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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因为过了一个冬日,以及被照顾的十分妥当的缘故,院子里头原本的那些长得比先前更加茁壮茂盛,枝繁叶茂。

有些因为根茎生长蔓延了一大片,有些则是因为秋日种子的掉落,萌发了新的嫩芽……

总之,几乎小半个院子都被这些花草占据,这会儿又正是开花长叶的时候,一眼看过去,绿莹莹,或粉或红或黄的花朵隐藏其中,看起来也是赏心悦目的很。

且有些花,闻着也是香香的。

江米夏一度想过摘些花来插瓶,放到屋子里头去,可一想到荀元柏说过,这些看起来其貌不扬的野花野草,全都是一些难得的草药,便只好作罢。

毕竟拿这些珍贵的草药来插瓶的话,着实有些暴殄天物之感。

但一想到原本去山里挖花草的目的原本就是为了装饰院子和屋子,现如今却是要精心照料它们,心里又有些憋屈。

为了缓解自己这种憋闷的情绪,江米夏干脆去镇上和县城中的鲜花铺子转了几圈,买回来了许多的盆栽绿植等类的东西。

其中一盆是特地给宋景韫挑选的——小盆的矮榕树。

江米夏将其放置在宋景韫的书案上,这样小赘婿读书时抬眼便能瞧见一抹鲜绿,可谓十分适宜。

而宋景韫对其也颇为喜欢,甚至将先前从山里捡的那些小块石头放在榕树盆景的根部,当做装饰。

为了让榕树好看且土壤保持一定的水分,卖家特地在土上层培育了一层青苔,此时放上那些包裹了青苔,看不出模样的石头,倒显得并不突兀,甚至还有些好看。

江米夏对于小赘婿的审美还是表示十足认可。

待采购安顿好这些盆栽花卉什么的,县城那边的牙行有了消息。

说是寻到了江米夏想要的院落。

院试,在八月份举行。

院试是由各地的学政主持,考试地点通常在学政所在之地或附近的府城、县城等。

但本朝为了避免科举考试中出现舞弊和买卖考题之事,每次府试的地点并不固定,皆是在五月末时,临时抽签决定最终的考试地点。

十分凑巧,今年的考试地点就在丰阳县城。

所以江米夏想尽快确定下来要买的院落,收拾修整后,在府试之前能够顺利地搬进去,这样也方便宋景韫到时候参加府试的考试。

本着这个想法,江米夏在得到消息的第二日,便跟江有成一并去了牙行,跟着牙行的人去看了院落。

标准的一进院落,占地大,房屋宽敞,院子也足够大,修建的年份也并不长,但因为许久无人居住的缘故,整个院落显得十分荒芜,连院中的草都长了半人来高。

“这院落自从修建后,只住了半年多,还只是看守的奴仆在这里住,只住了西厢房,东厢房和主屋都不曾进去入住。”

牙行的伙计介绍道,“这处院落原是县城一位姓袁的人家修建的,因为自家儿媳妇和女儿关系不睦,所以家中特地给女儿修了处院落,方便女儿归家探亲时住,结果女儿因为远嫁的缘故,从未回来过,现在反而是袁家全家人都搬去了外地同女儿女婿一处。”

“后来袁老爷和老夫人相继因病去世,这宅院便也就被人遗忘,连下人都不再好好看守,直到前段时日,袁老爷的儿子发现了此处的房契和地契,这才要出手卖掉,换得的银子准备送给妹妹和妹夫,算是酬谢这么多年的照顾。”

“小的仔细打听过,这房屋并无什么纠葛,也没有过什么不吉利的事儿,宅院中有水井,墙都是拿青砖青石砌的,颇为结实,江娘子若是要买下来后,只需将这院子好好拾掇一番,内外清扫,修整一下屋顶的瓦片即可。”

房屋时日长了,旁的不怕,唯有这屋顶因为长久不曾打扫,容易堆集泥土和树叶等类的,夏日被雨水冲刷,冬日被冰雪冷冻,会出现瓦片碎裂或者排水不畅的情况。

伙计接着道,“江娘子若是没时间,不愿意麻烦的话,牙行到是能寻到可用的人做这些活计,价钱也公道合理,江娘子到时候直接来接干净院子就好。”

江米夏和江有成刚刚已经将这院落里里外外都仔细看了看。

房屋的确结实,整体结构也好,位置更是不错。

无论是离考场,还是离县学,以及文德书院,都不算远,出门后拐弯出了胡同便是大街,日常用度,饮食吃饭,皆是方便。

而且这处宅院,要一百五十两银子,价钱也算可以。

江米夏当即点了头,“可以,这院落你们着人收拾一番,我到时候给你们结了钱就是。”

专业的事儿,还是要寻专业的人。

牙行久做这样的生意,寻来做活的人也是颇为有经验,到比他们再亲手去置办这些东西省力气的多。

“得嘞,江娘子放心,小的一定把这事儿给办好。”伙计忙应声下来,领着江米夏和江有成去牙行那先签下字据,交上一笔定金。

忙活完这些,江米夏和江有成便往家走。

回去路上,江米夏盘算着刚刚各个屋子的布置。

卧室,书房,杂物间,灶房,客房……

每个屋子的装饰,摆设,家具,还有一些细软类的东西。

床要多大的,桌子要什么材质的,椅子要多高的,餐桌要多大的……

江米夏忽的觉得有些头大。

果然,古往今来,这装修都是一件极其复杂且劳神的事情啊。

江米夏扶着脑袋在这儿发愁,抬眼却瞧见江有成甩着鞭子赶牛车,这脸上也是愁容满面的。

“爹,你咋这么不高兴?”江米夏没忍住问了一句。

江有成别过脸去,并不回答江米夏的话,甚至还叹了口气。

“哎……”

这一声叹息,婉转悠长,似带了些肝肠寸断之感。

“这是……咋了?”江米夏越发有些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了。

江有成半晌后扭转过头来,看向江米夏,眼神复杂,“你这回头搬到县城的话,还回来吗?”

回来时,还记得爹娘吗?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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