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组长,你话本看多了吧,王副主任的儿子看上去很年轻,再厉害也有限吧?”
吴天华也不反驳,指着馒头说,“组长赶紧给大家分分,我饿的前胸贴后背,得快点回宿舍找点热水。”
纪小圆也知道这事说不出名堂,干脆利落的把馒头分了下去,众人拿着有些硬的馒头闻了闻,笑着回了宿舍。
回去的路上有积雪,还有结冰,秦舒立专心开车,王月舒坐在后排说,
“儿子,明天你别送我去上班了。”
“为什么?”
王月舒无奈的说,“今天中午,我仔细看了看,发现整个物管会都没有像样的车,
你叶爷爷作为主任,也只有一辆那里都响,就喇叭不响的吉普车。
其他副主任基本都走路,我们这么高调,影响不好。”
秦舒立好奇的问,“叶爷爷不是搞情报工作吗,怎么突然进物管会?”
“他自己说年纪大了,身体不好,适应不了情报工作的强度。”
秦舒立说,“娘,要不咱给物管会送几辆车,大家都有了,不就没事吗?”
王月舒有些意动,不过她关心的问,“儿子,这些车都是你拿命换来的,就这样给出去,你不心疼?
而且,咱们就这样给出去,以后会不会有事?”
她知道秦舒立手里好东西很多,但是她从不打这些东西的主意,
因为她讲过后面几十年,和普通人不一样。
秦舒立再次确认他娘有秘密,他试探性的问,“娘,知道宫廷玉液酒吗?”
王月舒想了想,摇头,“不知道。”
秦舒立从王月舒的心跳声,确认她是真不知道,那就不是穿越。
“娘,您不用担心,我既然敢给,就不怕有人找麻烦。”
“你自己把握好,过段时间我带你去见几位你姥爷的战友。”
秦舒立好奇的问,“娘,姥爷的战友不都见过了吗,怎么还有?”
王月舒笑道:“你姥爷、姥姥战友多着呢,晋察冀根据地只是很少的一部分,
其他根据地还有很多,等他们到了北平,我再带你去。”
两人一路说着话,很快就到了帽儿胡同3号的家。
秦舒平兄妹躲在门房里,见车回来,赶紧打开大门。
王月舒下车看到他俩,吓了一大跳,惊慌失措的说,“舒平、舒凡,这么冷的天,你俩不在正房,跑这来干嘛?
看看,这脸冻的通红,小手冰凉,你俩真不怕感冒,赶紧回去。”
秦舒立把车停好,关上大门说,“娘,您还看不出来吗?舒平和舒凡在担心您。
现在外面很乱,您的身份有比较敏感,那些敌特知道你做了物管会副主任,肯定会想办法袭击您,
第一天上班,您就不按时回家,我们仨都担心。”
王月舒心疼的摸摸两个孩子的脑袋,“走,回屋。”
秦舒平和秦舒凡一边一人,牵着王月舒的手回了正房。
回到正房,秦舒平去端晚饭,秦舒凡去打热水,两个孩子脚下忙的脚下不停。
一通忙碌过后,都坐在饭桌上,王月舒给三个孩子夹了菜,叮嘱道:
“舒平、舒凡,以后我没按时回家,你们不用等我,自己先吃饭。”
秦舒凡说,“娘,没事,我们不饿,可以等你回来一起吃。”
“对,一起吃。”秦舒平补充。秦舒立笑道:“娘,看看,我们兄妹多关心您。”
王月舒眼里泛着泪光,这些年,与其说是她照顾孩子,还不如说是孩子照顾她,
大儿子本事大,不光帮忙她的工作,还提供足够安全的生活环境,
二儿子和小女儿虽然年纪不大,却总是把她放在心上,
不论她在外面有多累,回到家,看到孩子,心里就会很平静、温暖。
秦舒立看出她情绪不对,赶紧给她夹菜,“娘,多吃点,这么晚吃饭,肯定饿了。”
王月舒调整好心情问道:“舒立,95号院的房子怎么样?”
“都打扫完了,我把烟道也清理了,明天把家具搬过去,火炕烧起来,明天晚上就住。”
秦舒立说到这里,突然想到了什么说,“对了,娘,我想在靠近胡同的院墙上开个大门,这样车也能开进去,
平时也不用总是从95号院的大门进出,方便的多。”
“行,你看着安排。”
秦舒凡问,“娘,咱们为什么要回95号院,那个院子里的人都不太好。”
王月舒放下筷子说,“这里房子很大,但不是咱们的家,
南锣鼓巷95号院的人虽然复杂,但是,那里的房子是你们的爹用双手修整出来的,
不管是对我,还是你们来说,那里才是我们的家。”
秦舒立知道,王月舒心里依然念着秦大柱,他只能说,
“娘,不用伤心,我明天就搬家,明天晚上咱们就在那边住。”
秦舒凡和秦舒平轻轻靠了过去,拉着王月舒的手默默的安慰她。
王月舒收起心里杂乱的思绪,对秦舒立说,
“儿子,目前我们已经接管北平,接下来军管会就会在北平所有房产进行登记,
你到时候,拿着地契和房契把这里的房子登记到自己的名下。”
“我明白!”
王月舒又问,“其他的房子呢?”
她知道秦舒立在外面有很多房子,这么多房子不可能都放在秦舒立手里。
“娘,您不用担心,我已经告诉宁坎,其他房子就按照现在孩子们住的房间,进行分配,保证每个人都能分配到住所。”
王月舒笑道:“你不会觉得吃亏吧?”
秦舒立无所谓的说,“怎么会呢,这些孩子长大以后,我都有安排,就算是提前投资吧。”
“你安排就行。”
晚上秦舒凡抱着王月舒不松手,一定要和娘亲一起睡,母女俩要说悄悄话。
第二天早上,王月舒到了物管会后,找到叶青办公室,
“主任,我找您有点事。”
叶青抬头说,“你先坐。”
等他看完手里的资料,才走到沙发上坐下,笑着说,
“月舒丫头,我听说你这两天都是坐着小汽车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