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那天半夜,小金蜂金五带着林七跟八两他们一道去追找北静王傍晚时乘坐的那辆骡车了。
北静王的一个新的势力又暴露在了贾家和林家的人面前。
次日听到汇报的贾赦,抠着下巴沉思了一下,便跑进了宫去。
他没有说神奇的金五的事,也曾勒令属下们不得将此事外传,倒不是想独揽什么功劳,而是觉得这些匪夷所思的东西皆是黛玉此后的底牌,如果轩辕澈能如愿的继任大位,在那明争暗斗的后宫之中,自家的外甥女儿便能多一份保命的手段。
当今可不知道他这些的心思,对于暴露的越来越多的北静王,他有一种压抑不住的兴奋。
“哈哈哈~,朕倒想看看他水家的狐狸尾巴还能够藏多久?到了那个时候,朕定要让天下黎民知道,水家是如何瞒蔽世人的眼睛的。对了,你个老小子是不是有些恃宠而骄了呀?”
贾赦懵懵的,“陛下,您这话是何意啊?”
“朕是同意把那个贾瑞交由你来处置,可也没让你们设私刑,把人给凌迟了啊。”
贾赦撇撇嘴,“不都让任意处置了吗?再说了,那个混蛋最终还不是死路一条。”
一本折子啪砸到了他的脚面上,“你还有理了?自己捡起来看看。”
贾赦捡起那本折子,才看了两眼,气哼哼的,“这帮言官就是吃饱了撑的,我贾家族长处置一个吃里扒外的族人,也碍着他们了,那可是我们家的家事,手也为免伸得太长了些了。”
当今晃了晃左手,“朕的手也伸了,你待如何啊?”
贾赦立马笑的一脸的褶子,“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您是君王,臣是您的子民,您想怎么管都行的。”
当今的眼睛斜瞥着他,“想不到朕的忠国公的肚子里还是有几两墨水的呢。”
“那必须的,咱陛下的眼光可准着呢,即便似臣这等的顽劣之人,都给调教的像那么回事儿了,不光是别人不可思议,臣也是没有想到的啊。”贾赦又噗嗵的跪到地上,脆生生的磕了个响头,“臣谢陛下慧眼如炬,救焚拯溺于臣这个老纨绔,使臣年过半百之时,还能为国效力,建立功勋,臣得遇明主,感激涕零。”
当今对他的这些‘疯言疯语’,其实是有些动容的,可即使他说的无比真诚的,可还是难免生出一丝嫌弃之意。
“快快快,快滚吧。朕实在是怕你再说下去,朕很快就能跟三皇五帝比肩了。”
贾赦嘿嘿一笑,一本正经的又说道:“虽然现在还比不上,可您正值盛年呐,未来可期啊。”
“滚。”
“好咧。”
憋笑的阮河想着,以后若是忠国公再来面圣,他是不是得回避一下啊?不然这么憋着不能笑出声来,早晚的得憋出内伤的吧?
当今指指殿门口,扭头便瞧见阮河的脸颊跟嘴角都在抽搐着,“想笑就笑呗,做什么鬼样子?”
“哈哈哈哈哈~”
阮河笑完,拭了拭眼角,对他行了一礼,“请陛下恕奴才御前失礼之罪。”
“行了行了,没事儿就罚人杀人的,有意思吗?”当今没好气的白了阮河一眼。
“陛下乃是世间少有的仁德之君,能伺候陛下,是奴才的福气。”
当今指指阮河,又扶着龙案,鼓着腮帮子吐着郁气。
“呵呵,好的很呐呢,刚滚了一个,又来了一个是吧?你也给朕滚出去。“
“是,奴才告退。”
阮河还没出殿门,当今又道:“站住,跟朕去椒房殿转转。”
“哎。”
阮河咧着嘴,开心的跑过去扶起了他。
当今又翻了个白眼,吐槽道:“好的不学,尽学那些个不着调的。”
时间过的飞快,转眼间又过去了一个多月了。
贾敏带着黛玉他们几个孩子又来到谢之楠家吃满月酒。
这次虽然没有人再打听惜春的情况了,但黛玉还是发现有好几家的夫人都在偷偷的打量着惜春。
回到家里后,黛玉把这个情况告诉了贾敏,还为此叹道:“在这个世道里,名声对女子太重要了,即使荒唐的是贾珍贾蓉,却连累的惜春妹妹被人指指点点的嫌弃,她何错之有啊?”
“是啊,无论何种出生的女子,都过的不易啊。所幸惜丫头还小,可以慢慢的寻摸,总会有合适的,只是,门第怕是高不不了了。”
“只要那个男人还算上进,门第低上一些也无妨的,有我们呢,还能让她被别人搓磨了去?”黛玉说着,还撸了撸胳膊。
贾敏嗔怪的捏了捏她的脸,“我呀,不愁别人家的孩子,只发愁我生的小皮猴子,你说你还有个姑娘样吗?”
“当然有啊,我温柔的时候可温柔了。”
“呸,脸皮咋那么厚呢?你才这么丁点儿大,那些男人不敢干的,你是没少干一样,就差给我逛花楼子去了。”
黛玉两眼发光,“诶,我还真没去过呢。”
贾敏凶巴巴的瞪了瞪她,“你要敢去那种地方,老娘就打断你的腿,你爹要是敢拦着,就连他的一块儿都敲断了。”
“温柔美丽的娘亲吔,何故这么凶残啊?不至于的。”
“嗯?”
“不去,我保证不去。”
“好奇也不行。”
“嗯~,强人所难了,想想也不可以吗?”
贾敏点点她的额头,“想都不许想。”
“娘,好霸道哦,玉儿好喜欢。”
“少嬉皮笑脸的。”
“嘿嘿。”
本来贾敏不强调,一心扑在赚小钱钱这件事情上的黛玉,成为林妹妹都好多年了,愣是没往这个方面想过的,如今她确实挺好奇的,暗戳戳的想着无论如何都得找个机会,好好的逛一逛这个世界的妓院去。
贾敏要是知道自己的警告反而起了相反的效果了,她不得懊恼死了,这完全是生了个‘反骨仔’啊。
又过了几天,陛下下了一道旨意,安南王妃的母家跟刘家皆诛九族。
旨意到达天牢时,刘家跟章家的人在怔愣了一会儿后,男女老少的都抱头痛哭了起来。
刘鑫仁瞅瞅一直很平静的刘明州,揽住了他的肩膀,“旨意中并没有说安南王府的人也一并处死,州儿呀,我们父子一场,爹不希望你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