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芜菁深藏功与名，拍拍屁股走人，只留下姜粥粥对着手机目瞪口呆。
愣愣看着已经无法撤回的两条消息……
突然，视频通话的申请弹出来。
看到是顾南风，姜粥粥硬着头皮点击接受，心里想着该怎么解释一下。
“南风哥。”
声音小的近乎听不见。
顾南风看着屏幕里两只耷拉的猫耳朵，笑道：“不用害羞，我知道不是你发的。”
按照她的性子，不可能主动发这种照片过来。
手机屏幕里的猫耳朵垂得更低了，最后只剩下两个耳朵尖尖。
顾南风看着这一幕，觉得手挺痒的，终于体会到了直播间粉丝说的……手机伸不进屏幕里的无力感。
姜粥粥认命地说道：“芜菁姐拿我手机发的，她说……你保证喜欢。”
脑袋抬起，黑溜溜的眼睛露出来。
顾南风“嗯”了一声，很轻，让姜粥粥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
男人身处的背景是公司办公室，夕阳落在窗前，他的脸似乎被染上一层很淡的红晕。
姜粥粥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顾南风，原来……沉稳如他，也会害羞。
忍不住将手机拿远了一些，完整的小脸出现在屏幕中。
姜粥粥歪歪脑袋，脖颈上的铃铛发出一声脆响，她轻握住小手，像猫一样对着镜头爪巴两下。
果然，男人的脸更红了，尤其是耳根，红得快要滴血。
姜粥粥瞬间觉得自己有出息了，竟然能让她成功逗了顾南风。
嘴角翘得高高的，像一只嘚瑟小猫。
顾南风也知道小姑娘在故意逗她，无奈又宠溺地笑笑：“在外面快要学坏了。”
姜粥粥飘忽地转了转眼睛：“才没呢！”
顾南风：“哦，黑心……皮蛋。”
姜粥粥：“……”
到底是谁先给她起的这个外号？
“对了，汤圆抓的伤口怎样？”
一想到汤圆作的孽，姜粥粥这个主人赶紧来慰问慰问。
顾南风：“要看看吗？”
姜粥粥愣了一下：“在这里？”
目光往顾南风的脖颈下方移了移，他今天穿着深色西服，衬衫衣扣规规矩矩的扣齐，领带规整，比平常看起来更加高冷矜贵。
声音不自在地说道：“那……那我看看。”
顾南风笑了笑：“嗯。”
单手松了松领带，修长的手指挑开衬衫最上方的那颗扣子，然后第二颗……
姜粥粥的目光难以控制地跟着他手上的动作，明明只是简单地解开衣扣，却让她感觉到一股说不上来的……
涩情！
直到看到他锁骨下方的浅色伤痕，她顿时清醒。
“看……看起来……好很多了！”
脑袋移出了屏幕之外，只有弱弱的声音出现。
“嗯，所以不用担心，这种小伤口很快就愈合。”
顾南风尾音勾着笑意，还想继续跟她多聊会儿，但门外响起敲门声。
不等他开口，手机里传来：“南风哥先忙。”
视频直接挂断。
姜粥粥手机丢在床上，去卫生间赶紧洗了把脸，为通红的小脸降降温。
看着镜子中白里透红的脸，水珠顺着光滑的肌肤缓缓滴落，几根湿漉漉的发丝贴在脸上，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眸中盛着未退去的羞怯。
“真没出息。”
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小声鄙夷了一句。
时间很快来到了第二天，也是广告正式拍摄的日子。
姜粥粥起了个大早，跟着虞月和林芜菁，还有其他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前往拍摄地点。
因为是拍摄珠宝广告，姜粥粥将项链和手镯暂时交给林芜菁保管。
林芜菁打量着手镯，忍不住说道：“这要是丢了，蟑螂哥会不会买凶杀了我？”
姜粥粥哭笑不得：“应该不至于……”
但如果是项链丢了，那就说不准了。
接下来就是换衣服，化妆。
每个步骤有条不紊。
姜粥粥觉得自己就像一个任人摆布的娃娃，慢慢变得光鲜、亮丽，等待着被摆上橱窗，展览在众人眼前。
这种新奇的感觉和直播不同，毕竟一个是现实，一个是网络。
真正要面对这么多人，心情控制不住的紧张起来。
等到妆造完成，姜粥粥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熟悉的脸在此刻变得有几分陌生。
那是一张光彩照人的脸，在灯光下熠熠生辉，四周的一切黯然失色。
“很好看。”
男人的声音突然响起，令姜粥粥回神。
“朝暮哥……”
看到朝暮，姜粥粥嘴角扯了扯，露出得体的微笑。
经过一天的相处，昨天的那种不自在已经快要消失。
“待会儿就要拍摄了，我来帮你戴上那些首饰。”
姜粥粥想说不用，但他已经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