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她关系根本不好,从小打到大的,所以我们姐弟对她够不成威胁,请你放过我们。”徐紫芙颤颤怯怯地哀求道,眼泪在眼眶里不停打转着。
难道他们威胁她,让她陷害盛世集团,不是因为自己跟盛勋爵的关系
而是因为针对言一桐
可是为什么
不管为什么,她从来没有任何一刻,像现在这样恨言一桐。
要不是因为言一桐,盛勋爵也不会竞得血莲,没有血莲,他们姐弟就不会陷入危险之中。
“哼,我不管你们关系好不好坏不坏,明天你必须按照我说的去做,不然,你们全家就只有死路一条。”沈芷兮瞪大散发蛇蝎般精光的双眼,恶狠狠地说道。
她打开手机的视频递到徐紫芙面前,画面是徐长卿满身血痕被捆绑在椅子上,他明显已经受不起折磨昏了过去。
“你们不要伤害他,他还是个孩子,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知道!”徐紫芙捂住自己的嘴巴控制住不要尖叫出声,泪水便夺眶而出。
她看到无辜的弟弟被这帮没人性的人折磨成这样,内心更加痛恨言一桐。
“那你知道什么”沈芷兮抓住她的字眼。
“我,我不知道……”徐紫芙的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不说可以,那你就和你那弟弟一起下地狱再见咯”沈芷兮用手指勾起她的下巴,让她抬头和她对视。
徐紫芙浑身抖地厉害。
“血莲,血莲是言一桐的救命药……”
“哦”沈芷兮的嫉妒更加重了几分,没想到盛勋爵为了那个言一桐这么下本,那女人到底有什么好本事
而盛勋廷到底打了什么算盘
“言一桐才是盛勋爵最看重的人,你们要抓就抓她啊!”明明这些人的目标是盛勋爵和言一桐,为什么要抓他们姐弟,徐紫芙实在搞不懂。
有种人在家中躺,祸从天上来的无辜。
“你倒是姐妹情深把自己关系撇干净了,放心,和盛勋爵沾上关系的一个都跑不掉!”沈芷兮说完,捏着徐紫芙下巴的手一推,抬腿离开了房间。
徐紫芙往后撞到货架上,无力瘫软坐在地,双手捂住脸……
她要怎么办,怎么办
车厢内。
“我看看你的伤口怎么样了。”言一桐一脸心疼,扳过盛勋爵的身子。
谁知被盛勋爵反手把她身子摁在他合并的双膝上,伸出一指弹掉她的鸭舌帽,摘掉她的口罩。
湿吻倾身而下,从蜻蜓点水到浅尝甜蜜。
韩漠连忙升上挡板,车身微微打滑一下,他心慌死了。
南摩阿弥陀佛哦,真是罪过罪过。
这猝不及防的狗粮是要吃噎他吗!
爵爷难道不知道司机要时刻保持心情平和的么
盛勋爵微皱了皱眉头,韩漠这车技,怕是要博炒了。
他紧盯着被吻得七荤八素的言一桐,深邃如海的目光看不见边缘,深沉如墨,唇角一扬,声音磁性又克制说了一句:“嗯,不痛了。”
言一桐脸色绯红,心跳如雷,慌忙摁住快要跳出来的小鹿。
当她止痛药么。
不是说他对女人过敏,不是不近女色么
这么会撩,害得她的心跳直飙180。
“盛勋爵,今天的事情……你想好怎么解决了吗”言一桐都忘了自己原本的目的是要帮他看伤,此时挣扎着想要坐起来,这样的姿势实在不雅观。
谁料,被盛勋爵摁压着她的肩膀,扣住不让她起身。
“你叫我什么嗯”盛勋爵眸中略显不满,声音充满了魅惑的危险。
“盛,盛勋爵呀。”不然还能叫什么
“奶奶让你叫什么的你都忘了”盛勋爵好心提醒道。
“那时不是为了让奶奶放心么,而且,我,我叫不习惯。”言一桐用力挣脱起来,端坐好,顺便捡起帽子戴好,用忙碌来掩饰着自己的拘束青涩和尴尬。
“待会回去你也是要叫,提前练习好。”
“我们现在回去盛世庄园吗”
“嗯,奶奶让我们回去吃饭,还有,我的伤不要让她知道。”盛勋爵抬起拇指,抹掉嘴角上不知道是谁的口水,淡淡说道。
言一桐瞄到他修长手指的动作,赶紧红着脸别过头去看风景,假装淡定说到:“嗯,我回去再给你调配药粉,用了能好得快些。”
两人回到盛世庄园,老太太就坐在大厅等着他们。
见到两人手拉着手一同回来,关系好像亲密了不少,老太太的眼睛都笑成一条缝。
人逢喜事精神爽,说的就是老太太此刻了。
“哎哟我的宝贝孙媳妇唷,你终于回来了~最近我都有按时吃你的药,精神好很多咯。”老太太抓着言一桐柔软的小手放在自己脸上摩擦着。
言一桐也很开心看到老太太的身体在逐渐恢复。
“老夫人,我说少夫人呀,就是当代的妙手回春呀。”顾妈在身后笑吟吟说道。
