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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馆长还没走,感受到她的视线,回过头摆手。

王蔤扬起笑脸,用力地挥舞小手。

王爷爷的人脉可真野,连保险公司都有路子!

他冲她做了个“进去”的手势,转过身和项教授上了一辆低调内敛的黑色小轿车,扬尘而去……

王蔤的唇角扬起一个浅淡的弧度。

此时此刻,见过大钱的她,已经不兴奋了。

她亢奋。

嗷嗷嗷!

她想和赵?分享一下喜悦。

意识沟通的那一刻,看见他正在和宗泽等人商讨作战计划,她也没打扰。

打开手机叫了外卖,换个号,继续领优惠券,把他的那份也订出来。

一毛钱的老陈醋、辣油和大蒜,也都加单子里面,没有大蒜是没有灵魂的……

等外卖上门的时候,她委托的那家律师事务所发来了信息。

呵呵,甭看始作俑者的是金美玲这个村妇,但万娇娇也没少在暗中出力。

要不然,她也不会在一夜之间,就黑红成那样。

【找好证据,连着万娇娇一起告,不要担心律师费,他们给的赔偿金一成出给你们。】

万娇娇还有钱雇佣水军?

听说万氏集团很快就要被荣氏,给收购了。

她匿名点开万娇娇的个人主页,偷摸观察对方动态。

依然是晒吃、晒喝、晒高定,晒各种奢侈品。

反正从动态里是看不出万娇娇哪里落魄了。

唉,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再等等吧!

做生意讲究和气生财,而万氏的旅游区冒出五千多枚人头,冷库还有断臂,万氏想要继续经营下去,必然十分艰难。

没一会儿,律师又发来信息。

【金美玲的侄女金阳舒没救回来,人在市人民医院没的,他们把小王老板告上法庭了。】

【金村的村民不是把当时的视频,传上网了?】

【是的,没有直接证据证明金阳舒是因小王老板,而亡故的,是万娇娇给金安邦出的主意,并把万氏的法务部无偿借给金安邦用。】

【你们对上万氏法务部,能行吗?】不行的话,她赶紧换人。

【行!】

王蔤从这仅仅的一个字里面,读出男人不能说不行的意味。

【必要时,可以把我小时候父母双亡后,遭受金美玲多年欺辱的事,提一提。】

都到了这个时候,王蔤就不准备要脸了……

呵,她在互联网上早就已经没啥脸面了,自然不会顾忌这些虚名。

谁愿意骂她卖惨都无所谓,反正她是不会给自己的档案里,弄上任何污点。

刚要放下手机,外卖小哥就来敲门了。

她分别下了二十单,每单一斤包子,共二十斤的大肉包子,把送餐的外卖小哥都整的快怀疑人生了。

这是要吃包子吃到地久天长?

难道,要吃一斤,倒掉十九斤,住别墅的人都这么吃?!

王蔤也不想这样,可半大小子吃穷老子,别看年仅十九岁的赵同学,拥有迷人的蜂腰翘臀,但一顿却能吃下十多斤饭菜。

哼,都不知道他吃下去存放到哪了。

她怀疑他把胃长在了大长腿上,混淆视听……

“吃饭饭~”

王蔤的话是自言自语,他却隔着白玉锁应声了。

“来了。”

她小口吃着肉包子,汤汁往下流,时不时的用纸巾擦拭。

他骨节分明的大手,随意的捏着白胖的大包子,两口一个,姿态矜贵。

她吃完一斤的同时,他已经吃光自己跟前的所有。

请问,是如何把狼吞虎咽做到如此优雅?

他用茶水簌了簌口:“咱家空间的东南方位,是不是有点潮湿了?”

“咦咦咦,真的有点潮湿。”

最近王蔤买完房后,又把煤水电全都过户,比指挥千军万马的赵同学还忙,都没注意到这些小细节。

她记得之前是很干燥的,怎么金阳舒一挂掉,空间东南位就潮湿……

是不是要出灵泉?

百度搜一下,居家风?水之东南位。

东南位是巽卦位,是长女位、儿媳位、文昌位,主利润、主名声、主肝胆系统。

这可不是胡说,例如国旗上的五颗星星,便是位于左上角的乾位,乾为天,为君。

她不由得发散思维,胡思乱想。

她是王家嫡系,按照以前的说法,也就是嫡长女。

眼下,她的位置开始滋润,是不是意味着拿回金家的那片碎玉后,属于她的运势要回归本位了?

可这跟金阳舒又有什么关联,毕竟对方姓金,又不是他们王家人?

想不明白,干脆打开电脑,上网搜一下。

电脑是当废品收来的二手机器,但还能正常使用,她也不嫌弃,有的用就行。

一条条信息浏览下去,貌似通通与她的事无关……

倏忽,“借运,夺寿”的信息条,让她想到自己见到金阳舒的时候,忽如其来的眩晕感。

要不要,找大师破解一下?

一口气浏览了几十个大师,都感觉像是骗钱的……

“王姑娘,可是在忧愁,所谓何事?”赵?沐浴更衣回来,就看到她愁眉苦脸的。

平常她都是笑呵呵的,即使身处困境依然能自娱自乐。

来的正好!

王蔤杏眸大亮。

古代的皇家术士都是有真本事的,什么钦天监、司天监、太史院啥的,都是遍布能人异士的地方。

“赵同学可认识玄学方面的大师?”

赵?拧眉:“大师?”

“就是破除巫蛊之术的司天监……身怀异材之辈?”王蔤尽可能的组织了一番语言。

赵?脸色难看,风雨欲来:“王姑娘……你被人下巫蛊了?”

“不是……”王蔤不知道该怎么说,她怕被别人以为自己有精神病。

可当自己面对赵?的时候,她却忍不住道出天马行空的猜忌。

“我也不知道,就是有这个怀疑,可我找不到真正能帮我看一看的大师。”

“这种情况,张孝纯更合适,他工诗,有才略,元佑进士,以河东宣抚使兼知太原府。”

赵?很担心她。

他容不下她有任何闪失。

“张知府确实有才华,可他还懂玄学?”王蔤觉得对方就是一条二哈。

看似外表是孤傲的狼,实则灵魂分外有趣。

赵?清了清嗓子:“他是张家传人。”