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台上,身为文官的钱即满脸震撼之色,“大帅,本官从未想过,仅凭人力竟能造成这般景象,当真不可思议啊。”
旁边的宗泽和刘仲武等人纷纷点头,种师道也附和道:“如此强横之辈,老夫从军一生,却还未遇过。只是在那记载上有听闻过如此强悍之人。”
武植听后微微颔首,沉声说道:“种老将军所言极是,像他们这般武艺高强的强横之辈,皆是万中无一的猛将,即便在一个时代也没有几人。”
武植望着下方仍在激战的两人,接着道:“此类人物,就如秦末的项羽、汉末三国时期的吕布、张飞、关羽、赵云,西晋的文鸯,南北朝时期的萧摩柯、冉闵、陈庆之、隋唐时期的韩擒虎、史万岁、尉迟恭、秦琼、薛仁贵以及唐末五代十国的李存孝、王彦章等人,每个朝代都不会超过十人。”
“哈哈,我们当真有幸能目睹如此人物。”几人听闻武植之言,皆心情激荡。
武植再次看向下方,虽然自己所言中,场中两人里武松或许实力稍弱,尚不及自己上述各个朝代的人物,但他如今尚且年轻,再过几年,必定能与卢俊义比肩,甚至超越自己方才所说的那些历朝历代猛将也未尝不可。
此刻,擂台之上那坚硬的青石地面,已被两人各自兵器上散发的劲气,打得坑坑洼洼,交战至今,卢俊义和武松都感到了疲惫,体内劲力皆已快耗尽。
卢俊义在武力和体力方面终究是略胜武松一筹。两人在交战了快两百回合时,卢俊义趁着武松喘息的间隙,寻得一个破绽,猛然刺向武松的右臂。
武松躲闪不及,只能侧身避让,但还没来得及做出其他反应,卢俊义又变刺为扫。武松只得将手中长刀挡在胸前,只听“当”的一声,被卢俊义扫出了擂台外。
这场激烈的交锋最终以卢俊义技高一筹而告终。此时,原本大雨如注的天空已转为细雨绵绵,转瞬间乌云散去,温暖的阳光高悬,金色光芒洒落,雨滴在光芒下闪烁,一切都如从梦中醒来般宁静美好。
“好身手!精彩精彩!”
听闻兵器碰撞之声停歇,此时整个校场周边之人方才如梦初醒,纷纷喝彩道。
不管是那些世家子弟、地方乡绅,亦或是六路之内的大商人,此刻皆齐声喝彩。
尽管他们在四海钱庄下注时,并未押注两人之中的任何一人夺冠,但能观赏到这场精彩绝伦的战斗,那损失的钱财似乎也变得并非无法承受了。
此时,武植自将台站起,扫视下方众将,面露微笑。“各位,如今武力榜第一已经决出,接下来要进行第二项的车轮战,想来诸位心中对彼此的强弱都有数,还望大家点到为止。”
下方众将领听闻此言,纷纷点头,他们在这几轮比赛中,对各自实力都已了然于心,心中有数,若是真在擂台上死缠烂打,只会遭人鄙夷。
第二项车轮战比试开启后,由于此时各位将领都对彼此的实力有所知晓,交手几个回合便能有所感觉,因此仅耗费半天时间,就确定了前十名的排行。
至此,通过各轮比试,武力榜前十名已排列而出,分别是:排行第一的卢俊义;排行第二的武松;排行第三的王进;排行第四的林冲;排行第五的关胜;排行第六的鲁智深;排行第七的呼延灼;排行第八的杨志;排行第九的徐宁;排行第十的花荣。
接下来,第 11 名到第 25 名则由武植、种师道、宗泽等评委团进行评选。
不过,他们几人此刻都将目光投向了武植,只因在场之人中,武植身为陕西六路的最高掌权者,不仅身怀绝世武艺,眼光也比他们更为独到。
武植自是当仁不让,他身怀交友系统,能探查众将校的各项属性数值和武力值。依据系统数据,他对后面的名次进行了排序:
排行第十一的是索超,第十二公孙胜,第十三张清,第十四种师中,第十五李珙,
第十六朱仝,第十七韩世忠,第十八雷横,第十九燕青,第二十宣赞,第二十一刘光世等等,一直到第二十五名。
至此,整个武力榜上的二十五个名额全部排序完毕。
武植扫视着下方的众将,神色严肃地说道:“诸位,从今往后,这榜单每两年便会更新一次。希望尔等勤练武艺,需知天下英雄如过江之鲫,日后本帅麾下或许还会有诸多豪杰来投,望众位能够奋发图强,切勿被挤出这排行榜之外。”
下方的众将校听闻武植之言,神色皆是一凛,纷纷抱拳喝道:“谨遵大帅之令!”
