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了吧,神明自有安排,莫要胡乱揣测神意。”赵?打发众人离开。
“末将告退。”众将士抱拳,躬身退下。
岳鹏举还不忘提走胖仓鼠……
“王姑娘,会不会太麻烦?”赵?等人散去,才开口。
他不想给她添麻烦。
如今的汴京之危,完全是他的父皇和皇兄在咎由自取,一步步的自寻死路。
他压根没打算救人,此行救下无辜受难百姓的同时,他还要顺势执掌大权。
“放心,这都不叫事。”
王蔤把该下载的教学视频,都下载到U盘里,又试着给他传送一台笔记本电脑。
没想到还真成功了!
就是她的脑仁有点疼。
看来还是有些勉强了,下次要量力而为……
“打开本机,按红色的小按钮开机,插入U盘,就像投影仪那样……
对对,对,就是这样,你好聪明,无师自通啊!”
王蔤被他给惊呆到了。
老天对赵同学过分偏爱了,不仅给了他好看的皮囊,还有聪明的大脑。
“没有,我是和小王老师学习的。”
赵?一得空就隔着白玉璧瞅着她,已经不止一次见她使用电脑了。
好在他过目不忘,得到表扬了。
“那你先阅览一下使用说明和操作视频,等我这边儿机器到了,你就能直接上手练习了。”
说着,王蔤上网哐哐的开搜。
一番比价,又参考了评价和评分,租下两台盾构机,两台掘进机,三台挖掘机和五辆拖拉机。
交货地点在地广人稀的郊区林场,她花了五千块钱,租了半个月,押金十万。
这片没有摄像头,也没有路过的行人。
验货后,她付了一半租金,约定十五天后,再给付尾款。
“赵同学,这些器材太沉了,你找个安全的地点,我给你投放到指定地点,你直接开挖就可以了。”王蔤想的很周到。
投放地点在哪里,对她来说无所谓,但却能帮赵同学省下不少人力物力。
赵?带着神佑军,找了个既隐秘,距离突破金军包围圈又近的直线距离。
此等秘术非自己人,不能习得,自然要避开宗泽部。
神佑军已经见识过拖拉机和挖掘机,且熟练掌握驾驶技能,当下就能上手操作。
唯独盾构机和掘进机,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
赵?亲自上手造作。
当众人看到开挖时,自动化的隧洞施工,不仅节省人力,且能速度极快的破开山石施工。
一次成洞,不受寒冷冻土等气候掣肘,当场便惊呼不已。
他们给赵?摇旗呐喊,大呼神迹。
赵?稳稳的操纵着盾构机,控制地面沉降,连地下水都影响不了进度。
开挖面稳定,直接破开硬岩的岩体,简直就是超级穿山甲。
挖掘及排土,衬砌,壁后灌浆,基本都无需人工……
回去的路上,王蔤路过屠宰场,看到有七八辆拉送肉牛的大卡车停在大门口。
好多牛已经从车上下来,在附近溜达了,阻碍了正常交通。
也就是附近没有什么人,不然绝对要上热搜。
旁边,除了几个大货司机,还有两个中年男人急赤白咧的说着什么。
王蔤避开拦路牛,把电动车骑的稍微近了一些,听上几耳朵。
原来,是屠宰场联合超市,想压一压养殖场的价格,双方这才发生了争执。
卡车里面的牛都是十八个月以下的小牛犊子,有黄牛,红白花,紫红花毛色。
它们好像知道自己命不久矣,眼泪汪汪的,好不可怜。
甭看现在社会吃牛肉是很正常的事,但放在古代,有可能杀牛比杀人判的还重。
不仅农耕要用牛,占卜、祭祀、运输、打仗、镇水……也必须要用牛。
牛是农耕社会不可替代的存在。
赵同学那边比起机械,老农们更习惯用牛去犁地。
“老板,你这八车的牛,咋卖?”
“两千五一头。”
“打包呢?”
“两千……”
王蔤看牛牛们可怜,不由得动了恻隐之心。
她又不是没钱,让牛牛们去耕地,不比宰杀吃肉能创造价值?
“就两千整一头,我全都打包了,你帮我送到小海地林场,也就十几公里,花不了多少油费。”
“小姑娘,你真要?”中年男人扶了扶眼镜,不敢置信。
“我先付一半定金,等到货再付尾款。”王蔤诚意很足。
旁边,屠宰场的负责人,一开始还以为女孩儿是养殖场找来的托儿,满脸已经识破的不屑。
等到卡车和那半路冒出来的女孩,真的离开了,他依然觉得是演戏,觉得养殖场马上就会掉头回来。
可等了又等,连汽车引擎的声音都消失了,他们依然没有回来。
给他气的大飙脏话!
“好样的,给我等着!”
小海地林场。
养殖场的老板姓牛,和司机一起,把牛一头头的赶下后车斗。
“一共六百三十四头,每头两千块,共一百二十六万八千。”金额有点大,王蔤给他银行转账。
她忍不住问:“牛老板出货怎么还有零头,一般不都是凑整?”
“小姑娘,我以后不干养殖场了,也是你这付完款,我才敢和你说些实话。”
牛老板确认完到账短信,拿下挂在脖子上的佛珠,默念佛号。
王蔤问:“咋回事?”
“说来话长。”牛老板念了一句阿弥陀佛。
“您就说说吧!”王蔤心里发毛。
她担心自己收到病牛,赶紧刨根问底。
别以为付完款,她就拿对方没辙了,法律请了解一下。
牛老板讲起了自己的故事。
“养殖场是我从朋友老徐那承包来的,当年老徐和一家超市有长期供货关系,因为超市经营不景气,后来倒闭。
牛肉钱也欠下很多,大都无法支付,然后,我就给承包下来。
我脑子聪明,稍微有点人脉,人也能吃苦,接手后,生意当即转好。
赚到钱后,又回老家开了一家中型超市,就在我经营的养殖场、超市,生意都特别好的时候。
我爸脑梗,突然间走的,我妈不到六十岁脑溢血,也没了。
后面还没两个月,是我媳妇,不到四十岁车祸,人当场就没了。
家里人接连出事,一年时间,走了三个,就算我不信邪,还是找大师看了看。
大师说自己管不了的我是事,只劝我不要继续从事杀生的行业。
我觉得大师在吓唬人,或者是我对家找来的。
因为我们村周边,还有杀了一辈子猪,健健康康活到八十多岁的老头儿呢!
于是,我抱着侥幸的心理,生意继续。
过完年,我儿子得了白血病,医药费花了八十几万,人还是没了。
我心疼他们,可故人已逝,我不能让我家绝后。
男人有钱,是不缺女人的,我又继娶了个重本大学的校花,不仅脸蛋好,身材也火辣。
一年后,她给我生了一对双胞胎,可刚出生就进了保温箱,花了大几十万,还是两个低能儿。
这几年,我用尽人脉,各地奔走,求医问药,都没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