“可不是嘛,这丫头可是我们盛家的福星呢,你说是吧爵儿”老太太苍老的眼里闪烁着八卦的亮光,向盛勋爵挤眉弄眼。
盛勋爵扶额,就当做没看到没听到好吧。
还福什么星,怕是负星吧,他都因为她负了多少次伤了。
言一桐站在一旁有些心虚,福星她可担不起了,或许老太太知道盛勋爵一身的伤是因为她的话,估计笑都笑不出来,也说不出这句话了吧。
“爵儿”老太太不死心,像是必须要他承认一般。
“是是是,奶奶说什么就是什么。”盛勋爵没好气地回应道。
“你这小子,夸夸你媳妇儿怎么了”老奶奶抬手作势就要习惯性拍打他的背。
言一桐见状立马挡在他前面,像母鸡护着小鸡仔似的,拉住老太太抬起的那只手:“奶奶,您上次让人压榨的山茶花油还有吗”
“当然有,给你留着很多呢,青黛都放到你房里了。”老太太看出言一桐护短的小动作,当成她是舍不得盛勋爵被打,内心发笑。
小两口的感情发展还挺快的嘛自己怕是很快就可以抱上小曾孙咯。
接下来就是言一桐被老太太拉着不停说着话,整个古堡又恢复了一盎生机。
这时韩漠走进来,给了盛勋爵一个一切准备妥当的眼神。
盛勋爵点点头,回头向她们说道:“我有事出去一下,晚饭前回来。”
“我跟你一起去!”言一桐脱口而出,她隐隐感觉到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盛勋爵一愣,眉心拧了拧,隐藏起有些波动的心:“你在家陪陪奶奶。”
说完就和韩漠头也不回出了门。
同时,言一桐也听到奥克冲进森林,发出欢呼的吼叫声。
心里总有些惴惴不安。
老太太留意到言一桐的表情转变,拎着她走到落地窗边,顾妈则去张罗晚餐了。
一老一小同时望着那辆越野车往森林方向驶去。
“丫头啊,我真的谢谢你,谢谢你改变了爵儿这小子。”老太太抬头望着一脸严肃的言一桐说道。
“奶奶,怎么会这么说呢”老太太的话成功把言一桐的思绪拉回来,她坐在旁边的沙发上,和老太太平视。
“你别看爵儿现在这样一表人才,其实命也苦,从11岁起就一个人在国外生活,独立习惯了,性格也就孤僻了,从前我都没有见过他脸上还出现别的表情,我一度还以为他面瘫了呢。”老太太笑道。“你来,他就有了。”
“啊为什么年纪这么小就要去国外一个人生活”言一桐感到十分惊讶。
她曾经猜测过他的童年应该是不太好的,但具体是怎么不好就不清楚。
据了解,解离性身份疾患很大几率是患者在童年的时候受过某种巨大刺激,身体启动自我保护机制,才会分裂出多个人格来进行自我保护。
“因为,他妈妈的死对他打击非常大,从那以后他就对女人特别反感,性格也开始极端了,在很长一段时间他都不愿意开口说话,我都以为他受了刺激变哑巴了。”老太太的浑浊的眼睛眺望着窗外,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中。
“当年我和他爸给他找了不同的权威医生给他看病,他都拒绝,整日把自己关在房间内,直到有一天他说,他想去狸岛,他爸就送他去了。我当时非常不舍,但拗不过他,毅然决然第二天就飞走了。”
“狸岛是哪里”
“一个封闭式的训练基地,很多豪门家庭,都会把选定的接班人从小送去训练培养,但一般都没几个能坚持下来。”老太太回忆起那段日子,眼眶微红。
“但盛勋爵坚持下来了。”
“嗯,这孩子在那里一呆就是十几年,也不和我们联系,我们让他回来他都不愿意,直到近年我身体实在支撑不住了,他才愿意回来。”老太太抬手轻轻揉了下眼睛。
都说豪门深似海,豪门也并不只有表面的风光无限。
“所以丫头啊,他性格就这样,还望以后你能多担待担待,多理解下他,出什么事一定要告诉奶奶知道吗奶奶给你撑腰。”老太太拉着言一桐的手捏了捏,她知道,言一桐会是改变她孙子的女人。
“嗯奶奶,我会的。”言一桐有些动情,老太太真的对她不差。只是想到她以后还要提出离婚的事情,心里不是滋味。
虎狮山的森林里,有间阴森的小木屋,满屋子的腥臭味,里面挂满了各种各样动物的骷髅骨。
已是傍晚时分,一群以腐肉为食的秃鹰被林中的某种动静吸引过来,刷拉拉在空中盘旋着,有些则落在了高高的树枝上,虎视眈眈。
它们并不是什么归巢的好鸟,而是在等待着一顿丰富大餐的来临。
此时,有个裸露上身,伤痕累累的歪国男人,被铁链捆绑住手脚,以一个诡异的姿态跪在铁钉上,锈迹斑斑的铁钉已深深插进他的膝盖,垂下头已经昏了过去,底下是一滩滩暗红色的血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