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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未落,娇躯就被狠狠揉进怀里,朱唇也被攫住,和她刚才的生涩相比,现在的唇舌交缠熟练而狂放,很快就让她眼神再度迷离。

良久,司凌夜才不舍的放开那一点甜美,得她主动索吻,醋意也消弭了大半。心中存了逗弄之念,依旧板着脸,“别以为这么简单就能蒙混过关。”

“……”东方九容脸色僵硬,“那……”

把一堆奏折塞进她怀里,脸色虽还保持着阴沉,嘴角的笑意却怎么压都压不下去,“替我批阅奏折,这次就原谅你。”

忽然又想起什么,补充道:“坐我腿上看。”

“……这样怎么看啊!”实在忍不住吐槽。

看到他脸色又是一沉,她赶紧知趣的拿起笔,左手拿着奏折,右手拿着笔,坐在他腿上,认命的开始批阅。

时间飘然而过,转眼已是夜幕低沉。

宗主书房内,灯火通明,但若有玄极宗其他人在此,看到眼前奇异之景,只怕会惊掉下巴。

他们光风霁月的新宗主,腿上竟然正坐着一名风华绝代的素衣女子。

女子秀眉微凝,正极为认真地批阅手中的奏折。久居上位、不怒自威的气势自然而然流露,让人不自觉的就会注意到那样凛然的气场,反而忽视了那张美到令人窒息的明艳容颜。

房内极静,唯有笔划过纸尖的沙沙声。

司凌夜合上一本刚批完的奏折,随意扔到一边。揉了揉发酸的眼睛,不经意间,侧目看到了腿上仍旧保持沉静认真的侧颜。

从这个角度看,浓密的睫垂落遮住凤眸,专注而认真的看着手中的奏折,并未注意到他的偷看。似是碰到难以决断之事,秀眉微蹙,左手指节不自觉的屈起,无意识地轻敲桌面。

互相斗嘴,斗嘴完了再亲热的贴在一起共同批阅奏折。

他们之间,竟然还能有这样的时光。

一时怔愣,心中蓦然冒出一个念头,如果能一直这样下去……好像也不赖。

察觉到旁边那道有些奇异的视线,东方九容停下了手中的笔,转头看到单手支颐凝视自己的男人,怔了片刻,“累了吗?夜儿。”

“嗯。”埋进她怀里,用头亲热的蹭她的颈窝,“我累了。”

东方九容不由哑然,把笔放在台案上,颇有些无奈,“这就累了?以前我每天都是晚上才得暇,每夜都批阅彻夜至天明,白天还要教你学剑,我可从没喊过一次累。”

蹭着颈窝的动作突然停了,默然片刻,低沉的声音才闷闷传来,“师尊。”

“嗯?”

“……不,没什么。”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转而抱紧了她,“今天就这样吧,剩下的明天再说。”

诧异的看了一眼尚未批阅的那堆小山,“你确定?”

“……”

司凌夜挫败的叹了口气,脸色变幻莫测,似是在痛苦纠结。

“……师尊,你到底是怎么能坚持这样几百年的?”

微愣片刻,似是忆起了什么旧事,眸光拉得悠远,“一开始是为了仇恨,后来则是责任使然,既然享受了相应的权利,就得付出对应的代价。”

仇恨,责任……

细细咀嚼她的话语,内心微微震动。

“以前东方的国事不比你现在面对的少。”

习惯性的揉了揉他的墨发,眼神中充满怀念,少有的对他讲述过去之事。

“我入禁地闭关三年,国事堆积如山。凰姨固然能替我处理一部分,但还是有相当一部分需要我来亲自决断。除却国内事务,对外还有与魔界八国的关系维持、与雷楚二国在边境上大大小小的摩擦、与仙门的空间阵交易、甚至还有选拔国内天赋优秀的年轻族人……”

“许多事情都要王来决策。”

“以前我不理解为什么父母总是如此忙碌,少时总是心有怨怼。直到自己踏上了同样的位置才感同身受,这个位置固然有掌握一切的权力,但也同样有许多身不由己之事。”

司凌夜垂眸遮住剧烈颤抖的眼神,闭了闭眼,问出一直想问的问题,“既是如此,为何那时……你每天都还亲自教我学剑?……你完全,可以派长安前辈来教我。”

“你是我徒弟,既然拜了我为师,亲自教你天经地义,丢给长安本就是不负责任的行为,只不过最初那三年确实没办法,我伤得很重,必须早日闭关,确是无暇教你。”

话音微顿,东方九容坦承道,“何况,现在倒也可以向你坦诚,会亲自教你,除了责任之外,我那时确也有私心作祟。”

“你可知,何为王的无尽之欲?”似是并不打算等到他的答案,东方九容自顾自的往下说去。

“无尽之欲是与生俱来,而我的无尽之欲,是剑。但放眼天地间,能与我畅快一战的人却寥寥无几。修冥算是一个,但碍于身份限制,这么多年里,我真正和他畅快比剑的次数屈指可数。”

“可你的天赋实在太过惊才绝艳,从我见到你展露天赋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你一定能成为站在三界巅峰的人。我想要早点把你培养成才,期待你能早日成长到能与我快意比剑的水平。不过后来堆积的事情实在太多,我焦头烂额。到羲儿那时,我就很少再亲自教他学剑了,只是偶尔才会有所指点,更多的时候是教他如何处理国事。”

埋在她颈窝的头僵住,许久都沉默不语。

半晌后,司凌夜才轻轻按住了她的手腕,微凉的掌心轻覆,指腹与脉搏相贴,仿佛要掌控她心跳的节奏。

“为什么原先从来不跟我说这些?”

东方九容默然片刻,不知他所指为何,也颇为讶异他居然没因为她提到修冥和羲儿的名字而生气。

“你指的是哪些?那些旧事?”

“……以后我想多听一些这些事情。关于你的想法,你的……过去。但是,不许骗我,不许说假话。”不答她的问题,修长的指节缓缓收紧,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

再次沉默了许久,屋内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按着她脉搏的指节越收越紧,司凌夜脸色白的吓人,仿佛只要她说了不字,就会捏断她的手腕。

“好。”眼神复杂,似有若无的轻叹一声。

手上力道一松,露出雪白手腕上刺眼的红痕。

霍然站起,不由分说把东方九容打横抱起,她微惊,“夜儿?”

“和我回房。”嘶哑的尾音微颤。

螓首轻靠在他胸膛前,安静良久,方才低叹,“好。”

……

圣曦宫的庭院里,有一泓专门为宗主准备的温泉。

由整块剔透的玉石雕刻而成的泉壁,下引地底的天然灵泉,周围琼花玉树环绕,不时有纷扬的花瓣飘落泉中,轻浮于水面之上。

氤氲水汽升腾,迷蒙的烟雾轻笼,掩映水中曼妙的身影。

司凌夜缓步走进后院之时,看到的就是朦胧雾气中若隐若现的倩影。

喉结微动,漆黑的瞳骤然变得深邃。朦朦胧胧的雾气中,雪白光洁的后背如最上等的瓷器,乌发如云,随意流泻在蝴蝶般的肩胛上,遮住赤裸的肩头。

衣衫脱落的窸窣声,让水汽氤氲中的佳人下意识的一惊,慌忙把大半身体潜入水中,只露出脖颈以上的部分。

回头看到来人之时,才松了口气,但很快又微愠,“我还没沐浴完。”

唇角微弯,踏进泉中的男人笑得肆意而邪气,“师尊说过会侍候我沐浴更衣的,难道师尊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