历时三天的比武排行终于落下帷幕,此次比试对整个陕西六路军中将士影响深远。被评选出的二十五人,皆成为西北六路五十万将士的奋进目标。
虽说谋略榜也排出二十五人,但军中向来崇尚武力,谋略榜榜单的影响力显然较武力榜相去甚远。
然而在武植、宗泽等人而言,他们更重视谋略榜。毕竟兵法谋略高深之人能为帅,而武力出众者仅可为将,不过对于那些武力既高,谋略又好的人,他们就更加欣赏了。
经略帅府后院中,李师师正向武植汇报此次比武四海钱庄开展博彩的收益情况。
“武郎,经此次核算,四海钱庄共获利约 150 万贯。原本这利润还能再翻一番,然而因武郎你下重注买了卢将军夺冠及其他将军的排名,”
李师师看着手中的账本,笑盈盈地说道:“因此呀,四海钱庄又支付了大概 150 万贯的钱财给五郎你呢。如今四海钱庄的其他掌柜都想知道,究竟是谁有这般魄力,下如此大的重注,致使钱庄利润减少了一半。”
武植望着巧笑嫣然的李师师,嘴角微微上扬,自信地说道 :“他们应该想不到是本帅出手吧。再说这四海钱庄,我经略司帅占四成份额,而我私人又占三成,总计七成份额。可以说钱庄的决策权都在我们手中,量那些世家豪族及商人也翻不起什么风浪。”
李师师闻言轻轻颔首,随后武植让李师师把赢得的钱财拿出 50 万贯给公孙胜,作为组建锦衣卫的费用,至于其他钱财,则全部换成金锭,存入帅府宝库,之后又被武植暗自收入了储存空间之中。
长安城门口,花荣刚领着几名侍卫准备返回鄜延路鄜州城驻地,却接到了帅府人员的命令,说大帅有事找他相商。
花荣心中暗自纳闷,如今比武已经结束,大帅也召开了军中将领会议,对他们都做了安排,怎么还要找自己呢?难道还有什么事吗?不过他也没多想,便又领着人折返回到经略帅府。走进帅府大堂,只见大堂中只有武植一人。
“大帅,不知您找末将有何要事?”花荣抱拳向武植行礼,语气恭敬地开口问道。
“花将军快快请坐。”
武植笑着把花荣拉到身旁坐下,然后继续说道:“其实此次找花将军,并非是公事,而是有私事要与花将军相商。”
“大帅,有何要事需花某去办,尽管吩咐便是。”
武直摆了摆手,面带笑意地看着花荣,“不知花将军觉得本帅的弟弟武松如何?”
花荣听到武植之言微微一愣,但还是如实说道:“武将军实乃人中龙凤,不仅武艺高强,而且为人豪爽,在下佩服得很。”
武植听后亦面带微笑,向花荣言道:“不瞒花将军,我弟弟武松自小与我相依为命,父母早亡,皆由我照料长大。现他已十八岁,本帅得知花将军有一妹妹,正值青春年华,尚未婚配,因此本帅欲替弟弟武松向花将军提亲,不知花将军意下如何?”
花荣听了,脸上也露出喜色,实不相瞒:“大帅,我与妹妹也是自小相依为命,如今也希望她找个好人家。而大帅的弟弟武将军,为人我已有所了解。这桩亲事,花某替妹妹应下了。”
“好”
武直闻言,面露兴奋之色,激动地搓了搓手,对花荣说道:“花将军,那事不宜迟,不如我们就此将他俩的婚事商订妥当吧。”
花荣亦兴奋地点了点头,随即两人在武二郎和花小妹双方当事人都不知情的情况下,便把他们的婚事安排得妥妥当当。
商议结束后,花荣面带歉意地对武直说:“大帅,目前我家小妹还在青州老家的清风镇生活,末将需先去将她接到京兆府来。”
武植听后,说道:“花将军放心去吧。”接着便吩咐侍从,安排了一队将士跟随花荣前往京东东路的青州府,一同去接花小妹。
看着花荣满脸兴奋地离去,武植也是笑意盈盈。“弟弟呀弟弟,哥哥可是替你寻了一个好人家。”
此刻,武松正在雄武军的大营内,与鲁智深开怀畅谈。突然,他莫名感到一阵寒意袭来,心中顿感惊诧。以他如今的体质,即便在寒冬腊月的冰天雪地里,也不可能觉得寒冷。难道是有什么事要发生吗?他不禁微微愣神。
对面的鲁智深见武松走神,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怎么了,武兄弟?如今你可是我西北五十万将士里武力排名第二的风云人物呢。”
“怎么还不高兴呢?”鲁智深面带疑惑,看着武松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