雷雀和金皇,嘴唇微微颤抖着,带着些许迟疑开口问道:“......你们觉得......主人这次,真的能赢吗?”作为主人的契约奴仆,主人一旦死去,他也会跟着死去。
听到这话,风雷雀当即狠狠地瞪了夙和一眼,没好气地回应道:“哼!主人怎么可能会输?主人一定能够战胜对手取得胜利的!!”一定能的。
话音刚落下,隔了几个座位的宿大小姐的几个狗腿子,其中一人当即冷嗤一声,嘲笑道:“真是不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居然敢跟我们大小姐叫板,一群没见过世面的家伙,我们大小姐头上的是神器呀!你们知道神器不?土包子!这场比斗我们大小姐稳赢!”
他的话音刚落下,另一人紧接着接过话头道:“你们就擎等着给你们主人收尸吧!我们大小姐现在还没使出全力呢!你们这几个外来的小畜牲,就等着看你们主人被我们大小姐打得屁股尿流,到时候可别跪地求饶呀!哈哈哈哈!!!”
“你骂谁畜牲呢?我看你们才是一群畜牲!”风雷雀气愤的回骂道。
心中焦虑,面上却丝毫不惧,紧接着道:“我的主人强的可怕,是输是赢很快就会出结果,你们再叫嚣也没有用!”
知道自家主人刚炼出来的那条鞭子是半神器,他本来觉得已经很厉害了,没想到对面的竟然用的是神器!
上仙界的神器很多吗?
金皇作为这里的实力最低者,不敢发表过多意见,只能怒目而视!
但他那金发金眸的样子,很容易让人辨认出他龙族的身份,不少人若有若无地把目光投射在他身上!
有贪婪,有好奇!
“哈哈哈哈!难道你们不是一群畜牲吗?以为变成了人形,真就是人了?”黄衣女子毫不掩饰的嘲笑道。
其他人也跟着大声笑话。
夙和稳了稳不平静的心绪,目光瞥见见那群人旁边的一名老者,其气息深不可测。
他眸光深了深,刚才风雷雀说话时,那老者看过来的一眼,让他如芒在背,心神俱震!
战斗已经持续了整整一天一夜,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
宿明姣的额头上早已布满了细密的汗珠,随着时间的推移,她内心的焦躁愈发难以抑制。
而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站在她对面的那位女子,却是一副云淡风轻、游刃有余的模样,显然尚未使出全力。
眼看着局势对自己越发不利,宿明姣心知肚明,如果继续这样下去,这场决斗的胜负已然毫无悬念,她必将一败涂地!
然而,这里可是生死比斗台啊,一旦落败,等待着她的极有可能就是死亡的结局。
宿明姣的大脑飞速运转起来,思考着应对之策。就在这时,一个念头如闪电般划过脑海——
不,她怎么可能就这样坐以待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