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
语罢,江涵趴在桌子上,发出痛苦的哀嚎。
“小鱼,怎么你们都是变态啊,你们不跳级是不想跳,我是想跳没本事,区别也太大了,做人也太难了吧?!”
“这个世界上天才那么多,多我一个怎么了嘛!”
“多你一个?”
白鱼收拾好桌肚里的书,笑道:“显然,多你一个,天才就多了一个呀。”
“小鱼,我好冷。”
这并不好笑。
“额,好吧。”
语罢,她脸上的笑容“刷”一下收起来,语气平静,“江江你很棒了,而且,我们有钱啊,已经超过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的人了。”
“还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你当是拼夕夕砍一刀啊。”
“嘿嘿。”
沈泽也看着白鱼桌子上贴着的课表,把相应的书从桌肚里拿出来,翻开认真的看。
下午第一节课是化学,李俊岳拿着书,走进教室,示意还在回头看的学生们收收心,安静下来。
“欸?咱们班来了一个小朋友啊,那大家更要好好听课了,一直回头对颈椎不好,还会吓到新同学的。”
活跃完气氛,他翻开书,说道:“好了,翻开课本第29页,我们今天开新课。”
一节课结束后,李俊岳看一眼白鱼两人的方向,收起书,最后说一句,“明天我们是实验课,大家记得去实验楼三层302。”
沈泽乖乖的合上书,小声问白鱼,“小鱼姐姐,这个老师……。”
“他的脸吗?他自己说是实验室着火烧到的。”
“哦……。”
“怎么了吗?”
“就是感觉怪怪的,”沈泽歪头笑笑,“不过,他讲的挺好的。”
“那就好。”
“听老师讲,果然比自己看书要容易一些呢。”
下午刚好是音乐课,一下课白鱼和沈泽就直奔音乐教室,本来想叫上江涵一起走,但她要去其他班找人先拿东西,所以只有他们两人先去。
阳光透过窗户斜斜的洒进教室,苏晋挺直脊背,在阳光的沐浴下弹奏起了钢琴,优美的旋律仿佛流水般在教室里流淌开来。白鱼和沈泽找了位置坐下,静静地聆听。
一曲结束,白鱼和沈泽鼓起掌。
她毫不吝啬自己的夸奖,“芭比哥,你弹得真棒!”
“是吗?哈哈哈哈哈,”苏晋回头一撩头发,十分骄傲,“我也这么觉得,听了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一种如听仙乐耳暂明的感觉啊。”
事到如今,他也懒得计较芭比哥这个称呼了。
不仅不计较,还坦然接受,有空闲甚至还和白鱼讨论了两回养娃攻略。
直播间的粉丝也在听他自夸,他们也熟悉了他的说话方式。
[老公弹琴时,真的好帅好喜欢,老公一开口,得,还是我熟悉的芭比哥。]
[会说多说。]
[有时真想毒哑他,哥,乖乖的做个哑巴老公吧。]
白鱼好奇问道:“你弹得是什么歌?”
“我的新歌,来之前发布的,怎么样?好听不?”
“所以你弹是……。”
“宣传啊,”苏晋一摊手,说的理直气壮,“一来,等你们太无聊了,二来,白送的宣传机会,不要白不要喽。”
“不愧是你。”
[不愧是你+1.]
[咱哥是真的很真诚,有话真说啊。]
[请大家多多支持我这傻老公的新歌。]
虽然面前是两个崽子,但这并不会阻碍苏晋喷发而出的吐槽欲。
他搬个凳子,坐到他们身边,“你们是不知道,上节课我经历了什么!”
“你知道吗?上节课是一班的课,他们里面几乎有多半数的人,上课不带音乐书。”
沈泽晃晃腿,问道:“啊?那带什么?”
“带作业,带习题。”
那时苏晋脸上的微笑都快维持不住了。
他叹口气,气的给了空气一拳,“我算是体验了一把,被当作空气人的感觉。”
“说再多都没人理,一看都低着头呢,虽然他们里面有我的粉丝,但抬头兴奋一阵后,又做题去了。”
“为什么?”
沈泽不理解。
一边的白鱼懒洋洋的给出回答,“因为卷吧,看别人学,自己玩的时候,心里就总是慌慌的,最后玩的不开心,学也学不进去。”
说完,白鱼偏头看过去,“不是只有多半数吗?总还有人没带啊。”
不说还好,一说阳光苏晋秒变生无可恋版苏晋。
“因为他们带的是小说,手机等。”
他整理整理发型,做最后的吐槽,“后面快下课了,终于肯唱两句了,好家伙,那调走的,山路十八弯都没他们拐的弯多。”
“话说,小鱼,我好像除了上次的英文歌,就没听你唱过了。”
白鱼翘起二郎腿,神色尽显沧桑,“唱歌啊,我戒了。”
沈泽看她这样,闭着眼睛跳下坑,顺着白鱼的话,紧张道:“发生了什么吗?”
“那是一个悲伤的故事,在一个阳光晴朗的中午……。”
沈泽提问,“为什么是中午?”
“因为早上起不来,别打岔。”
白鱼酝酿好感情,继续说道:“我自信满满的录了一首歌,视它为珍宝,将她存在手机里,我甚至不忍打开去听,怕玷污了它。”
这都什么和什么啊。
零帧起手编小故事?太抽象了吧。
苏晋一下子就失去了兴趣,只有沈泽还在认真的听。
“我本以为,我与音乐的爱会像这首歌一样持续下去,但是,在一个雨天,一切,彻底改变了,我的小叔,在K歌里找到了我的账号,播放了那首歌。”
“听到我的歌声后,我才明白,音乐,已然将我抛弃,它不要我了呜呜呜。”
“小鱼姐姐,不要伤心了。”
沈泽拍拍白鱼,满脸担忧,“戒了也好。”
“所以,绕了一大圈,”苏晋靠上椅背,把整段故事做了个总结,“你就是发现自己唱歌难听容易社死,所以戒掉了?”
“不是容易社死,是已经社死了。”
白鱼刷一下抬起头,纠正他的用词,“听到我歌声的那一秒,是我度过最漫长的一秒,那一秒包含了我的所有情绪。”
包括但不限于想摔了手机,打断亲小叔的手,还有毒聋听到的所有人!
但想到底还是什么都没有做,她像被按在原地,呆滞的听完一整首。
最终结束后,她被白池嘲笑了一下午,白言祈和白言锦倒还好,虽然也在笑,但远没有白池放肆。
那天之后,白鱼顿悟了。
什么社交平台,各种平台各种账号,都不能让家人知道一丝一毫。
不然随便翻出一个都是社会性死亡。
这种死亡,脸皮再厚也扛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